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和504两个房间则什么声音都没有,十分寂静。

在这里停留了几分钟,延庆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在街道转角延庆曾看到过一个出租广告,出租的地方刚好就是海明公寓。

接电话的是一个青年。

“喂,请问海明公寓现在出租吗?”

“你来海明公寓101室吧!”青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延庆往楼下走去,来到一楼敲响了101室的房门。

一个长相有些阴郁的青年打开房门,看着延庆的表情有些古怪。

“就是你要租房?”

延庆此时的打扮确实有些不伦不类,背着的背包上露着一颗生无可恋的脑袋,旁边伸出一节金属棒球棍的把手,背包两边还挂着一面化妆镜。

“嗯,我这个人比较喜欢清净,刚才在公寓里转了一圈,五楼好像只有一家住户,我能租501室吗?”

“501不租,换一个房间吧。”

“501房间分明空着为什么不出租?”延庆连忙追问道。

“503和504房间还空着,你不愿意换就算了。”阴郁青年并不想和延庆多说,直接关上了房门。

“看来自已询问这件事触碰到了某种禁忌。”延庆换了目标,回到五楼敲响了502室的房门。

“那个青年知道501室发生的事情,作为502室的租客他一定也知道些什么。”

502室内电视机的声音小了一些,一个拎着酒瓶的邋遢男人打开铁门:“有什么事?”

“你好!”

“我是一个灵异爱好者。”延庆先是解释了一下自已的身份,又解释了一下自已的来意:“我对501房间发生的事比较感兴趣,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聊一下?”

听到延庆的话,中年男人顺势就要关闭房门。

延庆赶忙伸手拦住他,从兜里掏出100块钱递给男人:“大哥,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拿到钱,中年男人看延庆顺眼了许多。

“进来说。”男人冲延庆摆了摆手,示意他进屋说话。

狭小的出租屋,地面上扔着各种东西,烟头,酒瓶没洗的袜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味。

等到延庆关上门,男人将电视机音量调大:“你小子人可以,我不能害了你,快点离开这里吧。”

“什么意思?那里是有什么忌讳吗?”

“是和那里有些关系。”邋遢男人举起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口:“你知不知道那里以前住的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延庆在心里暗暗吐槽:“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喝醉了会不会胡扯。”

“他叫郝元,这座公寓就是他建的,听说他以前是个老师,好像是在什么贵族学校教书。”

“可是这座公寓最起码存在十年了,我看房东是一个年轻人。”

邋遢男人随手将喝完的酒瓶扔在地上,看了延庆一眼,示意他别打岔:“那是他儿子。”

“我想起来了,叫女子私立高中。”

邋遢男人从桌子上又打开一瓶酒,对瓶子喝了一口,口中啧啧称奇:“不愧是贵族学校,一个老师都有钱建一座楼。”

“不过他后来好像疯了,被他儿子送进了精神病院,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给接了出来,安排了一间房给他住。”

“郝元以前是女子私立高中的老师?”听到邋遢男人的话,延庆有些吃惊。

“不知道以前是真疯假疯,反正后来一直不太正常。”

“怎么个不正常法?”延庆追问道。

“怎么说呢,他大半夜经常自言自语,好像和什么东西说话一样,我记得最严重的一次,他掐着自已的脖子,脸都青了,在自已和自已打架。”

邋遢男人的语气有些迟疑,似乎是不知道自已这样表达对还是不对。

“自已和自已打架?是双重人格还是其他原因?”延庆琢磨着邋遢男人的话。

“午夜是一天阴气最重的时候,也是脏东西最活跃的时候,他会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如果是这样,倒是能解释的通,他为什么总是午夜犯病。

听着邋遢男人的话,延庆微微蹙起了眉头:“除了这些,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行为?”

“他总是会拿头撞墙,对着镜子破口大骂,有时候会一个人蹲在墙角说什么是自已害了那些学生,有时候还说让自已脑袋里的东西滚出来,反正就不太正常。”

男人这一句话蕴含的信息量巨大。

“拿头撞墙,对着镜子破口大骂,让自已脑袋里的东西滚出来。”延庆深吸了一口气:“他当时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异常,正在和那个脏东西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只是”

回来过的死人

“他为什么说对不起自已的学生?”延庆想到当时在女子私立高中看到的班级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