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字,只想开心的事。”

或许是这里的田园氛围太浓重,又或许是何明德保证太动人,池旭尧果真是卸去了这些天的重压。

他知道自己没有错,但是皇后的死仍然是梗在他的心头。

池旭尧放松了身体,竟然直接躺在了地上,枕着自己的手臂,长长地舒了口气。鼻尖能闻到青草和泥土的味道,仰头就是仿佛要坠落的星光,整个人真的放松了下来。这个动作实在是出乎何明德的意料,他无奈地道:“王爷,虽然我说让你放松,但是,这里可没有热水啊。”

“不管,我一刻也站不住了。”

他扯了扯何明德的衣摆,何明德只好也跟他一般,躺在了草上。两人并肩躺了会儿,耳边是虫鸣,是溪水,是对方的呼吸。直到何明德忽然惊叫一声,坐了起来,着急忙慌地挠脖子摸胸膛:“什么虫子跑进我衣领里了。”

那虫子还蹦蹦跳跳,不大,有着细长坚硬的脚。

看何明德惊慌的样子,端王不仅不帮忙,还笑的打滚,何明德只能脱了外袍,解开中衣,才找到那只罪魁祸首蚂蚱。何明德抖了抖中衣,那蚂蚱自己就跑了,何明德笑骂:“幸好我不是云南人,不然你这就是自投罗网。”

说着,刚要扣上纽扣,就觉得腿上一沉,自家王爷坐了上来,手也自动穿过衣服,搂住了自己的腰。

端王的眼睛黑黑的,又亮亮的。

何明德打了个磕巴:“进屋里吧,里面有新的被褥。”

端王却是顺势把人推倒在地,自己也趴了下去:“就不,就这样,就在这里。”

何明德还在迟疑,端王已经吻在了何明德的嘴角,握着何明德的手,摸在了自己的腿间,撒娇道:“就这里好不好,辉光。”

何明德只是有羞耻心,又不是太监。

……

可惜端王叫嚣地厉害,不到两刻钟就缴了械,昏昏沉沉。他这些日子,身子累,心也累,何明德心疼得紧。他把人搂在怀里,提了提端王的腰,想让自己退出来,自己了事,却听怀里人迷迷糊糊地道:“不要出去,不想你出去,我喜欢你在我里面。”

何明德脑子嗡一声,也跟着泻了。

他只当池旭尧睡昏了,却听旭尧问道:“辉光,我喜欢你抱着我的感觉,我想感受到你。你会一直陪着我对不对,你不会像他们一样,说爱我,却不要我,对不对。”

何明德心一痛。

“是,我保证。”

“那你不要离开我。”

似乎就在等着这句话,说完,池旭尧就放心地睡了过去。

何明德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旭尧让自己做着这么情·色的事情,却是因为这么可怜的原因,实在是让自己软硬都难啊。

在外面歇了会儿,夜深露重,何明德把人抱回屋里,人也没醒。何明德挨了一宿折磨,到了次日早上人醒来,精神焕发地,才算是有机会痛快了。

两人这头一次来,没把事情安排好,因此第二天就回城,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些,两人干脆去了浮月楼,用些时新的菜色。绿浮推荐了一道野山菌煲的汤,说是山上采的,就这个月有,鲜得很。

酒足饭饱,两人刚要告辞,就听一楼大厅喧闹,几日刚出门,要去看个究竟,就听有人喊:“死了啦!”

楼下的食客不敢凑过去,也不敢走,当即围成一个圈旁观,正中间的餐桌上,放着个银碳小炉,那样式何明德与端王眼熟得很,正是自己方才吃的那道野山菌的汤。一个胖子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有人上去翻了一下他的头,就见他嘴角流血,眼睛大睁,人却没了气息。

当即就有好事的人出门去报道京兆府,绿浮只能把剩下的人一一登记了姓名,让人先到偏厅等着。

过了半个多时辰,京兆府尹才带着仵作匆匆赶来,经过一番检查,得出了结论:这人竟然是因为误食了毒蘑菇中了毒,一命呜呼了。

何明德和池旭尧当即便让绿浮与厨子都来问了,厨子信誓旦旦道:“这下了锅的蘑菇,都是我一个个捡的,不可能有毒!”

京兆府尹碍于端王在场,不敢高声,只能嘲讽:“那难不成是他自己吃的毒蘑菇不成?”

绿浮道:“大人,周师傅做厨子已经四十多年,他不会犯下这样的错。或许此中有误会。”

京兆府尹挑着眉问道:“你是浮月楼的话事人?”

“是。”

“既是你楼里出的事,本官先得将一干人等都收监,等调查清楚了再做定夺。”

池旭尧和何明德对视一眼,却也知道这是正常的流程,不能阻拦,只能低声吩咐绿浮稍安勿躁,自己会在外面一起调查的。京兆府尹见他们不阻拦,便把绿浮、厨子、一干证人都带回了衙门,收押在监,等待明日审问。

何明德和池旭尧站在原地,看着这大厅一片狼藉,客人们扒着门,窃窃私语,大概是在说浮月楼吃死了人。此事之后,之怕浮月楼要废许多功夫才能恢复元气了。

想到此处,何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