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恐怕令陈语蓉当场倒飞出去。

她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当即一口血喷出,双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一只脚随之踩在她的胸口上。

咔嚓嚓!

曾被周云鹤震碎花了半个月才彻底痊愈的胸骨如今又是被陆妤一掌重伤又是被她一脚狠狠踩塌。

从陆妤猛然跃起脚踩剑上,到将陈语蓉踩在地上,一系列动作几乎发生在两个呼吸间,整个过程堪称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陆妤居高临下,冰冷的目光犹如刀刃,带着滔天的愤怒俯视着陈语蓉。

“陈语蓉,没想到事到如今,你非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竟还妄想着杀我!”

嘴角满是殷红的鲜血,不敢置信的陈语蓉脸色苍白如纸,颤着唇呐呐道:“陆妤……你……你带了什么攻击法器!”

“今日,我完整地录下了你偷袭我的全过程,上次被你父亲隐瞒包庇,侥幸逃脱罪行,这次残害同门的罪行,证据确凿,容不得你再狡辩。”

“你……你故意的!”竭力控制着紧握的双拳,陈语蓉瞪大双眼愤怒道,“你故意引我入局!”

“你若是没有害人之心,又怎么可能会被我录到证据。”

陈语蓉的修为只是筑基三层,虽是使用了防护法器收敛了气息,但金金仍是敏感地嗅到了她的气息。更何况她的院落里设有阵法,陈语蓉的一举一动等于在她的监视下。

见陈语蓉竟是耐心地蹲点了四个时辰,猜到她绝对心怀不轨,所以故意错开巡逻小队巡逻的时间,将她引至暂时无人路过的后山,没想到还真的被她猜准了——陈语蓉立刻急不可待地出手偷袭她。

积压至今的怒气如火山般爆发,陆妤眸子里凝着愠怒,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杀害我。你爱慕秦师兄,将我设局推下悬崖。你误会乔师兄,又设局让我坠崖。如今,我都与秦师兄解除了婚约,也非乔师兄的心上人,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地想要除掉我。”

“果然……你也是重生了……”

没想到陈语蓉的关注点竟然在她是否重生上,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陆妤愤怒地用力踩住她的胸膛:“就算你再讨厌我,你做这些坏事时,难道一点都不考虑你的父亲吗?你的父亲因为你辞去了长老之位,千辛万苦向掌门求到了一次机会,你为何不珍惜这次机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珍惜?明明是你害我如此!”被陆妤狠狠踩住的陈语蓉胸膛因激动剧烈地起伏着,她狠狠地剐了陆妤一眼,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地攥紧。

“陆妤,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碍眼!前世,你霸占了秦天烽未婚妻之位,不愿意与他解除婚约。今生,你害我贬为外门,你害我爹爹辞去长老之位……如果没有你,我怎么可能落到如此境地……”

“看来你至今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还觉得自己身处绝境全是他人的错。”

虽然对陈语蓉的善意早在儿时就已经磨灭,但亲口听到她如此冥顽不灵的狡辩,陆妤仍是失望地摇了摇头,眼中全都是心死。

她一脚将陈语蓉踢开:“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如今的一切都是你自取灭亡。”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陈语蓉目光凶狠,反唇相讥:“陆妤,你如此伤我,你觉得你能逃掉残害同门的罪行吗?”

“我只打了你一掌,是有正当理由的自卫,又有谁会相信炼气八层的陆妤会一章把筑基期的陈语蓉打趴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陆妤森冷讽刺道:“你如今已经不是长老之女,而我是峰主之女,谁会站在你这边。众人只会觉得你费尽心思害我,满嘴的谎话连篇,连受伤都造假陷害我。”

“你!”见陆妤眼神无辜到甚至让人感到委屈,陈语蓉怒火攻心,气得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胸口气血翻腾令她又大吐了一口血出来。

“可恶可恶可恶……陆妤,你给我站住!”

一口气服用了数颗丹药,陈语蓉才止住了胸口的疼痛。她咽下嘴里的血水,咬牙切齿想要追上潇洒离去的陆妤,然而背后陡然传来一阵冰冷气息。

背脊上的汗毛立刻倒竖起来,陈语蓉本能地心生一股危机之感。还没来得及逃离,就被一个血迹斑斑、骨节分明的手掌从身后扣住了她的天灵盖,牢牢地收紧、用力。

在惊恐畏惧的目光中,陈语蓉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她头晕眼花地幽幽转醒,只感觉浑身剧痛,呼吸困难,就像全身骨头被打断了一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奇怪……她刚刚明明已经服用了丹药止住了疼痛……怎么疼得比刚刚还厉害了……

该死的陆妤!该不会她刚刚折返又暴打了她一顿吧……

颤抖地站起身的陈语蓉一时之间血气上涌,眼眸中满是怒气翻腾,就见爹爹带着一个巡逻的小队出现在自己的不远处。

虽然有些诧异爹爹为什么会出现在玉渺峰,但在见到陈宇明的那一霎那,陈语蓉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