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见我喝了汤药,好了一些,她才离开。送严夫人出内院以后,我听说二弟出事了,便急忙赶过来了。”

薛景和苦笑了两声,喃喃道:“严夫人,严夫人……”

林婉棠说:“就是奉国中尉的夫人。”

薛景和想,原来林婉棠一早就安排好了证人!

薛景和目光阴冷:“好嫂子,那你今天为何要穿与五皇子妃一样的衣裳?”

林婉棠叹口气,说:“哎呀,我也发现了。也真是巧了,我也没想到居然与五皇子妃的衣裳相似,吓得我赶紧穿上了月白色的外袍,省得五皇子妃不悦。”

林婉棠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问:“二弟,我们女人在乎衣裳打扮,为撞衫而不愉快,是人之常情。你一个大男人,我与五皇子妃穿相似的衣裳,关你什么事?”

薛景和哑口无言。

薛景和心里明白,这一切就是一个局。

琥珀假意恨林婉棠阻挠她为妾,前来向薛景和告密,说林婉棠与男人约好了,打算趁五皇子妃生辰宴私会,故意引薛景和前去捉奸。

然后,林婉棠故意穿着与五皇子妃一样的衣裳,让琥珀穿着与五皇子府上丫鬟相近的衣裳。

薛景和在琥珀事先说的地方,将五皇子妃和丫鬟认成了林婉棠与琥珀。

薛景和一进去捉奸,就入了圈套。

五皇子妃与她的野男人自然会收拾薛景和。

好一招借刀杀人的计策!

偏偏薛景和还不能指责什么,只能认栽。

薛景和闭上双眼,颓丧地说:“我累了,你们都走吧。”

薛景睿携了林婉棠的手,关切地说:“肚子疼还过来干什么?走,回去好好歇着。”

回到瑾兰院,薛景睿攥着林婉棠的手,说:“景和那个狗东西,应该是把五皇子妃当成了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才会挨打。”

林婉棠茫然地问:“不至于吧?”

薛景睿薄唇抿了抿,说:“罢了,你别管了。以后离薛景和远一点。”

林婉棠娇嗔地推了推薛景睿:“他是小叔子,本来就该避嫌,我怎么可能不远着他?”

薛景睿揉了揉林婉棠的头发,宠溺地说:“窝床上去吧,用汤婆子暖着肚子。”

林婉棠娇俏地斜睨了薛景睿一眼:“还是夫君疼我。”

待屋子里没其他人了的时候,琥珀低着头走了进来,扑腾一下跪下,朝林婉棠磕了三个头。

你闹够了没有?

林婉棠说:“起来吧。这一次,没有两三个月,他起不来床。琥珀,我收拾他这一次,是为了让你看看,我们有法子在不伤自身的情况下报仇。”

“你以后不要再犯傻了,回去好好照顾你爹,安心等着嫁人。你那未婚夫是个好小伙子,你好好跟他过。”

琥珀感激地点了点头。

林婉棠命人将琥珀送回了家。

前世,过了许久,五皇子妃在生辰这天与她表哥私通的事才闹出来,后来,五皇子妃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这辈子,林婉棠还记得生辰宴那天五皇子妃的衣着打扮,记得五皇子府上丫鬟们衣服的样式。

于是,林婉棠便借这件事给薛景和设了一个圈套。

天气凉爽起来了,圣驾已经从避暑山庄回銮。这一日,淑妃传来口谕,让薛景睿带着林婉棠即刻去昭仁宫见驾。

两人不敢耽搁,很快就进了宫。

昭仁宫的气氛一看便与往日不同,来回走动的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出。正殿门口有两个姑姑守着,殿门禁闭,殿内安安静静。

薛景睿与林婉棠的面色都有些紧张,眉头微微皱着。

二人进了正殿以后,沉重的朱漆大门又再次关上了。

殿内有熏过艾的味道,宫女们特意将博山炉中的香加多了一些。

殿内只有淑妃最信任的两个贴身宫女,其他人都被支了出去。

薛景睿与林婉棠上前行礼,淑妃忙让他们免礼。

淑妃压低声音说:“一切都准备好了,迎夏刚刚出了昭仁宫,想来那位也快行动起来了。”

淑妃今日脸色有些憔悴,她特意多抹了些胭脂水粉,但还是难掩疲态。

三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闲话,就听见外面突然响起一声通传:“皇上驾到!嘉贵妃娘娘驾到!”

淑妃的唇角上扬了起来。

她作出有些慌张的样子,去打开了门,故作镇定地行礼:“臣妾见过皇上,见过贵妃娘娘。”

薛景睿行礼如常,林婉棠显得略微有些慌张。

皇上露出狐疑的神色,背着手进了正殿,问:“什么味儿?为何不开窗?”

淑妃勉强笑了一下,说:“臣妾今日觉得有些头疼,唯恐风吹了会加重,便命宫女们关了窗子。”

嘉贵妃目光得意,假装关心说道:“妹妹如今怀着身子,金贵着呢,可得当心。皇上,臣妾觉得,该请个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