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啊!

越茹灵突然反应过来,如果师妹不喜欢弈清那样的呢。

越茹灵眼睛刷得就亮了:“师妹,你以后如果想嫁人了,你希望你的未来夫君是个什么品性的?”

“这……”风铃儿摸不透师姐的话题怎么转变得这么快,她想了想,道:“我未来的夫君啊…我不求他大富大贵,只要能三餐不愁。唯愿相濡以沫,琴瑟调和,能对我一心一意,嗯……别的,我也不求,只要是个能好好过日子的人就行。”

越茹灵越听越打蔫,她摇晃着风铃儿的肩:“师妹,你再仔细琢磨琢磨呢!你值得更好的,你再想想呢!”

【再想想?】

风铃儿不知道越茹灵发的哪门子颠,为了避免脑袋被摇掉,她连忙顺着她的话说:“我的夫君那得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还得是富贵人家,王公贵族,也必须得貌比潘安,颜如宋玉才行。”

越茹灵听到这些话,才松开手,欣慰道:“这才对嘛。”

那弈清再厉害,总不可能哪样都占吧。

——

风铃儿一天后眼睛就复明了,只是为了避免强光复发,她眼睛上依旧绑着黑色透光的布条。

像墨镜一样,遮光且不影响视物。

师姐说,周或伤的比较重,现在都没能从床上起来,于情于理,风铃儿都应该去看一看。

她到的时候,本应在床上静养的周或正持剑挥舞,往日的飘逸凌厉不再,此刻的他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吃力沉重。

风铃儿没去打扰,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直到周或力竭,她才上前撑起他的身子走向屋内。

“…风铃?”

风铃儿张了张口,还是把想纠正他称呼的话咽了回去。

“我听师姐说,你现在不宜走动。”

周或半个身子靠在风铃儿身上,没真的用力,只是虚虚的搭上。

他低声笑了起来,问道:“你担心我?”

风铃儿抿了抿唇,将他扶坐在床边,拿起过巾帕递给周或。

周或没接,重复问到:“你担心我吗?”

“……”风铃儿很想叹一口气,这样她心底的郁结说不定能轻快些。

“担心是没用的。”口头上的担心除了安慰说者本人,没有其他的,任何的,一丝一毫的用处。

就像她心里再怎么忧心越茹灵,不还是引导她走上了既定的道路。

这两个字,说上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又能如何。

周或接过风铃儿手里的帕子,简单拭了拭,搂过风铃儿的腰,埋在她怀里:“是有用的。”

你担心我,我才能知,你心里有我。

你心里有我,便比任何都重要。

风铃儿半蒙着眼措不及防被搂了个满怀,男人的气息沉沉的笼住了她,吓得风铃儿连忙去推。

“别动,我疼。”

这一声出来,风铃儿就不敢再用力了,鼻尖也浅浅嗅到一丝血腥气。

“你先放开我,这不好。”

周或搂得更紧了:“雪山上,你就是这么抱着我的,那时可以,这会儿便不行了?”

【诡辩。】

风铃儿半抬着手,不肯再落在他身上,反驳道:“此一时彼一时,怎可同一而论。”

周或抱着风铃儿,身子确实虚弱,脑子也没那么灵光,往常可能还要再来来回回讲上两句,现在软玉温香在怀,心底是从没有过的安宁。

“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师兄不骗你。”

周或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

在她以往的回忆中,他永远温和有礼又沉稳果决,给风铃儿的感觉永远是天塌下来,周或都能面不改色的顶住,甚至还能回头安慰她。

风铃儿心软了。

周或言而有信,就像掐着秒表一样,在风铃儿生气前及时放开。

回去的路上,风铃儿反思自己。

她不该同意的,她也不该对那个人心软。

多年的感情不是作假,但死前的恐惧实在深刻,她不能,也不该原谅。

——

时间好像一下子就慢下来了。

秋风习习带着凉意,院子里的桂花香能甜到人心里去。

橙黄色的花瓣扑刷刷的带来一室的幽香。

他们在这里停留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她身上的冻伤早在前几日就好全了。

她这几日喜欢搬个圈椅到树下,裹上毯子,闻着花香,总能悠闲自在的睡上一下午,醒来的时候,身上盖满了桂花,压得她满身香甜。

有时来了兴致,她就将那些桂花收拢起来做上一盘软糯的糕点,同越茹灵在树下分食。

宁静的日子实在奢侈。

风铃儿却知道这样的生活不会太久的。

又过了几日,小小院落里传来一个消息——云州闹瘟疫了。

云州占地宽广,山脉辽阔,盛产玉石,易守难攻,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