惬意美好的事情了。

尤其是许蔷,出来这一日,孩子们玩的开心,她更觉着在冯府里过的郁结都释放了出来,唇角噙着淡淡笑意,看的许修眸光发凉。

冯承学,很好,且给小爷等着,当面不便教训,背后谁还不会使个阴招了。

自衙门回府正与俪娘厮混的冯承学只觉着脖颈一凉,一个含着鼻水的喷嚏打了出来,他忙掏出帕子清理,便未看到怀里女子略带嫌弃的目光。

本有归心处,抱目的而来,如何能交付真情,只盼早日寻法挣了此处离去。

……

“有些阴天起大风了,咱们骑快点。”

一直玩到申时后,众人才分开,许菡三个依然跟来时一般骑马回府,因骑马出来并未带铃铛来,林漠特意帮她带了件厚斗篷,勒住马停下取出来,“阿菡披上这斗篷,戴上风帽系好了。”

“我不冷,”许菡不想穿,她身上已经披了件缎面披风了,可许修也怕她冻着,只好又披了一件,兜帽扣头。

这边离侯府不远了,再过一个坊就到了,路上行人不多时,三人便加快速度,远远地看到侯府所在的街道时,这边反倒落了风。

“咦,那是不是咱们府里的下人,他对面站的小厮有些眼熟?”许菡放缓马儿奔跑速度,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朝一旁指了下,“那穿月白披风的好像姚三,他跟咱们府上下人在那做什么?走,我们快去看看。”

说着,勒着缰绳朝旁边转过去,林漠紧随其后,许修已经骑马过去一段路了,见状又调转马头回去拐弯跟过去。

那里,姚三的小厮正往安阳侯府下人手里塞着银钱,“……就麻烦婶子帮这个忙了,等回头我家公子还有重谢……”

这仆妇有些贪财,才被姚三的小厮转着弯的寻到关系,本想着只要自己做的隐蔽些把信送到七姑娘手里就行,反□□里那么多下人,谁知道自己偷偷放了信。

捏着小厮递过来的银钱,硬厚,估计得有二两银那么大小了,心中暗喜,正要收到袖袋里,却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

下意识抬眼一看,吓得差点把手里荷包扔到了地上,猛地抓过小厮的手塞了回去,连连摆手,“这,我可不敢做,叫主家查出来,可了不得。”

“你才答应了……”小厮一脸懵,怎么忽然就变卦了。

就听到身后自家公子惊呼声,“不好了,怎么又碰着许八姑娘和她那个上门女婿了,”还有后面跟着骑马过来的高大男子,肤色有些黑,瞧着还有两分面熟,急的一面抬袖捂脸,一面催促小厮,“快,快把信给了她,咱们快走。”

小厮侧头一看,也惊得不行,一股脑将手中荷包和信直接往那仆妇袖子里塞,转头就拉着姚三跑到一旁,上马就跑。

“吁~~”

那仆妇正手忙脚乱,抓着被强塞过来的荷包和信封不知如何是好时,许菡就到了,跟前勒住马看了眼骑马跑远的姚三主仆,翻身下马,冷了小脸问:“你们方才在做什么?”

“八,八姑娘,阿漠公子,”仆妇心里又慌又怕,怎么就被主子们抓了个正着,尤其是许修高大身量压迫下,赶紧跪下,“婢子,婢子……”

这,这,她该怎么圆过去?

就听到八姑娘的声音,“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心中一动,顿时有了主意,赶紧把揉的皱巴巴的荷包和信往前递了递,“八姑娘,这婢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婢子好端端走在路上,那两人里的小厮就冲过来,说让婢子帮忙递个东西,婢子不应,他就强塞过来走了,婢子,婢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急促地说完,心里惴惴不安,方才自己塞回给那小厮荷包时,八姑娘应该看到了吧?一定要看到啊,不然自己怕是要被赶出侯府了。

仆妇急的一身冷汗,脑门汗珠儿都滚了出来。

“什么信,拿来我看看,”许修隐约看到那信封上似乎有个七字,不由有了个猜测。

那仆妇忙恭敬地高举递上前,口中还为自己辩解着,“婢子也不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着为自己狡辩的下人,林漠声音淡淡地道,“你不认识姚三主仆,他们就敢让你送东西,是他们傻,还是觉着我们三人好相瞒?”

明明他的声音不重,可仆妇听在耳中好似千斤重,吓得脸色泛白,慌乱摇头,又回不出话,阿漠公子这话不管怎么回都不对。

仆妇心慌的不行,难怪之前大家都说阿漠公子不好惹,她还觉着她们夸张了,虽然对人冷了些,可不就是个翩翩公子吗,尤其是模样长得那般好看。可现在她觉着,这越好看的人,越吓人。

“这是给七妹妹的,”许修接过去看了一眼信封,果然跟自己猜的一样,眉头顿时拧紧。

许菡一听,忙凑过去看了一眼,“好个姚三,我就知道他是……”顾忌着还在外面,还有七姐姐名声,忙住了口,可意思能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