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怀夕都说过了,娘亲亲喂对孩子是最好的。

只是宫里一直没有娘娘是这么做的。

前世她也没生过孩子,如此稀疏平常的一件事,想着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主儿,早膳准备好了。芍药进屋伺候曲挽宁洗漱,发现曲挽宁面色酡红,主儿,今天面颊红扑扑的,显得白里透红,煞是好看呢。

被这么一说,曲挽宁更是羞涩不已。

只好扯开了话题:今儿吃什么?

主儿最喜欢的桂花糖糕还有豆浆鸡蛋,徐太医说了主儿不能吃太多。

主仆两人正在闲聊,顾景行却悄然出现在曲挽宁的身后,示意了一下芍药,自己替了上去。

芍药通透,自己乖乖退出了内屋。

今天应该不用出门,随意梳一下,本宫好饿。

顾景行拿着梳子,轻轻梳理着曲挽宁乌亮的发丝。

她的头发向来很好,如瀑布一般,柔韧有光泽。虽然她鲜少用花水,头发却依然有淡淡地香味。

顾景行平日就很喜欢吻,尤其是两人共枕而眠,晚间的梦乡里都是她的味道。

这并非是顾景行第一次给曲挽宁梳头,没多久就被发现了。

皇上!曲挽宁惊喜道,你怎么来啦?

顾景行被发现,浅浅笑着让芍药先下去了。

想你了,就来看看你。有些日子没给你梳头了,快坐好。

曲挽宁乖巧地坐正,任由顾景行摆弄自己的头发。

挽宁不生气?顾景行试探地问。

生什么气?曲挽宁有些疑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与顾景行对视,因为雪嫔?

嗯。

夫君不是说了,让我不要多想吗?雪嫔是夫君的人,留宿定然是有事。顿了顿又有些委屈道,可是就算真的让雪嫔侍寝了,妾身又怎么能因为这种事生气呢?

说着,竟是低着头把玩起鬓角的头发。

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顾景行心一软,弯下腰从身后搂住曲挽宁,轻轻咬住她的耳垂:为夫说过了,只爱挽宁一人。

便也只会和挽宁一人欢好。

情话绵绵,确实好听。

曲挽宁承认她的心,就那么一瞬,竟是狠狠被他撩拨得狂跳不止。

世人素来爱反差。

爱圣洁之人堕落,爱高贵之人低贱。

哪怕是她,也无法抵挡原本应当封情锁爱的帝王,口口声声附耳说着爱她。

可她不是女主啊。

曲挽宁心头一酸,到底也没应下。

顾景行却也只当她是害羞,替她梳了甜美可爱的双环髻。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娇笑道:这发型倒是以前梳过,可这不是都是小姑娘梳的?

双环髻通常都是未出阁的小女孩梳的。

她如今都十九岁了,在如今的朝代实在算不得是小女孩。

有何不可?顾景行捏了把她的面颊,挽宁在为夫的心里,永远和小女孩一般。

曲挽宁被说得恼羞成怒,轻轻推了顾景行一把。

十九岁啊,花一样的年纪。

再簪上两朵绒花,实在是可爱的紧。

两人两娃一狗,一桌清粥小菜。

外头雪花纷飞,遍地素银,屋里银丝炭烧得通红,热意融融。

谁说这不幸福呢?

顾景行把昨日发生的事情对曲挽宁全盘托出,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听得她惊得合不拢嘴。

虽然知道雪嫔和顾景行多半是合约关系,她应当是在帮顾景行传递西域的讯息,可明面上雪嫔也是顾景行的嫔妃啊。

哪有皇帝在自己嫔妃的床上,送上别的药引子?!

想到那个药引子还是徐怀夕,她更是忍不住嘴角上扬。

徐怀夕那个榆木疙瘩,当初对芍药有些想法,一直不敢出手,让福安占了先机。

她晋位以后,也多次想给徐怀夕介绍婚事,都被徐怀夕给拒绝了。

他大言不惭道:女人,只会阻挡我精进医术的脚步!

如今竟是直接把皇帝的女人给睡了?

曲挽宁试探地问道:那有朝一日,不再需要雪嫔徐怀夕的命?

顾景行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你夫君是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一边说一边给曲挽宁剥了个鸡蛋,以前就答应过她,会还她自由。到时候若是他俩愿意,便成全了他俩。

女帝沈清

曲挽宁柔软的内心,再次大受震撼。

药引子明明应该是顾景行。

原本也确实是顾景行。

可他却为了自己的感受,那点子拈酸吃醋的小心思,给自己戴了个绿帽子

这世间又有几个男子能做到?

早膳吃完,顾景行便要牵着曲挽宁去外面散步。

福安笑眯眯地捧进来一身火红色的大氅。

娘娘,皇上特意选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