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你还没有忙完吗?”金竹将林叔倒好另一个杯子递给金佑安,一边问着。

“嗯,想尽快安排好。九月我就在金陵了。”金佑安低声说着,慢慢的抿了一口,不是荷花酒?

“好喝吧。是酒肆刚刚送来的。我去年酿的李子酒。”金竹笑眯眯的说道。

金佑安微微点头,其实他并不喜欢这些酸酸甜甜的酒,但是金竹就喜欢酿这些。

“你没说实话哦。”金竹笑道,招收示意银子上前,接过银子手里的酒壶,倒了一杯给金佑安,一边说着,“再试试。”

金佑安看了眼笑容神秘透着一丝狡黠的金竹,抿了一口,不由眼睛微微一亮,“好酒!”

“哈哈!好喝吧!你再过些日子就要弱冠了,本来要等弱冠后给你庆祝用的,今儿个就先给你试试啦。”金竹笑着说道。

金佑安看着金竹,眉眼柔和,“灿灿今天心情很好?”

金竹看着夜空,心情很好?也算吧。

只是想到现在问自己话的人,很快就要弱冠成年了,很快也要离开这里了……眨眼间,时光如梭。

金竹侧头看向还在静静看着自己眉眼柔和的金佑安,扬了扬嘴角,开口说着,“佑安……你越来越好看了!”

金佑安一愣,随即摇头一笑,拿过金竹手里的杯子,即便是李子酒,不会醉,最多就是微醺,也不能多喝,这人的身体可是刚好没有多久。

“回房睡吧。”金佑安说着。

金竹叹了口气,他还想喝着喝着就在这里看着星空睡觉呢。真是。

但是这小孩已经站起来,要来拉他起身了。

金竹只好站起,一边嘀咕着,“真是!越大越不好玩了!”

金佑安只是背负双手,眉眼温和的看着金竹。

金竹心头叹气,然后越来越不自觉的听话的自己,也真是啊。

是这小孩的气场太强了?还是自己太纵容了?

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金佑安,金竹想,也就剩一个月了吧。

“你怎么不换衣服睡?”金竹看着金佑安,只是脱了外袍,发带也没解开,是还要出去忙的节奏?

“嗯,等你睡了,我去书房处理一下事情再回来睡。”金佑安低声说着,拉高被子,掖了掖。

金竹打了一个呵欠,“那你去忙啊。”干嘛要等他睡了?

金佑安嗯了一声,却还是静静的揽着金竹,微微垂下眼,黑色的眼眸泛着淡淡的柔光,凝视着不自觉滚到他怀里的金竹。

金竹很快沉沉睡去,待金竹沉沉睡去,金佑安才小心翼翼的挪开手,下了床榻,弯腰看着抱着被子沉沉睡着的金竹,即便是在调理了,可金竹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金佑安轻轻的拂开金竹脸颊的发丝,眼眸闪过一抹心疼,若是没有他这个人型冰枕陪睡,金竹大概睡一两个时辰就会醒。

所以,还是将那几件事安排妥当才是。

酒肆里,唐敬奉坐在躺椅里,喝着今天刚刚送来的酒,据说是南州那边善于酿酒的金家旁系送来的,每年就三次,一次就三壶,唐敬奉小心翼翼的将酒壶放好,抿了抿唇,三壶酒里,就送一壶给他啦。

金家三郎真是上道!

唐敬奉又抿了一口,眯眼看向前方慢步走来的大儿子唐琛云。

“父亲安好。”唐琛云拱手为礼。

唐敬奉点头,指了指一旁的躺椅,“坐吧。”

“已经和金家大娘子谈好了事,今后漠州那边的练兵的军粮便不用操心了。”唐琛云开口说道。

“嗯。佑安什么时候去金陵?”唐敬奉问道,“三郎没什么事吧?”

“金家三郎恢复得还好,佑安说,待弱冠礼后,事情差不多了就起行。”唐琛云说着,顿了一下,“那时候,金家和薛家也会逐步退出潍城。”

唐敬奉手一顿,慢慢的放下酒杯,半眯着的眼睛闪过一抹冷光,“金陵那边,要动了?”

“只要佑安一旦参加会考,金陵那边势必就会有所反应。毕竟唐家还有后人存在的事,对金陵来说,都是不可饶恕。”唐琛云冷冷说道。

“那金家和薛家可有什么打算?”唐敬奉问道。

“暂且不知。听佑安的意思,应该是已经有所打算。”唐琛云说道。

说完,唐琛云刚想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手还没有碰到酒壶,酒壶就已经唰的一下被唐敬奉抢了过去。

“喝别的酒去!这酒不准喝!”唐敬奉瞪眼说着。

唐琛云,“……”

青书苑里,书房中,金佑安放下手里的账册,看向跪在他跟前的唐七,开口说道,“唐门影卫中安排十人,负责护卫金家和薛家,即日起,金陵那边的动向要一日三报。”

“是!”唐七恭敬应下。

金佑安思量了一会儿,低声说道,“虽然林叔和银子的身手不错,但是以防万一,灿灿身边,大姐,二姐身边的暗卫还是要安排。”

“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