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蛋糕边吃边刷手机。

橙汁喝完,楚医生还想再续杯。

但他犹豫半晌左右瞧了瞧,发现舅舅正在假笑着和人应酬,暂时顾不上他,便壮着胆子偷偷摸摸拿了杯橙色像是果汁的酒,做贼似的回到座位上。

楚召淮二十多岁了,这还是生平头一回喝酒。

喝了一口。

也是甜的,只是有些辛辣罢了。

楚召淮喝了一整杯,觉得不太过瘾,又拿了一杯喝起来。

等到白鹤知应酬完过来时,楚召淮正对着坐在他旁边的alpha侃侃而谈信息素的起源和发展,从天说到地,口齿清晰逻辑明瞭,宛如在上课。

那来勾搭顶级oga的alpha保持着风度翩翩,听着这清冷的大美人嘚啵嘚啵讲了一个小时的“课”。

管他在讲什么,就算将太阳从南边升起他也会点头。

只要这张脸漂亮就足够了。

但还没勾搭到手,白鹤知就皮笑肉不笑地过来。

alpha一僵,只好带着满脑子被硬塞进去的知识硬着头皮离开了。

楚召淮还没讲完,伸手想要拽他:“我……我还没讲完吶,资讯素紊乱由多方因素引起,我刚才讲的案例就是患者有心理阴影,故意以资讯素释放为乐,自虐又变态,这种要去看精神科……唔?舅舅,他怎么走了?”

白鹤知无奈道:“胡说什么呢,走,舅舅带你去休息。”

楚召淮两杯鸡尾酒下肚,已开始晕头转向,哼哼唧唧地被白鹤知扶着离开宴会大厅,嘴裏还在嘟囔着背书。

不远处的沙发上,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大马金刀坐在那,俊美无俦的眉眼被玻璃杯折射的光芒照出斑驳的彩色碎光,气势逼人。

强大令人本能畏惧的资讯素弥漫周遭,旁边的人都下意识离得远了些,皱着眉窃窃私语。

“那不是姬家的f……姬总吗,他怎么出席这种场合?”

“有点害怕,等一等不会又要开始发疯,用资讯素压制虐待所有人吧?”

“怪渗人的,听说前段时间他抑制剂失效,差点把几个倒霉的alpha给宰了。”

“刚才那大美人说的也对,这种情况这么严重,是不是该考虑去精神科了?”

alpha五感极佳,自然将这些细碎的讥讽听在耳中。

一旁坐着的秘书瞥了一眼说闲话的几个人,一一记住他们的名字,低头提醒道:“姬总,您是不是该吃药了?”

这资讯素要是再弥漫一会,整个大厅的人都要待不下去了。

被叫“姬总”的男人五官俊美,眉峰压得极低显出一种风流的阴鸷,他修长五指抓着玻璃杯晃了晃,懒洋洋地一饮而尽。

自虐又变态?

挺有意思的说法。

殷秘书见他没拒绝,便拿出随身携带的药剂给人戳了一针。

姬恂不知是醉酒还是信息素紊乱的后遗症让他险些压抑不住情绪,信息素仍在往外弥漫。

神智越发昏沉,姬恂撑着额头将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起身坐电梯去顶楼早已开好的套房。

抑制剂似乎在体内沸腾,搅和得姬恂心中越发暴躁。

燕京医院的白医生给姬总开了不少特殊研发的抑制剂,可有效时间越来越短,最开始一针能稳住一个月,现在一小时都够呛。

姬恂家中富可敌国,资助不少药物研究公司来研究资讯素紊乱的抑制剂,可这么多年依然收效甚微。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个一劳永逸的良药,彻底稳住他暴乱的信息素。

姬恂眼瞳失焦,走路依然极其稳,面无表情走到套房门口。

正要刷卡进去,半掩的门却“吱呀”一声打开。

门没关?

姬恂蹙眉。

可易感期将他折磨得太过痛苦,也懒得计较,抬步走进去,将门关上。

套房四周都是特殊材质,可以阻隔资讯素,不至于四散出去令人不适。

姬恂只开了门口壁灯,将西装外套脱掉随手扔在一边,高大的身形往床上一砸,闭着眼缓解头痛欲裂。

只是刚躺下,床上下起伏弹了弹,柔软的被子裏不知为何发出个含糊的声音。

“唔,舅舅……不要告诉妈妈我喝酒了……求求你啦。”

姬恂倏地睁开眼睛。

落地窗并未拉紧,外面的霓虹灯顺着缝隙落在宽大的床上,隐约瞧见一个鼓鼓囊囊的人形。

姬恂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这些年有不少人藉着他的易感期往他那塞人,但他手腕狠,整治了几次后凶名传出去,再也没人敢把oga往他床上送。

这次的人,胆子倒是大。

姬恂面无表情掀开被子,想看看这胆大妄为的人是谁。

只是雪白被子刚掀开一半,姬恂手微微一顿。

床上的人白衬衫白裤,手脚纤长微微蜷缩,整个人深陷在柔软被子裏,乌发雪肤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