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顾景行嫌恶极了,手腕一翻,便直刺向姬广。

姬广笑得开心,手中轻剑轻轻一挡,发出一阵刺耳的铮鸣。

剑身轻颤,还未等姬广反应过来,顾景行的剑便又从刁钻的角度挥了过来。

这一剑,割破了姬广的手臂。

鲜血直流,姬广面上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一挑,就化解了顾景行的攻势:皇上,这么恨我啊。这一剑一剑,都发了这么大的狠劲啊!

见顾景行不理他,姬广一面接招,一面继续道:你不知顾景诚在我身下阿谀奉承的样子,像极了你,他求我杀了你,真有意思。

下一剑,划破了姬广引以为傲的脸颊。

好狠啊。跟挽宁一样狠呢!你接到她了吧?你肯定知道她怀过孕,那孩子是我的哦~哈哈哈哈哈,她也说我好狠,狠得她的孩子都掉了呢。

顾景行即便再克制,此刻眼里也被疯狂而又汹涌的杀意覆盖。

姬广在故意激怒他!

来啊,顾景行,杀了我啊。杀了我,就没人知道我对挽宁做了什么了。

剑意涌动,顾景行杀心起,不过十招,手中的剑便抵住了姬广的眉心。

姬广本以为,他终于能得偿所愿,没想到顾景行却突然顿住了手中的剑。

他笑得春风和煦,就连姬广也有一瞬间的愣神。

姬广,你想我杀你。

不,杀了你的不该是我。

顾景行放下剑,身边将士一拥而上,把姬广制服。

你的命,应该让挽宁亲手来取。

姬广被将士们拖了下去,一声令下,整座皇宫由天禧的将士执掌,却没有杀姬广,反而是把他软禁了起来。

喂了足量的软骨散,又喂了牲口专用的发情药,把他扒得赤身裸体囚禁起来。

而另一个害了挽宁的,鸢尾,也被人在山下找到了受伤但却没有死透的鸢尾。

在顾景行的安排下,他医治好了鸢尾,却打断了她的四肢,拔了她的舌头。

把她,丢去姬广的房里。记住,每天都派人盯着两人,不要让这女人死了。有伤,就治。

鸢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瞪着一双痛苦的眼睛,饱受被喂了大量发情药的姬广的凌辱。

两人终日纠缠,被人当做牲口一样盯着,鸢尾得知曲挽宁还没有死的时候,顿时气得吐了血。

但,精锐的太医在这儿,怎么可能让她随便就死了?

马上抢救,救完又丢回了姬广身边。

如此,持续了一年半的战事,终算是画上了句号。

但却没人知晓,为何天禧皇帝却迟迟不杀那该死的羌国狗姬广,这狗东西在位的时候,羌国可谓民不聊生,大肆征收纳税,百姓苦不堪言,甚至已好几年没人敢生孩子了。

而年轻漂亮的姑娘,无论是权贵人家,还是平头百姓,都被姬广拉进了宫里糟蹋过了。

说是后宫七百,外人却不知晓,这七百是流动的。

永远保持着七百,但入宫伺候久了迟迟没有身孕的,都会被姬广杀了。

若是正常国家,换了当朝人大抵是都会引发暴乱,甚至还得担心皇室血脉的问题,生怕旁系回来某朝篡位,也怕侥幸逃命的孩子,过个十几二十年回来东山再起。

然,在姬广这里全然没有这样的担忧。

他没有孩子。

还把自己的家人,亲属,无论远近给杀了个干净。

无论是原先羌国的权贵,还是百姓,竟没一个说姬广好的!

恨不能分而食之!

原先羌国的百姓十分配合,赶忙换了身份牌,成了真正的天禧人。

天禧皇帝仁德,念百姓之苦,免除赋税十年,重建家园。

举国上下,无不欢庆。

把母后哭醒了

羌国皇城破后,宇王便清醒了过来。

除了那半边身子连着胳膊,将来别说拿剑了,恐怕拿笔都成了奢望。

太后终日守在宇王的床头,不过两月,竟是已经满头青丝变白发。

娘。宇王喃喃道,他的声音嘶哑而难听,却如一道甘霖浇在了太后已快枯竭的心上。

唉!唉!宇儿啊!太后连连应着,俯下身子,抱起宇王。

看着太后满头银发,宇王心疼道:都是儿子不对,让娘担心了。

向来沉稳淡定的太后娘娘,到底是忍不住,伏在儿子的肩头哭得颤个不停。

娘,没事了,别哭了,儿子醒了。

唉,唉,太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擦干净眼泪,宇儿已经睡了两月了。

宇王四下环视,见这房间有些陌生。

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到了浑身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曲挽宁。

骤然清醒,见到这古色古香的屋子,反而有些不适应起来。

娘,我们在哪里?

在岩峰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