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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罗的花语是爱,复仇和死亡。
它的毒也如它的寓意一般浪漫得可怕,让人心跳加速、谵妄、昏迷,还有——不举。
钟易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到他和纪樱圆房,这个梦过于逼真,他清楚听到女人的娇喘,似哭似笑的呻吟,甚至能感知女人情动时的战栗,癫狂到连床都吱呀吱呀摇晃……醒来时,他头昏脑胀,身下一片湿泞,空气中漂浮着难以描述的味道。
昨天喝得太多了!
笃笃!钟广的声音从门外传进:“少爷,家里出事儿了,您和少奶奶起了吗?”
钟易转过头,身侧的女人眼尾泛红,整个人裹在被里睡得香甜。
他坐起身,一阵天旋地转,难受得心都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低头发现自己还穿着结婚礼服,被也没盖。
单手扶额,哑着嗓子问外面出了什么事儿。
“正院起火了……”这么兵荒马乱都没吵醒少爷,昨晚折腾得多狠啊!
钟易这才隐约听见外面的嘈杂声,他没想到他会睡得这么死。
“火怎么起的?我爹和我娘他们呢?没事儿吧!”
“是西屋的香案蜡烛倒了,两位夫人没事儿,老爷昏过去了,已经送去医院。”
钟广也是听下人说的,哥俩儿在醉红楼风流快活一宿,日始才往回赶,刚转进巷子就闻到浓浓的灰烬味儿,钟家大门口停着一辆消防水车,几名消防警察正在收队。
他深知钟家底细,因为机灵,对着钟易时从来称他娘为二夫人,不像其他人一口一个姨娘,虽然说得都是事实,总没有夫人听着顺耳。
“行了,你先过去吧!”
钟广走后,钟易又栽回到床上,感觉全身无力,手脚瘫软,就好像昨夜真的圆了一宿房。
不会是真的吧,纪樱没理由也睡得这么死。
再看纪樱,嘟着嫣红的小嘴,一点儿醒的迹象都没有。
她总是这样不知愁,钟易头更疼了。
他爹在医院,他两位娘肯定也没心思喝公婆茶,本来她就有妨害之名,还是不叫她起了。
钟易强撑着下床出门,气结于胸,没控制好手力,咣地一声摔上门,纪樱睁开眼睛。
清醒了,也听到外面的嘈杂声,还有一股潮湿的柴火味儿。
天光已经大亮,不知道纪沣是什么时间离开的。这头恶狼不讲信用,明明说过射出来就行的,结果还是又按住她做个没完,她记不得射在她身体里多少次,此刻骨盆酸胀,下肢依旧呈痉挛状态,不用说,肯定又是一身淤青。
若不是因为在钟家,她非得躺上一整天不可。
“……邪门啊,少奶奶刚进门,家里就出事儿!”
窗外有人说话,声音不大,却听得清楚。
“就说她美得不正常,一个人怎么可能谁见都爱,肯定有妖气在身上,就说少爷,明知她那名声,还敢把人娶进来,连大夫人二夫人都没意见,大少爷还非常赞成,说不准……”
“嗐,你刚刚没见大夫人那脸?都黑了。”
“嘘,二夫人来了!”
……
窗下的俩人走远,纪樱赶忙掀开被窝看,长吁一口气,纪沣临走倒没忘给她穿上旗袍。
但很快又感觉下面不太对劲儿,探手一摸发现没穿内裤。
那里依旧湿哒哒地,残留着欢爱的痕迹,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更多残余的精液从下体淌出来,挂在大腿两侧,更难受了。
她掀开被子找内裤,内裤没找到,却发现鲜艳的被面上洇了老大一块水渍,摸起来又冷又湿,突然让她想到那壶加料的喜酒还放在桌上!
顾不得满身腻滑,她忍着腿酸下床,揭开壶盖一看,里面是空的,已经被完美地处理了。
刚放下酒壶,就有人敲门。
“少奶奶,二夫人来了。”
未及她回应,钟易的娘就推门进屋。
纪樱一时间不知该称呼她什么好,昨天婚礼上随钟易含混叫了一声“娘”,此刻两人面对着面,这声娘她实在叫不出口,情绪感情都不到位。
对面妇人也不主动说话,笑吟吟和她对眼,非等她先开口。
呃——
“您睡得好吗?”纪樱直接省略掉称呼。
好得了吗?睡得正香起火了,烧坏她好几件貂皮大衣。心疼死了!既然有个有钱的儿媳,让她孝敬几件总不过分。
“少奶奶,家里起火了……”小翠在一旁接口。
“……”钟广敲门时,纪樱就醒了,但她不想掺合钟家的事儿,只能继续装睡。不知为何,纪樱觉得这事儿和纪沣有关,他也许早就知道纪家的火是钟易放的吧!
可这么一来,钟易哪还有心思筹股权的钱,她不白折腾了,真烦人!
“是吗,我昨晚喝多了,睡得死没听到。”
也没问问家里人的安危和损失。
曹三春嘴角当场就耷拉下来,在大院住了二十几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