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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紧紧揪着胸口衣襟,都抓皱了依然有些恍惚的慧和长公主,陈钟氏抿了抿唇,微微垂下的眼睫底下划过一抹狠辣。
不行,这个林漠不能再留着了!
就算是杀错了人,也好过自己当初所为被发现。
而慧和长公主看着渐渐随着热闹远去的队伍,一双眼睛怎么也无法从那道身影上移开,直到被后面的人挡住再也看不到,才扶着丫鬟的手,脚步飘忽地走回软塌坐下。
陈钟氏温声唤了声,“大嫂,”就被慧和长公主摆摆手打断,她现在只想静静,平复下情绪,想要理清方才看到状元郎时到底是什么心情。
可惜,今日周围基本都是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不说外面街道上的吵闹,雅间附近的客人们寒暄说笑声音也不时传来,反倒让慧和长公主更加理不顺那股子感觉了。
索性站起身,吩咐一声,“走,回府!”
慧和长公主是长嫂,又是贵重的长公主身份,与陈钟氏相处时,也不会顾虑她,只留下一句,“二弟妹自便,”便带着侍女护卫们浩浩荡荡离开。
陈钟氏心里揣着事,巴不得赶紧回去安排,便回了声,“那大嫂慢走。”
到登上长公主府马车前,有不少达官贵人夫人姑娘们遇到慧和长公主,想过来行礼,都被侍女们挡了。
等长公主的仪仗过去,不少人还纳闷地议论,“怎么瞧着长公主面色不虞的样子?莫不是有人不开眼惹到长公主殿下了?”
“不像是,我看着长公主殿下脚步匆匆,许是有什么急事。”
毕竟,长公主殿下虽然身份贵重,行事待人却不倨傲,只皇家矜贵的气势叫人心生敬畏之感。
路上,慧和长公主闭目假寐,忽然凤眼睁开,“驸马呢?去叫驸马回府,就说本宫有事寻他。”她忽然想到,去年,驸马也曾与她说过,见到那位林公子时,心中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复杂,还有那林公子有些动作和角度与驸马有些相似处。
这林公子便是方才的新科状元郎林漠了。
莫非他与他们夫妻二人有什么干系不成?尤其是驸马……但长公主很快摇了摇头。
不可能,驸马与自己的情意做不得假,他也不是那种人,且自己见了那林漠心中也有难以形容的感觉,却是蹊跷古怪的很。
捂着胸口位置,长公主再次细细回味之前看到状元郎面容时的感觉,还是形容不出,但那一时自己的心骤然急速跳动厉害,差点跳出胸腔的感觉太强烈了。
今日殿试放榜,前三甲戴红花骑马游街举城同庆,陈驸马作为国子监博士,此时自然与同僚在一起,谈论今科进士们。见长公主身边护卫来寻自己,说长公主有事寻他,也不多问,直接与同僚们告知一声,便回了长公主府。
陈驸马虽是驸马,却文采斐然,有真才实干,并非靠裙带关系上位,在朝中口碑极好。又因他与长公主婚后琴瑟和鸣,比旁的尚了公主还要沾花惹草的驸马作风好不知多少,也常得人称赞。
虽时下男人们都好美妾红颜,可明知道尚了公主做驸马,就该一心待皇女,反而得陇望蜀,纳妾通房的驸马,却是遭人嗤笑是软饭还想要硬吃两口,不怕咯了牙。
这例子还是个典型,便是与慧和长公主同一辈分的一位诚和长公主驸马了。这位驸马不但尚了公主后,纳妾招通房,还宠妾灭妻,也是那诚和长公主性子懦弱,才叫这驸马得寸进尺,连妾室生的庶子都差点抱到诚和长公主膝下充作嫡子养。
那位驸马的妾和通房们也都不是好的,没少添油加醋打压。
这诚和长公主只得一女,性子是懦弱的不成,可那又如何?
再懦弱的长公主,也是皇家女,是今上姐妹,欺负了长公主,便是给圣上和皇族没脸。最后这位驸马和其妾室自然被收拾了。
当初收拾诚和驸马的,便是慧和长公主牵头,这位长公主可是今上胞妹,地位尊贵,得罪她就相当于得罪圣上,到现在那家驸马族中都不敢在京城里走动,夹着尾巴做人。
至于诚和驸马和其心爱美妾,更是被关在一处小院中不得活动外出,只……日日夜夜生孩子。
你不是喜欢这些妾和通房喜欢庶子么,那就可劲喜欢着腻在一处,可劲生。
据知道这些隐秘事的人透露,那位驸马和其女人们如今都憔悴不堪,身体透支,别说孩子生出来了,就这样折腾,怀上也保不住就弄掉了,差不多都掏空了。
有人觉着慧和长公主过了,但更多作为正妻的人觉着解气极了。
但不管怎么,慧和长公主不好惹,且不能惹,深入权贵们人心。
被认为不能惹的长公主此时却遇到了从未有过的难解,与陈驸马面面相对,双眉紧缩,“这却是奇怪的很,怎么咱们两人看到林漠,都会有异样感觉?”
虽然夫妻两人都形容不出具体感觉,可就觉着该是一样的,但长公主感觉更剧烈。
“林漠的模样长得像极了祖母年轻时候,若说他有可能是家里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