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公,而是要来见主公了。”

李昀无所谓地笑了笑,看着这些珍珠笑道:“回头让人拿出一成给卫老头送去,他家那个小孙子过几年可以娶妻了,这些珍珠刚好可以做一些珠钗,到时候送给女方也挺有面子。

剩下的这些也别收入公账了,让手艺精湛的巧匠给我打造一批首饰,回头我分分。我给我娘还有布姨娘送去一些,让她们也开心开心。”

说完,李昀凑到骞珪跟前笑道:“骞公,回头打好了我也给你匀一个。你这天天加班,总要哄哄自己夫人的。”

骞珪哭笑不得。

他跟自己夫人感情甚好,两人琴瑟和鸣。骞珪更是这个时代少有的年轻时候没有收过什么教人事的丫鬟,娶妻之后也没有纳妾,算是一心一意一双人了。

他夫人也是出身大家,性格温婉,知晓他的理想与抱负。把家里的事操持得很好,对骞珪也向来很是支持。

不过这是他们夫妻房中事,骞珪自然不会跟李昀说明。

不过这珍珠实在好看,若是做成了首饰,自己夫人恐怕真的会十分喜欢。想到这儿,骞珪也忍不住道:“多谢主公了。”

“客气什么,回头你堂兄他们回来了,我给他们也留一个。”这次大过年的让他们都在雍州忙,李昀也怪不好意思的。

让人拿着这盒珍珠下去,李昀也干了一会儿活。

第二日,果然收到了张仁的拜见请求。

“让他进来吧。”

张仁站在州府的府门之外,此刻身边只带了一个下属。他挺直着腰背,将这几日被戏耍的愤怒全部压下。

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张仁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怀中揣着的齐国圣旨,他的面色愈发肃穆。终于,有人前来通报。张仁只微微一点头,就跟着人一路进去。州府外堂还是原来模样,可原本是朝廷修建给州牧居住的内堂已经大变了模样。

到了里面,张仁不仅发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防卫的极其严密,还看到很多年轻的官员,就是不知道什么官位,因为他们穿的就是自己的文士袍而不是官服。

这些人大多年轻,胸口的衣袍上别了一个小牌子,仔细看最上面是‘实习生’三个字,下面则是这些年轻人的名字。这些人一个个都走得行色匆匆,不少手上都抱了不少书简资料。

这些人一看就很忙,行走都是步履匆匆,可精气神却相当不错。

这凉州真是处处有奇特之处。

张仁悄悄观望,再往里走,岗哨越来越严密,不过实习生之类的文士就越来越少了。而后,张仁就看到了一扇朱红色的厚重大门。

大门大开着,冬日少见的阳光从大门口还有一些窗户那儿照射进去,整个会议厅都被照射得亮堂堂的。凉州的州牧不是跟张仁想象的一样坐于高位,左右分开两侧则是他的心腹重臣。

大的会议室那儿拜服了一张长且厚重的桌子,四周放了不少椅子,那些对应的椅子上倒是或坐了人或跟前站了人。

一群文臣武将拥护的主位之上,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一身鲜亮的衣服。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下意识略微直起身看了过来。

大厅之内原本应该是在讨论事情,随着这个少年动作,其余人下意识停下了动作也随着少年看过来。

张仁张了张嘴,他此刻竟然一句话也说出来。

这样的场景并不压抑,真正震撼他的是‘原来凉州、雍州乃至司州真正当家作主的人,果然是李复的小儿子啊’这件事的最终确认。

凉州那些文臣武将他这几天接触了不少,大多都不是寻常人,一般人主可没法真正收服他们。

可此刻不过一眼,张仁就知道这些人是真心爱戴上方的那个少年。虽一眼,张仁就已经知道主公立下的太子祝檠不如他啊。

镇压气运的‘龙珠’碎了

张仁本做好了强硬一些的准备,毕竟他代表新生的齐国第一次出使,无论如何也不愿堕了齐国的威信。

可此时不过一个普通的会面,张仁就觉得丧失了不少信心。暗暗吐出了一口气,张仁才略微挺直腰板走了进去。

“齐国使臣张仁见过公子。”张仁略一行礼就起身,神情看起来有几分桀骜。

李昀心里一乐呵。

锦衣卫早些天就把这张仁的生平来历等情报呈上了案桌,这张氏一族乃是世家望族,族中张並、张仁两位堂兄弟不仅小时素有早慧之名,大了也是名声在外。要不是徐侑当初在幽州不做人,贪婪无厌,张氏不会跟着祝阿史混。

这张仁的真实性格除了不低于兄长的智慧外,他胸怀也比较宽广,善于听从他人意见,根本不会像是现在这副眼高于顶的桀骜模样。

说白了,这老小子在装呢,就为了让李昀对他放松警惕。

“齐国?”李昀笑道:“你这齐国我可不认,如今梁国仍在,祝阿史杀父谋反又篡位,这样的国家毫无威信可言,世人自然不会承认。”

张仁抬起头怒道:“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