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先生只有三十几岁,这几项数值就高成这样,证明他的患病风险有极高的遗传x,发病时间也可能远远早于平均年龄。”高桥继续说道,“就算是为了下一代考虑,他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他发现千秋一瞬间面如si灰,眼神放空似的盯着一个地方,也不知听进去他的话没有。

千秋不记得自己怎么离开的咖啡馆。

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吓到了高桥,对方主动提出送她回家。

“不必了,今天已经麻烦您太多。”千秋鞠躬道,“我接下来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高桥很担忧,“您自己的诊疗计划……”

“请放心,我会按时联系您。”千秋依旧面se苍白,语调却沉稳得令人害怕,“今天的事,请您一定为我保密。”

“千秋小姐。”高桥犹豫了片刻,还是对着她的背影叫出声来。

她转过身来,眼睛里看不出情绪,“还有事么?”

“不要嫁给他。”高桥这次说得非常坚定。

他不仅违背了医生的职业道德,还打破了自己不管闲事的准则。

千秋怔了怔,看着他说:“谢谢。”

然后她攥着报告书,转头上了出租车,报出一串很久没提过的地址。

她有点惊讶,自己原来一直记得这样清楚。

凯撒花园的顶层公寓,她住过将近两年的地方。

千秋知道,开门的密码大概没变,但她还是选择按门铃。

也许葵斗不在,又或者更坏的情况,他不是一个人在家。

但他很快接起门铃,看到她站在门外,连一句“喂”也没说,就直接开门迎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葵斗已经换上了居家服——这是他一到家的习惯,“快进来吧。”

“你一个人在吗?”千秋站着不动。

他一怔,忽然笑了笑,“说的什么傻话?”

下一秒,千秋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突如其来的冲力让他往后一倾,拥着她退回到玄关。

门在她身后关上,葵斗“哎哟”一声,无可奈何,无限温柔,“这是怎么了?”

千秋在他怀中抬起脸,眼里像是燃着一团火,又像是蓄着一捧水,“你想要什么?”

葵斗神情一变,刚要说什么,就被她吻住了嘴唇。

庆功会那晚,他借着酒劲吻了她——可那时她最多只是回应,不像如今这般热烈,这般不管不顾;唇舌交缠,sh润温暖,仿佛回到多年前的某一夜。

千秋呼x1温热,与他分开时牵出细细的银丝。

他一阵喘息,忽然忘了要说什么。

而她已再度贴过来,双手抱住他的腰,下身也向他迎过去。

“我给你。”她挨在他的耳畔,叹息般地说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葵斗总是从下往上地解开扣子,这习惯多年未变;以前解开她的睡衣,现在解开她的真丝衬衫。

千秋这件真丝衬衫的扣子小巧jg致,解的时候急不得,否则就容易扯掉。

平常葵斗很少心急,这会儿却焦躁极了。还没解到领口,便伸手一扯,一颗扣子崩在地上,落进长绒毯里没了声音。

他甚至没有耐心去到卧室,抱着她挨到客厅,转身将她抵在沙发上。

她的衬衫褪下一半,露着线条柔和的肩膀,因为一番拉扯,内衣肩带勒出浅浅细细的红痕。

葵斗双手伸到她背后,忙着解开内衣扣,呼x1热热地扫在她的颈窝,烫得千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的t温,他的触碰,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所有的一切都如此熟悉,好像一个咒语,把她身t中沉睡的一部分悄然唤醒。

千秋分开双腿,轻轻盘在他的腰际。

“葵斗……”她喃喃着,“我……我真的……”

我真的ai过你。

她从没说过这句话,但她知道他一直想听。

葵斗封上她的唇,舌头顺势滑进来,吻得深入而热烈,吻得她脚下发软,双手在他肩头攀得更紧。

就在她快站不住时,这个吻才终于结束,葵斗捧着她的脸,“我知道的。”

她看着他,眼神迷离,嘴唇有些微微发肿。

葵斗轻轻笑了一下,“不说也没关系,我都知道。”

千秋被压倒在沙发上,身下压着葵斗脱下的衣服,皮肤泛着浅蜜se的细腻光泽。

逆着灯光,葵斗看见她x口的刺青,眼里有什么闪了一下。

他埋头吻上那朵向日葵,动作极其轻柔,又十分熟练。

“是因为我。”他吻着那块肌肤,哑声道,“你选择纹上向日葵,是因为我。”

这么多年,他终于知道了;或许不该说知道,而是他终于敢说了出来。

千秋向后仰着头,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十八岁那年,她找到伊川剑司,说想要一个纹身,遮住x前的那排烟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