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戳破,曲挽宁嘿嘿笑着,又干了一碗饭。

说说吧,什么事不乐意了?

曲挽宁便把昨日夜里的事简单告诉了太后。

太后眉头微皱:你倒是不怕哀家责怪你争风吃醋。不苦,你去看查一下昨晚是否有人侍寝?

不苦领命。

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昨夜皇上未招幸嫔妃。不过福安那边说,好几个主子送了吃食过去。而且,明美人昨夜被连夜送回宫去了。

嗯,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不苦离开后,太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曲挽宁:哀家看你也不是个笨孩子,怎么就不能调查一下再发脾气呢?

虽然行儿是哀家的孩子,但哀家也十分欢喜你这个丫头,总觉得很亲切。你现在是受宠,可永远要记住,这后宫永远都有宠妃,从前是方晴,如今是你,也许未来还会有别人,你可懂哀家在说什么?

帝王之爱,长盛不衰,犹如天方夜谭。

虽然顾景行待曲挽宁确有几分不同,但自古男子爱美色,曲挽宁纵然再漂亮,再过个十年,还能比得新入宫的嫩瓜蛋子么?

情啊,爱啊,自然是美事一桩,哀家看着行儿与你披心相付,自也是欣喜。

可女儿家不该局限于儿女情长,要想在后宫站得稳,你首先得有子嗣,有子嗣后,无论将来他待你如何,这深宫生活不至于太难熬。

其次就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

哀家查过你,你的娘家差了些,若光指着皇帝的恩宠,将来若遇到些什么事,旁人对你下手便不会忌惮。你可懂哀家什么意思?

太后所言,字字珠玑。

虽语气并不严厉,可曲挽宁却有种被人看穿的不适感。

她一直自诩穿书者,对书中的人物鲜少有太多感情,自是也没了惧怕。

太后一席话,字字敲打在她的心门上。

上位者,自是不可能光凭美貌和恩宠,还有手里的势力和自身的智慧。

哀家不是要你心狠手辣,心肠歹毒。那样的女子,在后宫也是祸害。但你亏也没少吃,也该长点心眼。男人的感情,只能锦上添花,能佑你一时,难佑你一世。

妾身明白了。

明白什么?太后笑道,你的身子也调理了有一阵了吧,太医可说还要多久能调理好?

曲挽宁红着脸,原本需要三个月以上的,但徐太医的医术好,又说妾身年纪小,因此恢复得好上几分

太后点头,笑道:那哀家就等着抱孙子孙女了,你可争点气。

吃完饭,曲挽宁又陪了太后一会儿,不苦便进来在太后耳边说了几句。

太后一抿唇,无奈地摇摇头:行了,天也不早了,有人在你帐里等你。

这个人,自然是顾景行。

临去,太后又叫住了曲挽宁:锦嫔,哀家就两个儿子,哀家都视若珍宝。不要求你把心都给行儿,但绝不能给两个人,你可明白?

曲挽宁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怕不是太后已知晓了她和宇王乃是旧识。

躬身施礼道:太后娘娘放心,昔日旧友,未来也不会改变。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去吧。

宫中路长,道路泥泞,还望多年后,你归来仍有初心。

曲晋宁来信

顾景行坐在曲挽宁的帐中,紧张地搓着手。

皇上,可是冷了?禄安疑惑地看着皇上,心想虽已是九月底,可也不至于冷到需要搓手吧!

福安瞪了他一眼,禄安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打听到了没,今晚回来吗?

皇上您且安心,奴才问清楚了,人已经往回走了。

顾景行这才心安了些:行,你们都下去吧,朕在这儿等。

福安拉着禄安就往外走,回头无奈地瞧了一眼皇帝。

哎这不值钱的样子啊。

还好只有在锦嫔娘娘这边是这样,在外头还是正常的。

曲挽宁不急着回,今晚吃得多了,也需要时间消化太后训诫地那些话。路上确实耽误了一些时间。

虽然知道某人在帐篷里等着稍微多等一下也是可以的。

所以一路上也走得极慢。

帐内的人却等得极为焦急。

门口守着的福安,远远看到了曲挽宁的身影,心顿时安了不少。

锦嫔娘娘!您可回来啦。皇上在里头等您呢。

顾景行听到外头有动静,急忙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开始看书。

曲挽宁撩开门帘,外头的清冷气顺着门帘涌了进来,本想起身关心她是不是穿少了,可一想她故意躲自己,还是沉住气:回来了。

嗯,回来啦。皇上怎么来了?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娇滴滴的,刚一出声,顾景行好不容易支起来的那点子脾气,立马烟消云散。

今天猎场上的事,朕听说了,锦嫔可受伤了?

曲挽宁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景行强装镇定的脸,连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