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觉得自己可以改变我?”

“当然不,你要是对我一见钟情,或者很爱,你不会是这个我行我素的样子,你多少会顾忌我的。根本不用我去提点,你会自发地改变。”

壮壮的少年脑袋一歪,露出这种听不懂的蠢样,有时候敏锐得可以,有时候又傻得清新脱俗。

这回西厌填好了床板的保修单,他并没有直接回去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到门口问我。

“阿姿,你睡我的房间吧,我睡这个床板坏掉的。”

因为明天就要离开福利院了,所以他并没有申请再开一间客房,而是打算自己将就。

我没有听西厌的建议,故意唱反调地说:“没事,我打地铺。”

“我来给你铺床。”

西厌并不反驳,而是顺着我的要求去做了。把被褥抱出来,他叫上一旁充当柱子的弗文,“你也来学。”

弗文皱眉:“你命令我?”

“我只是想让你多学一些,对你自己有好处。”

“铺床什么好处?方便你爬床吗?”

“……”

以西厌之前的脾气,这两句话没谈拢,差不多就要动手了。他在极力忍耐,试图教会不合格的狼人学弟。

最终的结果是弗文不学,并且嫌麻烦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甚至忘记了要给我守门的命令。

真的是垫底的狼德,换了四个主人后,已经越来越野了。

现在房内又只剩下我和西厌,他将床铺好,我突然说道:“行了,我不睡地铺,我俩换房间。”

“好。”

西厌也不问我为什么忽然变卦,他要做的就是遵从,这家伙已经做好了被我磋磨的准备吧?

翌日——

早上六点,我发现自己迟到许久的经期来了,将自己的裤子泡进水中清洗,我听到了敲门声。

抖掉手上的泡沫,我走过去开门,这么温和的敲门方式自然不是弗文。

西厌通宵做了两份去往涂珍海湾的路线图,他打印出来了,我表示自己吃早饭的时候会看,正要关门,他的手掌撑住门板。

“有血味,哪里受伤了吗?”

哦,他的记忆还没复原,关于女性的一些问题不清楚也正常。

每次一想到他主动失忆,我原本不起波澜的心情,又会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仅此而已,我反正接受了他这个德行。

就是因为当初和我相处,西厌才更加了解女人经期这回事,还清楚地掌握了我的时间段以及习惯。

“是月经,正常的话是一个月一次,不明白就自己去查科普。”

也懒得再说什么,我放下打印的纸张,也不管西厌,自己去卫生间继续清洗。

狼的嗅觉很灵敏,按理说弗文也该嗅到,但那家伙没过来看一看,真是狼比狼得扔。

裤子手洗了一半,西厌进来了,他的手指从我湿漉漉的手腕上擦过,像是不小心碰到的。

我忍不住缩了缩手腕,他瞥我一眼,抿唇的笑意稍纵即逝。

将我手中的衣物拿走,西厌挤开了我的位置,说道:“我来洗,也会给你烘干的,今天就能带走,你去休息吧。”

出现了,西厌全方位地照顾。

我正好抽出时间去看路线图,这时弗文过来了,他习惯性地想要占据主导,一把捞过床畔的我搂在怀里。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血?”

说出这个字,弗文蓝色的眼睛望向里面洗衣服的西厌,他贴在我耳边小声说,“不会是你俩太激烈,他把你弄伤了?”

“这种情况只有你会,我只是月经来了而已。”

“哦~”

“怎么,你懂这个?”

弗文舔了舔嘴角,“我的第二任、第三任主人都有这个时期,我当然知道。她们在那个时候会变得情绪敏感,你呢,会吗?”

“还行吧。”

“今天照常出发?”

“嗯。”

在狼人福利院待了这么久,也是让我长了不少见识,和老院长道别后,我乘坐上西厌安排的车子。

我弯腰往后座去了,弗文也跟上来。

如果西厌也钻后座,我大概会被夹在他俩之间。他俩个头都不小,我一定坐得不舒服,为了保证我的舒适度,西厌选择了副驾驶。

我选了一条风景不错的路线去往涂珍海湾,整个路途大概会有十五天,让我有点意外的是,西厌把甜甜酒吧也规划进来了。

也就是说,在我去找梅简的时候,我还能绕个不远的路,去体验一下非人族著名的酒吧。

按照这个路程,后天就能到。

从我口袋里把路线图拿出来了,看到上面标记的地方,弗文感到有点诧异,“你要去甜甜酒吧?”

“嗯。”我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懒洋洋地回答。

“第二任主人的老公去过这个地方,为此夫人和他吵过很多次。可是我说帮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