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挽宁的答复,薛巧顿时欣喜得牵着思思回宫了。

等薛巧离去,待雪才上前说道:主儿要留点心眼,愉美人看着直率,但奴婢有些担心,是否是想靠近娘娘谋得利益。

挽宁知待雪是好心,可心底却是觉得,那样的薛将军,那样的薛夫人,恐怕很难养出心思深沉的女儿。

思索间,顾景行便来了。

翩翩公子,衣摆如流云,手中拢着一把墨玉折扇,脸上的笑意温和而又干净。

挽宁,夫君来了。

即使已相处了几年,仍是常常会被他的容貌所吸引。

可能这便是一副好皮囊的好处。有的时候生气,看着他的好皮囊,也能消去一半怒火。

两人坐在一起用膳,如今天气暖和,这桌上的凉菜也多了两碟。

今日挽宁倒是没吃甜食。怎就一碟点心不见?顾景行疑惑道。

刚才愉美人和吴答应来过,这刚走呢,吴答应最是喜欢毓秀宫的点心,那孩子年岁小,过多了苦日子,便多给了些。

薛巧在养心殿鼾声如雷!

我就见过那孩子一面,是个苦命的,瘦得堪比山上的猴子。多吃些也好。

夫君果真太久没见过吴答应了。挽宁轻笑,吴答应这个月来,常常在我这边,最是喜欢毓秀宫的吃食,脸蛋都圆润了不少。

顾景行向来对功臣的子女都不差,但天高海阔,那些离京城遥远的地方难免也有些疏漏。

尤其是吴思思这种,孤儿寡母,更是艰难。若不是吴夫人身体眼看就不行了,他是如何也不会让吴思思入宫的。

宫中你与云冉关系最好,但云冉的意思,似是打算提前离宫,却有些放心不下你。如今有人能陪着你,倒是也不错。听闻那薛家姑娘最是能说会道,夫人可是喜欢?

挽宁笑嘻嘻地讲今日薛巧与他们说的趣事说给顾景行听,顾景行只知薛巧不似寻常人家的大小姐那般温柔端庄,却想不到她除了有些武功底子在身上,还喜欢行侠仗义。

这么说,薛巧整日在宫里练流星锤和狼牙棒?顾景行有些吃惊。

可不是嘛!听说没少吓着住在隔壁的嫔妃!

夫君,如此有趣的人儿,过几日分了宫,挽宁想要在和我近一些的宫殿。挽宁在桌下轻轻拉着顾景行的衣角,声音软软的,顾景行听得哪还会说不好?

见顾景行答应了,挽宁又求道:吴答应和愉美人关系甚好,索性一起住进去吧。

顾景行应下,吴思思才十四岁,就算只是做戏,他也没禽兽到去临幸十四岁的少女!

按规矩来说,不侍寝是不能分宫的,但既然挽宁开了这口,他也没有不答应的。

你呀。顾景行轻轻捏了一下挽宁秀气的鼻头,我的挽宁,向来良善。不过这种事,往后你决定了便好,你是我的妻子。

夫君~挽宁娇滴滴地唤道,这不还没正式行册封礼呢。

言外之意,只要一日不行册封礼,一日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顾景行听着她的声音,只觉得骨头都酥麻,忙不着痕迹地挪开了一尺:挽宁,你刚出月子呢。可不要玩火。

挽宁朝他抛了个媚眼,故意勾引着,玩心大起。直到被顾景行从饭桌前打横抱起,按在柱子上,被他的大手制住腿窝才求饶。

她当然知道顾景行爱她,尊重她,断不会在刚出月子的时候就急不可耐。

所以她才敢如此大胆,却没想到顾景行来真的。

他呼吸粗重,灼热的气息烫得挽宁细嫩的脖子都泛起了红晕。她的手臂是那么白,那么嫩,双双被顾景行的大手,单手按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夫君,夫君~人家错了~不敢了。

不敢什么?顾景行危险地眯着眼睛,故意对着她的耳朵吹气,挽宁只觉被气息喷吐身体愈来愈软。全然挣扎不动了。

不不不敢故意勾夫君挽宁媚眼如丝,虽然理智告诉她不行,但此刻理智已落于下风了。

顾景行若有所思,落吻在她的耳上,只觉怀里的人没了一点反抗的力气。

好,夫君原谅你。

说完,他竟然真的放开了挽宁。

挽宁软软地坐在地上,靠着柱子喘气,一脸不解地看着顾景行。

却见他满眼笑意,哪还有刚才那个米虫上脑的样子了!

他在耍她!

混蛋!挽宁随手拿起落在地上的手帕,哀怨地丢向顾景行。

而顾景行却哈哈大笑,关切道:乖,过一阵,等你身体恢复好一些。为夫保证让夫人满意。

隔了两日,皇上翻了愉美人的牌子。

薛巧心中忐忑,也有些拿不准禧贵妃娘娘有没有和皇上说过。

教习嬷嬷说的那些面红耳赤的东西,对薛巧这种整日在市井上行侠仗义的女子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毕竟她可是因着好奇,偷看过不少江湖上那种小册子的!

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教习嬷嬷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