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指尖,仿佛吹在心尖一般,微痒,忍不住蜷缩了下。

“快点干了收起来,”许菡吹了会儿,觉着肺活量不够,又用手在上方扇了会儿,“是不是差不多快到了?”

压下心底波澜,林漠撩起纱帘往外望了一眼,“再转过前面的街道进入朱雀大街就差不多到了。”

茶楼包间里,陈易带着两个文思院的大匠才叫了一壶茶坐下,还未斟满三杯,便传来小厮通禀的声音,“爷,林公子到了。”

外面,林漠才送许菡去了隔壁斜对面的一个包厢里,自己来到陈易包下的雅间门口。

方才,许菡本打算在大堂里等他,他不放心,叫伙计也在二楼开了个临窗的雅间。

“林公子快请进,”陈易亲自来开了门,迎林漠进去,不必说,自然是一番介绍后方才落座。

林漠并不拖沓,直接将装着设制图的卷筒放在桌上打开,“陈副使,这便是设制图了。”他想着尽快交代完,便可带着许菡出去逛街游玩,不用陈易等人询问,主动将构思细节等一一讲出。

陈易虽然不是匠人,但作为文思院副使,看懂设制图不在话下,但也被林漠这副设制图惊到了,居然能设制出这样构思巧妙的机关术。

更不必说那两个内行人的大匠了,两人的眼睛就差粘在设制图上了,看着那些单独拆分开的机关部件,双眼都快能放光了。

等到林漠介绍完毕,其中一人便拍着桌子猛地站立而起,吓得旁边毫无防备的陈易差点仰过去,还是林漠眼疾手快地伸手拉了一把。

“妙哉,妙哉,想不到林公子居然如此大才,这等机关术,这等设制,便是吴老大人在世,也当赞不绝口,”这大匠没说的是,林漠的这一手机关术比吴老大人还要出色,当然,作为一个合格的文思院大匠,林漠是比不上吴老大人在金银器上的造诣,从这副设制图上金银器融合上就能看到一些瑕疵。

但这位林漠公子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的才能,却不是吴老大人可及了。

另一位大匠,显然也是极其赞同这位的看法,抚掌赞叹,“林公子真是少年奇才了,这设制图实在是太精妙了,这里面的机关术竟运用的如此精巧,我等佩服,实在是佩服至极!”

“两位大人谬赞……”林漠才想客气一句,就被打断。

“不,林公子,这夸赞你受的,这绝不是谬赞,”一个大匠满眼地惜才之色,“从这设制图就能看出林公子对机关术一道的领悟掌握,绝非一般匠人可比,对金银铁器等的了解和制作也很了解。”

这样的人才,不揽到文思院实在可惜,一个没忍住,这位大匠直接邀请,“不知林公子有无意入我文思院,我为你具保推荐……”

显然没想到这其中一位大匠直接开口邀请还要作保,林漠眉峰微微扬了下。

“咳,”陈易假装干咳打断那大匠的激情邀请,“程大匠莫急,当下要紧的是这设制图,二位可有需要补充和建议的?”

就算林漠设制图画的好,但陈易觉着慎重其间,细节上更需度多多推敲才稳妥。

且这同僚不知林漠情形,自己可知这人才华学识一样优秀,是青鹤书院院长都赞不绝口的学子,且正准备明年开春下场,文思院真把人收拢了去,不说青鹤书院便是自己大哥那边都不会愿意。

只是,想到大哥,陈易竟发觉这位林漠公子方才挑眉的动作和神情,不知是那处,让他觉着与自家大哥竟有些神似。

另一位大匠道:“陈副使说的对,这设制图很好,但确是也存在一点儿不足,”他伸手指着其中一张图纸,“这里林公子是打算用黄金打制的吧,但依我看,有些不妥,尺寸做大后黄金硬度可不足以支撑这重量,还有这里,黄金的融点做不到这样细致的匀称……”

这些都是专业的金银匠人才能发现的不足,林漠也点头认同,毕竟他的认知和经验可比不上两位文思院大匠,比如能卡住融点和火候完美地将一件金银器灌入模器他便做不到,往时他做这些都是交给铺子工坊里的匠人制作。

两个匠人各自指出一些后,还是赞叹,“就算如此,林公子能画出这样的设制图,已经是我等不能比之。还有这字,也是极好,有风骨有笔力,”对于这件金银器取名,三人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妥,朗朗上口,也概括了这金银器的美景精妙。

林漠抱拳以示谦逊,“多谢大人夸赞,漠还有更多该学习之处。”

这样有才又有礼的年轻人,很难不让两位大匠喜爱,两人扶着胡须道:“小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才能,日后若有制作上的问题,可直接寻我们,”说完,直接把自己的名帖给了林漠。

林漠自然是敬重地收好名帖,应下,“多谢两位大人赏识。”

彬彬有礼,又不惧不亢,如此仪度,让本就觉着此次差事总算能解决的陈易更为赏识,“林公子若是无事,不如等下一起用个午食?”

“三位大人事务繁忙,我出来时还带了家人同来,如此便不打扰了,改日有时间一定约了三位大人一起吃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