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宴?”

拓跋允潇闻言,目光环视桌上众人。

不怒自威。

目光平静如水,却让施正雄父子感觉如芒在背,就连凌巧云和姬素素母女都感觉略有威压。

周遭的一众施家下人,更是压低了头,连目光都不敢投向拓跋允潇。

面对这种怯懦和闪躲的目光,拓跋允潇早就司空见惯,目光闪出浓厚不屑:“樊珂,你身为堂堂平西王之女,即便不是皇室宗亲,但也是一方贵胄,如今居然跟这些草民阶层混为一谈,而且还说什么朋友,岂不是在自降身价吗?!”

拓跋洪霄面容高傲。

丝毫不在乎众人尊严,他乃是至高皇族。

这普天之下,何人能入他的眼?

饶是拓跋允潇的一番话充满贬低,但众人仍旧噤声不语,怒不敢言。

樊珂看见众人脸色不悦,眉头微蹙:“世子,你身份高贵,不食人间烟火,但樊珂做不到,今日列席之人,都是我的挚友亲朋,还请您金口留情。”

“呵呵,留情?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我浪费口舌。”

拓跋允潇眯眼看向樊珂:“半年前,我父王亲自差人去平西王府定亲,你却一躲再躲,唯恐避之不及,怎么,莫非这门亲事,你真要我去烦请皇叔亲自下旨赐婚吗?!”

“世子,樊珂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朔王府深门高院,何况男女之事,也并非强求所得,所以此事,还请世子成全。”

樊珂听闻拓跋允潇的一番话,语气不卑不亢,但实际上,已经算是明确回绝。

樊勋彰封王之后,势力雄踞西境,但在燕京也有王府。

昔年西境战乱,樊珂便久居京城。

知道这拓跋允潇,而且已经娶了世子妃,自己脱真是嫁去,身份仅仅是一名侧妃。

听起来尊贵,放在俗世,无非是一名小妾而已。

固然朔亲王权势滔天。

但平西王府也是一方诸侯,完全无需攀附权贵谋取荣华。

所以樊珂在婚姻上,是有极大选择权的。

面对拓跋允潇这等纨绔,性格居高清冷的樊珂,自然不会想要嫁给他。

故此,对这门亲事再三躲避。

却不成想,拓跋允潇居然不远万里,追到了云州来。

“笑话!你既然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自然就该知道,面对我拓跋家,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拓跋允潇懒得当众与樊珂理论是非曲直,不耐烦的一挥手:“来啊!带未来的的世子妃离开!明日,我便要与她完婚!”

“踏踏!”

一名侍卫闻言,径直向樊珂走去。

周边的施家仆人纷纷闪躲,唯恐躲之不及,引火烧身。

看见皇族侍卫准备动手,即便是强行抢人,周遭也无一人敢拦。

“嘭!”

就在侍卫走到樊珂身边,正欲出手之时。

姬昊天手腕一抖,一枚玉碑凌厉飞出。

“嘭!”

侍卫猝不及防,当即被震退数步,撞在了墙壁之上。

“拓跋允潇,你真当这里,是你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方吗?”

姬昊天目光凝聚,所过之处如冰川万里。

中气十足。

声声入耳。

威压如波澜沧海。

生生盖过了拓跋允潇这皇室宗亲万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