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安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福安就是娶了禧妃身边的大宫女,禧妃才能这么久长宠不衰!

自己如今也是御前太监,想来也是一个道理。

况且鸢尾都二十八岁了,哪能跟不到二十岁的小嫩芽比呢?

这么一想,喜安甚至觉得自己吃了点亏。

中午跟哥几个喝了点小酒,玩了几把骰子,便被闹着洞房花烛去了。

眼看着喜安进了屋子,有好奇地小太监问老太监道:师傅,我入宫早,可小时候娘也说过,洞房得有那玩意儿啊。小太监狐疑地低头看,可咱也没有啊?

老太监直接赏了小太监脑袋一巴掌。

你这个小兔崽子,啥都能问呢?晚点你喜安爷爷听着了,剥了你的皮!

小太监吃痛,揉着脑袋,小声道:啊哟,我就是好奇啊,师傅那你咋不娶媳妇呢?

老太监哼哼,拉着小太监耳朵就走:没姑娘愿意跟我这个老没根儿的,咱也不想祸害人家姑娘。你这个兔崽子,也别做这丧良心的事。

小太监还是不懂。

只记得从前喜安公公身边的兰馨姑娘不见了。

师傅说了,宫里的宫女太监不见了,就是死了。

都说成亲是人生一大美事,这也算不得美事啊。

洞房里,喜安喝得半朦胧半醒的。

嘿嘿笑着走到鸢尾跟前,挑开她头上的喜帕。

今儿的鸢尾化了妆,比平日更美上几分。

喜安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鸢尾啊,你嫁了我,可是你的福气了。往后跟着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鸢尾低垂着头不说话,喜安也不恼,从桌子上拿来酒。

来,交杯酒总是要喝的。

鸢尾虽有些不愿意,可主子的吩咐在上,也不好惹眼前这人不高兴,伸手接过酒杯。

谁曾想,手刚碰到酒杯,喜安粗糙的手就忍不住摸了上来,一把攥住鸢尾的柔夷。

这小手,真嫩啊。他眯着眼,细细闻嗅着手上的香味。

鸢尾害怕极了,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更是让喜安激动万分,把喜袍一扯,捏着她的手强迫她喝了交杯酒。

酒水下肚,融融暖意便从腹中涌上面庞,脑袋里越来越混沌,身子愈来愈软,接下来便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鸢尾,我会好好对你的。

鸢尾再次醒来已是入夜,身边躺着睡得如死猪一样的喜安。

只觉浑身酸疼,但倒不像宫里那些老嬷嬷说的,会被这些太监给折磨得生不如死,遍体鳞伤。

昨夜,四皇子的嬷嬷曾经跟她说过,太监虽是男人却少了男人那玩意,所以他们在这件事上往往会比普通男人更加变态。

因为他们不能人道,所以尤其享受虐待女人所带来的心理上的满足感。

鸢尾胆战心惊了一夜,没想到其实比自己想的好上了许多。

也许,这才刚成婚,喜安不敢那样放肆吧。

鸢尾起身,喜安便也被吵醒了,眯着眼问:你去哪?

吓得鸢尾周身一凛。

妾去备些吃食。夫君可是饿了?

喜安听罢摆摆手:你随便吧,我困着呢。说完便又鼾声如雷。

看着榻上的男人,鸢尾裹紧了身上散落的衣服,打开门却见外头寒风呼啸,大雪茫茫。

这大晚上的,她一个奴婢上哪去吃东西?

复又关上了门,坐在破败的桌子前。桌上还放着成亲的茶点,不是什么好玩意,勉强就着水能吃一些果腹。

她背对着喜安,边吃边流泪。

这未来长路漫漫,她又该如何自处?好在,她和喜安都是奴才,也不必整日待在一处。熬过了初三,便可以回到凤仪宫当值了。

她哭得伤心,肩膀不住抖动着,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苦涩咸的眼泪,就着干巴巴的糕点,也不是不能入口。

却不知背后喜安已醒来,正在暗处悄悄看着鸢尾的背影。

给卿卿一个封号

初三。

顾景行这几日有点不正常,按往年来说,年节的时候他便不会整日在曲挽宁这边。

而这几日,除了白日忙活事情,便几乎都在毓秀宫待着。

整日曲挽宁到哪,他便也跟到哪,就像一条摇着尾巴的狗一样。

挽宁要带孩子,若是她自己一个人,奶娘总是可以跟在一旁的,可偏就皇帝也在,便也不方便了,她又不舍得让孩子离开自己。索性让奶娘跟着腊梅他们休假去了。

这几日,卿卿已经学会翻身了,而一旁的珏儿看到妹妹翻身,竟是也有样学样开始学翻身,可他哪有两世为人的经历?

一个没注意把自己翻到地上去了。

在地上疼得嗷嗷大哭。

曲挽宁丢了手里的包子就往孩子身边跑,从地上捞起珏儿,珏儿趴在母妃的肩头上哭得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