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尚卿看着流淌到脚下的血液,瞳孔收缩,脸色惨白:“你可知惹恼了方家,是什么下场?!”

姬昊天微微侧身,帮姬素素整理着衣领,实则是让她的视线避开了这血腥一幕,已经不再搭理赵尚卿:

“杀了吧。”

“是!”

温可人袖刀翻转。

“且慢!”

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自人潮后方泛起。

人群散开。

年过六十,却精气神十足的赵桂亭带着管家赵忠,以及四名身手绝顶的护卫,大步走进人群。

作为万人之上的赵阀之主,赵桂亭的自信已经浸到了骨子里。

无冕之王。

不怒自威。

满地残肢和血液,并没有让赵桂亭的脸色有所异样,看见姬昊天从容的脸色,赵桂亭眉梢微挑:

“这位小友,不知犬子做了何事,居然能够让你如此大动干戈,乃至于起了杀心?”

“目中无人,该死。”

姬昊天行若无事,泰然作答。

赵桂亭见姬昊天如此暴戾,轻而易举便能吐出杀伐之语,正色许多:

“敢问小友出自何方门第?”

姬昊天不卑不亢:“姬家。”

简短二字。

雷霆万钧。

赵桂亭闻听此言,心中一震,也当即了然,对方这个青年,原来就是屠尽方阀,杀了自己发妻的姬昊天。

饶是心中恨意犹如滔天巨浪,但赵桂亭想到姬昊天的身份,几经权衡之下,仍旧压下了满腔恨意:

“子不教,父之过,我儿今日得罪小友,赵某人先行像你赔个不是,但你我二人并无仇怨,而且双方至此,都是施家的客人,在此妄动杀戮,也伤了主家和气,依老朽的意思,你我各退一步,可好?”

赵桂亭语罢,周遭人群脸色各异。

赵阀门主,可不是谁都能接触到的。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赵阀家主居然如此客气,会对一个陌生青年赔礼道歉。

至于更高层一些的人,则是相视而笑,门阀大户,行事厚黑,岂是常人可以揣摩。

或许姬昊天根本没办法或者走出施家,也未尝可知。

姬昊天眼波微动。

赵桂亭知道避开锋芒。

算是个聪明人。

但,这还不够。

欺我身边之人,便是忤逆。

饶是赵阀又能如何?

“既然你也知道子不教父之过的道理,那这个歉,的确该你由来道。”

姬昊天淡然一笑,看向了赵桂亭:“你儿子当众口出狂言,恶语中伤舍妹,我要你替他给我妹妹跪下,行大礼!”

一句话。

如掀天揭地,海沸山崩。

这世上。

居然敢有人让赵阀门主,

跪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