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汇报犯人越狱之事,并未亲眼目睹有几人与冥王爷交手。”狱卒长额头的汗珠滚落,心中渐生一抹畏惧。

闻言,沐瑾傲的傲然眉头微皱,沈默未语。

看现场的环境,显然只有两人交手的痕迹,其中一个还是灵武。

东方玄冥并无灵武,因此只能是苏婳韵及柳紫霜二人其中之一。

然而,当二人被抓捕後,众人却发现苏婳韵的绦卉鞭竟然无影无踪。

炎夜烈的隐卫和沐逸轩的侍卫搜遍寺庙内外,也未能找到苏婳韵的绦卉鞭。

而柳紫霜的白绫,在被东方玄冥破坏後,似乎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听炎夜烈叙述,柳紫霜的白绫竟然似乎能够自行复原。

难道柳紫霜将白绫的碎片藏匿於身,然後在地牢中偷偷将白绫复原,逃离了地牢?

按照现场的打斗痕迹来看,似乎不太像是鞭子的痕迹,那与东方玄冥交手的极有可能是柳紫霜。

那麽苏婳韵呢?她竟然留下柳紫霜与东方玄冥对峙,自己却逃走了?

沐瑾傲沈思不已,极力思考将整个事件理清楚。

忽然想到了方才遇见的墨宁旭,沐瑾傲的眸中闪过一抹jg光,似乎ga0清楚了什麽。

“若是有任何关於逃犯的消息再派人通知太子及本王。”沐瑾傲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知晓一时半会绝对找不了苏婳韵及柳紫霜两人,沐瑾傲已无意留在此处,准备打道回府。

而狱卒长则依旧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直至沐瑾傲远离他的视线,他这才真切地松了口气,抹去额头上的冷汗,仿佛刚刚度过了一场千钧巨压的难关。

因方才匆忙出府,沐瑾傲没有带任何侍卫,只身骑了匹马便出门了。

当他返回要取马时,发现府中一名仆人站在一旁,似乎在等待着他。

仆人看见远处逐渐靠近的沐瑾傲,眼底闪过一丝光亮,连忙踏前,向他深深行了一礼。

“府上有事发生?”沐瑾傲问道,他的语调冷傲如冰,若不是瑾王府有事发生,管家定不会派人特意前来找他。

“西厢的姑娘又吐血了,医师说情势严重,恐怕”仆人匆忙向沐瑾傲报告府上发生的事。

“恐怕什麽?”他言辞冷漠,却使仆人惊悸不已,浑身战栗。

“医师说说西厢的姑娘恐怕活不过今晚”仆人说到这里,声音渐趋低沈,几近听不见。

然而,沐瑾傲却清晰地听到仆人的每个字。

他本已漠不关心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寒,冷漠地扫过仆人一眼,然後一跃上马,疾驰向瑾王府的方向。

待沐瑾傲骑马回瑾王府,大门前的守卫立即迎上前,向着沐瑾傲深深行礼:“王爷。”

沐瑾傲微微颔首,优雅地下马。

此时府内一名仆人朝门外走出,在沐瑾傲不在府的这段时间,管事差了几个仆人轮流来到门外看看沐瑾傲可否回府了。

而管事自己则是在西厢那头,随时留心着住在里头那位姑娘的状况。

“王爷!”历经六名仆人轮换之後,仆人终於瞧见沐瑾傲回府的身影。

沐瑾傲望向慌慌张张,毫无规矩的仆人,微微皱起眉头,“怎麽回事?管事人呢?”

“回王爷,管事大人在西厢那里,一直等着王爷回府。”

门前的卫士接过沐瑾傲的马缰,沐瑾傲擡步朝西厢的方向走去,身後一名仆人战战兢兢地紧随其後。

“西厢内的姑娘怎麽了?”

沐瑾傲冰寒的声音在仆人耳旁响起,仆人一个激灵,急忙回答:“回王爷,根据医师所述姑娘身上的伤因已几乎痊愈,然而晚膳後半个时辰,姑娘却突发吐血,紧接着晕倒不醒。”

“医师可知何故使姑娘吐血?”

“方才奴才前去等候王爷时,医师仍在诊治,奴才并未得知是何原因,导致姑娘如此吐血。”

当两人到了西厢外时,沐瑾傲冷眸微动,对仆人冷声询问了几个问题,仆人皆一概不知,沐瑾傲随即纵袖而去,踏入了西厢。

仆人擦拭额头的冷汗,轻轻松了口气,不愧是皇家血脉,其气势如擎天巨浪,令人心生敬畏。

瑾王府的西厢原为nv眷居住之地,然而因府中并无nv眷,西厢一直空悬,府上的仆人也许久才打扫一次,庭院里都落灰了。

直至前两日,沐瑾傲带了一名nv子回来,府中管事方匆忙命人打扫西厢,方才焕然一新。

庭院里的青石小径蜿蜒而过,两旁翠绿的盆景错落有致,散发出淡淡的花香。

中央清澈的荷塘倒映着柳影婆娑,假山瀑布轻声潺潺,与远处的竹林共同构成一幅幽雅的画卷。

宽阔的亭台上摆放着jg致的紫檀家具,雕花纹理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庭院四周静谧而安详,仿佛是一处遥远而宁静的仙居,

沐瑾傲翩然穿过庭院,眼光一扫,便瞧见管事在厢房外候着,脸上的神情似乎隐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