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首yan,二月绀香,三月莺时,四月槐序···”

nv子清灵的声音从罗浮山山顶的茅草屋内传来,飘得很远。

因她音se婉转,灵气充沛,四方山上的生灵都跑来听她读书,一只洁白的乘h匍匐在她的门口,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可惜背上的两只角早就暴露了它的踪迹。

那两只盘虬生长的秀气长角晃啊晃啊,仿佛正随着少nv抑扬顿挫的声音辗转起伏,煞是认真,软软往门口瞟了一眼,还真像个人类的听书学生。

她拿着书卷,蹑手蹑脚地走至门口,声音保持沉稳不变,猛地靠近它的身后,拎起它背上宛若树枝一般的双角,嗔道:

“上回偷吃了我酿的花蜜,这次还敢来,嗯?”

少nv生的明媚娇俏,尤其一双眸子春水盈盈,仿佛汇聚了罗浮山所有的灵气,就连生气,都是极为好看的。

乘h偷偷看了她几眼,有些羞涩地晃了晃四只蹄子,连尖细的耳朵都颤颤地低垂着:

“软软,抱歉,我明儿就去凡间偷一壶好酒还给你。”

见软软还不松手,乘h只好继续加码:

“两壶,五壶······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

软软这才放下它,拍了拍手道:“什么消息?”

乘h晃了晃蓬松的大尾巴,轻sao着自己惨遭蹂躏的双角,忍住眼里的一泡泪,语气有些委屈,它与软软不就是多了背上的两只角嘛,其余地方都长得一模一样,软软y是不接受它的追求,还受了那些话本子的影响,整天想着跑去人间寻乐子。

人妖殊途,跨物种的交往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软软最终还是会回头看我。

这么想着,乘h试探着往少nv绣着锦鲤戏水的绣鞋那里靠了靠,这才继续道:

“咱们山里这几日来了位捉妖的道士,虽说年纪轻轻,但本事不小,手里还有些会发光的怪玩意儿,我看着就怵,软软你这几日可要当心。”

“真的?”

软软听闻后,蹲下身子,美眸一眯,继续扯了扯它背上的双角:“你真没骗我?”

乘h疼的紧,都怪自己还未修ren形,只能被她欺负,书里说韩信都能忍胯下之辱,这点儿算什么,等他修ren形······

哼!

它咬着牙道:“绝对没有。大家这几日都老老实实地躲在家里,你可千万不要再变幻人形,小心被那个臭道士发现,你刚刚修炼的人身可就没了。”

“唔,好吧,我困了,要睡觉了,明儿见。”

少nv好似一点儿也不害怕,转过身就进了屋,啪的一声把门关上,差点把他的角给撞歪了。

下一刻,木门又突然打开,少nv已经卧在了藤萝编织的床榻上,身后九条洁白的尾巴又软又长,其中一条正扣着门,声音慵懒娇憨:

“别忘了欠我的酒。”

“砰————”

木门再次关上,软软躺在床榻上思考了会儿,又觉得脑仁子疼,觉得自己一向运气很好,不可能那么倒霉被撞上,再说了,真撞上了自己也不害怕,就转了个身,将自己埋在毛绒绒的大尾巴里睡了。

作者有话说:

又开了个新坑,欢迎小可ai们跳坑~

人间的酒真好喝,甜甜的,浓浓的,仿佛酒里藏着埋在深处的秘密,引诱着她去探寻。

软软喝了一口,再喝下一口,最后g脆咕噜咕噜把一壶酒全部喝了下去,清甜的酒香盈满鼻息,似乎整只狐都变得晕乎乎的,看山间的树影都不太分明,x口更是难受,仿佛有火在烧,四肢百骸充斥着滚烫的热流。

奇怪,以前喝过的人间的酒也不是这样啊。

软软推门出去,晚风吹破山岚,海棠花迎风摇摆,亲吻着少nv拂过的绢纱裙摆,带来些痒意,混合着醉意一并袭向心房,她好像更醉了。

咦,前面的大槐树下,好像躺着个人。

软软缓缓走进,待看清那人的面目后,有些惊讶。

是位十分俊俏的少年郎君。

只是这位郎君薄唇微抿,双眸微阖,正在小憩,透着些清贵闲雅之感,软软心想,诗经里说人间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看来便是他这副模样了。

她悄悄凑近,想看的更仔细些,少年鸦青se的长睫在月光下投下两道温柔的影子,仿佛两只小扇子,扑闪着煽动着她的心。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长睫轻颤,睁开双眼,看到了她,好看的眸子眨了眨,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是她。

莺时初三,上元灯节,他奉师命外出,于罗浮山脚下惊鸿一瞥,灯火阑珊处的少nv笑靥浅浅,风致嫣然,拿着小贩递给她的昆仑奴面具,覆面而去,娇笑盈盈。

他的眼睛漆黑如潭,可是流转之间,仿佛有神光闪动,一时之间,软软竟然移不开眼。

心火越燃越旺,她丝毫不记得自己曾经在上月的人间灯会上无意识之间撩拨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