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您做小良师的时候我就向地君他们上奏过您的一些不当之处。

我这人也不聪明,事后才知道您用心良苦,更没有怪罪于我,还让我白当做了现在这样的大官。我白当也知道士为知己者死,当初我欠您一条命,如今您要什么时候拿去都行!

既然我这命是您的,那我也就不怕什么了。王上,项观三兄弟以前就算再跟我们有间隙,可如今确实是在为我们卖命啊!

现在冀州传来消息,那明朝贼子就如同再世凶神,所过之处杀得片甲不留。项观三人连连退走,要一些钱粮兵马都实属正常,您不能再拖了啊!”

秦钦稳重一些,等白当义愤填膺地说完,他才道:“王上,就算忌惮项观三人反复,我等不行救援一事。可我青州雍朝接下来该如何自保,您总该定一个章程。我观明朝贼子行事,怕是得了冀州就要觊觎青州,届时我等又要如何应对?”

秦钦就是隐晦地问马义。

你要是想打,现在支援项观三兄弟是最好的。

你要是不想打,想跑,你也得赶紧说,咱们好做准备。别等明军打过来了,跑都来不及。

哪种都是办法,但你别一日一日地拖着不定主意啊。

马义听出了秦钦的意思。

可这个决定不好做啊。

打…李昀这个小魔头的告密信还在他怀中呢。要是跑…虽然他也知道张唐早就打包好了家资,可这话由他说,就变成了他望风而逃,多年营造的形象多少会折损很多。

思来想去,马义索性开始满嘴放炮,“诸公,不是我不想打,我等与明朝贼子都有血海深仇。可实在是项观几人不可信,他三人太过蹊跷啊,我这才迟迟没答应派兵增援。”

来了,马义平时普普通通看起来没太大才智,可他总是在关键时刻有出人预料的先见之明!

张唐在无食教时就早早领教过。

于是他眼睛发亮,期待又信任地死盯着马义。

徐侑竟然败了

马义暗中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下说,“诸位也都知晓项观三兄弟是什么样的人,那项观贪生怕死,刘霸虚有其表,关羽更是妄自尊大,敢取关二爷之名,可见其志大才疏。

这样三人,早些月听闻明朝贼子虎视眈眈而来,与我等的书信竟然全是求兵求粮,无一封想要远离冀州是非之地,诸位难道觉得不可疑吗?”

刚开始说马义还不自信,可越说到最后,马义腰背都挺起来了。

因为他把自己给说服了。

是啊,那项观三人跟他一样,都是混子好吧。

之前他让项观三人去拖住明朝军队,按理这三人再傻也能看出青州这边把他们当弃子了。

他们能不闹?

这几人最多也就是试探性跟明朝军队碰一下,豁出命跟明军打绝无可能。

马义忽而灵光一闪,他觉得项观三兄弟是打算吃了他这头就跑路啊,估计现在的计划就是能坑他一笔是一笔,所以才着急要钱要兵。

这逻辑一理,马义觉得说得通。

白当一时也傻眼了,他没想过项观三兄弟会反叛。

因为这些年项观三兄弟对他真的很恭敬,他们虽然在冀州听调不听宣,可逢年过节就会给他送来大礼。并且十天半个月,那项观还会给他写信。

项观那新学的狗爬字就不用说了,难看异常,可项观却不在意。

他在信中对无食教、对雍王朝都是多有仰慕崇敬之情,这种溢于言表的热烈有时候白当看了都有些起鸡皮疙瘩。

他也给项观说过别写这种信了,可转头项观给他送来了更丰厚的大礼,又写信说他是后降之人,跟雍王马义还有矛盾,这才不敢来青州听任。如今人不能侍奉在雍王身侧,如果连信都不能写,他一定会伤心欲绝的。信上甚至还有斑斑泪痕,可谓情真意切。

十天半个月可能是装的,可他们盘踞青州以来,项观每年如一日,白当也渐渐认为他是个真性情的义士!

当下白当虽然很信任马义,还是犹豫道:“这…王上…其中可能有误会。”

一边秦钦也是欲言又止。

那项观三兄弟也是时常与他书信往来,言谈之中多是恭顺崇敬。贩夫走卒也有侠义之辈,是不是王上有了什么偏见?

马义见二人另有想法,当下立即转了话题道:“这也不过是我一家之言,不过人心难辩。只是你等说得也有道理,若项观三人当真是忠义之辈,我也不能叫他们寒心。”

“今日索性就依你二人所言,立时再送一批粮食过去。另外白当你速速点起兵马,抓紧在青州做好防御工事。

至于我等家眷,先送一些人离开青州,尤其是郭公与张公后人。我一人身死不要紧,却是要万万保住故主血脉的。”

秦钦二人脑子没转过弯,却不知道现在好话坏话都被马义说走了。

他怀疑了项观三人。

若三人真有问题,那是他有先见之明,料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