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春桃捂着脸,那脸都已经肿起来老高了!

甚至嘴角都给打出血了。

你什么你!贱蹄子!钱拿出来!说着,直接上手从春桃的口袋中拿出了银子,一人一两丢给了夏荷和冬梅。

给春桃留了二两!

别说姐姐不照顾你,你既然觉得你这张皮囊能卖点钱,那便多给你留一两!以后别给脸不要脸!

春桃还想找冬梅哭诉一番,没想到冬梅这次竟然一句话都不说,安安静静躺回被窝去了。

独留春桃一人,坐在门口拿着冷水边哭边敷脸。

皇上,明儿您身体不适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曲挽宁这边,曲挽宁乐得直捶大腿。

她倒是真没想到,春夏秋冬这么沉不住气。

不过是,小小地利用了一下春桃的虚荣心,靠顾景行拉踩了一波其他人,这就打起来了?

空有一张好面相,心性却是差得太远。

就算是成功爬床的李韵,也是在皇帝身边伺候了六七年,摸清了皇帝的一切喜好习惯,才逮着机会爬上龙床。

沉得住气,才能生下皇子,如今已是常在,基本也不会再有人提及她的宫女出身了。

而春夏秋冬,就算真能爬上床又如何,得个几日宠幸,便也就被忘到脑后去了。

不过也不难理解,皇后本来也不指望这几个人能做什么大事,不过就是给她添堵,趁着她怀孕,分走一些宠爱,顺便充当一下眼线罢了。

主儿,宫女打架按规矩要处罚的,可需要奴婢去传信?芍药给曲挽宁贴心地倒了些甜牛乳,喝了牛乳睡得好,娘娘这些日子睡眠因为肚子实在太大,压得有些喘不上气,着实也差了些。

无妨。就当不知道,本宫还想看看他们到底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喝了甜牛乳,果然是睡得好了一些。

曲挽宁做了个梦,梦到一个一身正红色的女子,立于城墙之上。看女子的妆容以及配饰,应当是哪个国家的公主。

只是是哪个国家,还是哪个朝代,倒是看不出的。

反正不是天禧国。

可她一头青丝尽数散开,长发及地,却丝毫没有女子温婉的柔美,即使隔着很远,女子那铮铮傲骨。

她眼中不含一丝泪水,却满目悲戚。

裙摆处的暗色,那应当是血。

梦中,曲挽宁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却见她如断翅的蝴蝶一般,从城墙上断然跃下。

曲挽宁忽然觉得心头一痛,想阻拦她,可惜两人距离实在太远,她在梦中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控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从梦中惊醒,已是满身大汗。

芍药担心地拿着湿毛巾,在床侧轻轻给曲挽宁擦拭头上和身上的汗水:娘娘,可是做噩梦了?

曲挽宁点点头,又摇摇头。

说是噩梦,其实这个梦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不似以前的梦一般都是代入第一人,而是第三人的视角。

没事,只是个梦罢了。什么时辰了?

娘娘,是辰时了呢,您睡了挺久的。

肚子里的孩子,仿佛感受到了曲挽宁在梦中的心碎感,今早竟是动得格外激烈。

狠狠踹了曲挽宁两脚,隔着肚皮都能看到那小脚丫的模样。

芍药在一旁看得一脸稀奇:小主子真有劲呢。

曲挽宁戳了戳小脚的位置,柔声道:就知道在娘亲肚子里胡闹,再过两个多月,看娘亲抽不抽你。

主儿,奴婢伺候您起身吧。

嗯,今早想吃燕窝粥,让腊梅去备下。

既然确定了是梦,很快就被曲挽宁抛诸脑后。

而腊梅送燕窝粥进来,也顺便带了些有意思的消息。

主儿,您不知道,昨天春桃被打得脸肿得可高,听闻都破了像。今早假模假样地去求了皇上,给喊了医女呢。这不,一早就以身体不适请假了。

曲挽宁边喝燕窝粥边听,一切都按她预想的方向在走。

就看其余几人,过惯了好日子,能不能沉住气了。

虽然皇上不来,但是颇受皇上喜爱的杏仁酥总是要做的。

平日就看春桃不爽许久,今日又装腔作势来个病假。

本来分工合作的事,如今却要让其余三人来做。

人就是这样,轻松散漫惯了,忽然给你加工作还不给钱,都是不情愿的。

虽然只是很小的事情,不过是添一些水罢了,换是以前,冬梅估计会直接替春桃做了。

可昨日的事,多少也生了些嫌隙,加上秋菊理所应当地说:冬梅,你不是和春桃关系最好,她现在生病了,她那份工作你给做了吧。

冬梅顿觉不爽,心里觉得秋季又不是什么主子,凭什么对自己这么指手画脚的啊?

她那伤不是你打的?冬梅反问道。

那就谁都不要做咯,反正今天皇上来啊,春桃肯定去不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