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到乔玉昀,好在后面,他们在半路逮住了乔玉昀,没让他有机会靠近执法堂。

听到乔玉昀也被抓住后,贺牧昱的目光更是暗淡无光,赵谦看在眼里,用脚踢了踢他,提醒道:“乔玉昀这臭小子,我会狠狠地教训一顿,但我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

“以后,你就给我好好地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若是再起不轨之心,你就直接报告给我。”

当天,由于紫阳真君不在宗里,乔玉昀不仅扑了一个空,还立刻就被赵谦的手下抓起来狠狠地揍了一顿,还当场销毁了回像石。

“执法堂最讲究证据。没了这东西,你觉得执法堂会信你说的鬼话吗?你觉得除了你之外,会有弟子敢站出来说出实话呢?”

“反之,你会背上栽赃陷害之名,被逐出宗门。想要继续呆在玄天宗的话,就给我听话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这次会饶你一命,不代表下次还会放过你。”

使用了回像石这件事,乔玉昀只和贺牧昱一个人说起过,所以他瞬间怀疑是贺牧昱告了密。但捂着鼻青脸肿的脑袋一瘸一拐地回到房间时,就见贺牧昱同样鼻青脸肿地坐在了房间里。

他原本的怒气微微平复了一下,猜测他可能是被严刑逼供后才爆出了他,正打算和他讨论怎么逆风翻盘时,就听他轻轻地开口道:“赵管事的事情……就当不知道吧……他是管事,我们只是刚入宗一年多的弟子,就不要再插手这些事给自己徒增麻烦了……”

“赵管事用退宗威胁你?”愤怒的乔玉昀正义凛然道,“贪污受贿、徇私舞弊,甚至动用私刑殴打杂役弟子,我们完全有理由将他们告上去!当然现在证物毁坏,无法立刻扳倒他们,我们只能隐忍假装顺从,蛰伏一段时间,直到再次掌握证据。”

“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了!”贺牧昱冷声打断,毫不客气道,“这是我的事情,反正也是我的贡献点,我已经不打算追究了。也与你无关。”

“这不是单单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已经了解到有一些弟子也遭受到胁迫。”

“你觉得那些人都可信吗?”贺牧昱冷冷道,“你觉得他们最后不会反水吗?别被人从背后捅一刀都不知道。”

“你!”乔玉昀火冒三丈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胆小如鼠吗!”

当晚剧烈的争吵后,乔玉昀就见贺牧昱像狗腿子一样被赵管事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他原以为贺牧昱是担心赵管事的势力才不敢追究,原来是已经成为了赵管事的人。

相处一年来建立的好感立刻跌到了低谷,乔玉昀瞬间对贺牧昱为恶势力效劳帮凶的行为唾弃与不屑,在房间里和贺牧昱共处一室都让他觉得恶心。

他和卖身投靠的贺牧昱不同,他一定会找到新的证据!

原本热情和他打招呼的乔玉昀不再打理自己,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一下,贺牧昱虽然早有预料,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僵硬,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贺牧昱心里还是有些酸涩的难受……

这是他第一次交到朋友,虽然他一直不肯承认乔玉昀是自己的朋友,但乔玉昀的确是他人生中第一个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的同龄人。

但贺牧昱没有办法向乔玉昀解释自己的原因。

所以这样也好。

再度恢复成陌路人的关系,对彼此都好……

玉渺峰里,见小师弟日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无论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磨叽磨叽的,身为师姐的陆妤自然要倾囊相助,为他排忧解难。

然而,原以为宋念辞是在学剑有困难,或者是内向的性格没能交到好朋友,却见他轻吐一口气,幽幽诉苦道:“大师兄二师姐都是天灵根,我不过是双灵根……他们对我太苛刻了,竟让我手腕缠绕着重力珠练剑……我根本不是他们那样的天才……”

入宗第四个月的宋念辞终于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苦恼。

“而且我觉得他们对我特别挑剔,会不会是不喜欢我所以才这么折磨我……”

“进入玉渺峰的内门弟子都要使用重力珠负重修炼,怎么能说是故意折磨你呢……用重力珠练剑,在解除重力珠后,身体会变得更加轻快灵活,能令你的力量和速度爆发。

“等你以后解除了,就知道师兄师姐对你多煞费苦心了。”

陆妤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竟是个重力珠。她自己的手上也带着呢。

爹爹让她带五千克的重力珠,她最近已经悄悄地增加到了二十千克,当然使用着伪装技能……

陆妤好奇地又问道:“他们让你戴的是多少重量?”

就听到“轰”的四声,宋念辞解下双手、双脚的四个重力珠,地面宛若重锤砸出了四个同样深度的小坑。

他幽幽叹气道:“大师兄说练剑最重要的是双手,所以让我双手戴上二十千克的重力珠。二师姐说大师兄胡说八道,修炼最重要的是重心,所以让我双脚也佩戴二十千克的重力珠……一共是八十千克……我前五日的时候连手都抬不起来,脚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