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滔见李恪不慌不忙,手里拿着的竟还是皇上御用之物。

他这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开始怀疑自己刚才话说早了,人家分明是有备而来。

赵明等人抽到回鞘,往李恪身后站定,过程中他与李恪对了一下眼神,表明他们已打探清楚进入军营的车马是怎么回事。

李恪心中了然,上前一步厉声呵斥道:“该死的王滔,你既然见到圣上之物,竟敢还骑在马背上无动于衷,你是想找死吗?”

这声质问吓得王滔一个没稳住,终于还是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他脑门着地,额头瞬间摔得头破血流,而一只脚却还被挂在马镫上下不来,在手下的帮助下,他才好不容易踉跄着跑到李恪面前,老老实实跪拜下来。

其他一众禁军也不敢怠慢,在他们跪下的同时心里不免还要臭骂王滔几句,是这家伙害他们险些欺君罔上,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李恪说道:“我奉皇命到此,你们竟敢出手阻挠,还要持刀行凶,是打算造反不成?”

他不由分说,直接一顶谋反的大帽子硬生生扣到王滔的脑袋上,后者慌忙解释自己觉没有那个胆子,刚才只是产生了一些误会而已。

“吴王殿下息怒,末将只是依照军令行事,方才这三个人若是好好回话,解释清楚来此的目的,咱们也就不至于动手了。”

赵明怒道:“刚才先下令动手的人是你吧,这像是要好好谈的样子?我们如果不还手,只怕早就被你们乱刀砍死了!”

李恪怒意更盛,直接上去给了王滔一脚。

“混账,赵明他们是我身边亲卫,而我是奉了父皇之命前来办事,你是连皇上的私事都敢过问了吗?胆子挺肥啊!”

“殿下误会了,误会了,末将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这时,在这些禁军之中,有平日里看不惯王滔的人站了出来,他不想被王滔牵连,于是便当众揭露王滔玩忽职守,昨夜擅自离开军营去城中饮酒作乐的事。

李恪听完之后心中大喜,活该王滔今天倒霉,连自己人都要反咬他一口,这不是送到砧板上的肥肉吗?

“原来如此,你昨天去悦来客栈喝酒闹事,原来竟是擅自离开军营,好好好,我就先替父皇收拾收拾你!”

李恪下令赵明,赏给王滔二十个大耳刮子,不过要用刀鞘扇。

赵明他们等待这个机会很久了,得令之后脸上喜不自胜,马上一人一边先将王滔牢牢架住,随后由赵明解下腰间的佩刀。

王滔吓得苦苦求饶,他知道这要是二十个耳刮子扇下来,自己这张脸都快要不成人形了。

不过李恪并不担心会闹出人命,赵明他们能拿捏手法火候,知道怎么动手最折磨人,但同时又不会要了对方小命。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李恪道:“北衙禁军身负重任,若是不能恪尽职守,早晚会酿成大祸,像你这样的人就是害群之马,我不马上报给父皇知晓,已经算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给我打!”

赵明抽出刀鞘,反手握在掌中,毫不犹豫地朝着王滔的脸上猛抽起来。

现场发出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但王滔的军中同僚们没有一个肯站出来为他求情,人人只想明哲保身,为了一个王滔把自己给搭进去,那就太不值当了。

在抽到第十三下的时候,王滔干脆直接昏死过去。

赵明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继续将剩下的七下打完,这执行力让李恪相当满意。

收拾了王滔之后,李恪对余下众人说道:“本王到此是有重任在身,你们不要多问,也没资格知道原由,明白吗?”

“是!”

这次禁军们的回应整齐而有力,果然是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随后李恪回头看了看那名叫小善的姑娘,又特意补了一句,“还有,这些山民们世世代代住在此处,不能因为你们现在来了,就无端打扰他们的生活,平日里见到他们需要帮助,就该伸出援手。”

“绝对不能欺压百姓,横行霸道,我们皇上勤政爱民,乃是天下楷模,你们要是败坏了他的声誉,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吧!”

禁军们面面相觑,除了死自然不会再有第二种下场,他们无不屈膝顺服。

随后,一行人扛着猎杀的野猪回到山下村子里,那位老者喜出望外,热忱地邀请李恪务必要留下来品尝一下这山中野味。

李恪心想正巧可以向老者讨教一下,上次那甘醇清香的香茗到底是怎么烹制出来的,于是欣然答应等他先回城里交差,晚上再回来跟大家一起品尝美味。

小山村里人口不多,一听说老者家要杀猪待客,全都积极行动起来,主动承担起各种杂活。

有人砍柴,有人烧水,那几个有经验的山民则是给野猪放血、拔毛,忙得不亦乐乎。

小善送李恪到村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应该管公子叫王爷吧?请王爷恕罪,我们山野小民平时不懂礼数,爷爷刚才还唐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