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宇王早年名声不好听,但好歹长得俊美,可就这好好一男儿,怎么就娶闫青峰了呢!

当然,人们也就敢偷摸着说说,不敢在明面上真说闫青峰的不是。

毕竟当初她当街暴揍负心渣男的凶名,在京城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谁也不想惹上这个凶煞的女人。

宇王,这婚礼太隆重。洞房里,闫青峰铁青着脸和我说。

跟我委屈你了,总得隆重些。

婚礼是皇兄皇嫂安排的,完完全全按照王爷大婚的仪制来。只是闫青峰这身婚服,即便是婚期万分仓促,也是京城十大绣娘赶了半月赶出来的。

为了彰显地位,凤冠更是加了十层盘金丝。

不是。闫青峰冷冷地看着我,太重。我带的头盔都没那么重。

我:

我愣神的时候,闫青峰已经开始脱身上的喜服。

边脱边看着我:看什么?做事能不能讲究点效率?明天我卯时就要起床,现在已经快亥时了,我劝你抓紧时间。

这一出,反而是给我整不会了。

快,快,快点做什么?

闫青峰白了我一眼。

我:

过了半年,许年正式以侧妃的身份入了王府。

本也想好好办一场,却被许年拒绝了。

哪有妾室成亲大办的?那不是打王妃的脸面?

我倒觉得无所谓,闫青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半年来,与我处得比兄弟还兄弟,喝酒摇骰子比我在行许多。

生怕我婚礼办的不够体面,特意休沐来安置。

要知道,闫青峰是什么人?

是大婚次日都正常当值的女强人!

是三九寒冬恨不能光着膀子在寅正就起床镰刀练枪的真男人!

是当值五年从未请过假的劳模!

为了纳妾,竟是连着休沐了几日,亲自安排纳妾礼。

王妃可以不在意,我却不能不懂事。王妃姐姐那般疼惜我,我总不能恃宠而骄吧?

我听着甚觉有理。

但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这日子总也没必要过得太明白,稀里糊涂就这么过吧。

闫青峰和许年的关系很好。

刚开始两人真像陌生人一般,除了见面点个头,甚至连礼都直接给许年免了。

但自从许年进了门,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

闫青峰从前基本都不回王府,如今倒是经常会回来,带着笑带着吃的玩的喝的给许年送过去当然,没我的份。

许年整日在王妃的屋子里待着。

王妃,你这剑舞得又帅又酷,英姿飒爽,男子所不能及啊。

王妃,你抽的不是鞭子,是妾的心。

王妃,不要喝酒了,喝酒伤神,陪妾喝些果汁。

这一句句甜言蜜语,哄得王妃连夜起来甩了两套鞭子,抽死了两棵树。

我忽然明白,当初我到底觉得哪里不对了。

外人都以为,我宇王艳福不浅,眼光独到,娶了这世界上最勇猛威武霸气的女人。

但只有我知道,我好像纳了许年,不是纳给自己的。

是纳给王妃的。

不过倒也不错,起码年年的脸上笑容愈来愈多,王妃也不似曾那个整日冷着脸的夜叉了。

只是偌大的王府里,我倒像是那个不得宠的妾。

又过了几个月,王妃怀孕了。

许年更是亲自照顾王妃这一胎,王妃身体康健又擅习武。生产竟是没受多少折磨,顺顺利利诞下世子。

世子继承了王妃的好身体,周岁里半点病也不闹,长到一岁抓周时亦是再次抓了武器。

想来,长大后我的儿子,也会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

既是满了周岁,孩子便要取名,上玉牒了。

我带着儿子到王妃屋里询问王妃的意见,恰好遇见年年在给王妃科普美容知识,往王妃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美颜膏药。

黑沉沉的脸配上王妃不悦的表情,瞪得我一哆嗦。

何事?

我讪讪笑道:孩子周岁了,取个名。

王妃略一思索:你们这些皇兄弟的孩子,按辈分是尧?

正是。

除了皇兄的孩子是君,我们这些兄弟的孩子,即使是同辈分也不敢犯了君王的名讳。

因此便改了尧字。

那就叫年,尧年,顾尧年。说完她牵着年年的手,语气温和道,年妹妹,往后咱俩一起养孩子。

就显得我很多余。

夜晚,我独自带着儿子在院子里学步。

王爷,夜晚寒凉,注意身子。

年年今儿回挺早,平时都得陪王妃陪到戌时。

她笑得明媚,牵着尧年的小手,尧年很喜欢她,扒拉着她的裙子撒娇道:小娘,香香。宝宝,饿,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