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也已经嫁人,一个堂妹关系处的如何,对她并无影响,她也不在意,有嫡亲的姐姐,就算早先与陈韵那小丫头交好,交恶也没甚难过。

欣月郡君虽性子更柔和些,但却不是软和性子,“我记得,陈钟氏之前还叫母亲帮着给阿韵相看过,您可曾帮她牵了线?可是她对母亲说些什么冒犯的话了?”

陈韵若是记恨母亲,大概也就是陈钟氏的下场会影响到她的亲事。

欣清郡君瞪了下眼,“她该不会因为陈钟氏被关起来,就记恨母亲了吧?她脑子坏了吗?”

慧和长公主并非无缘无故提起陈韵。

从确定陈钟氏戕害自己幼子,被送到庄子里关起来后,慧和长公主期间也曾回过陈府两次,每次陈韵见她面上都带出些怨怼神色,虽然言语中没说,但神色也见她竟是怨恨上自己了。

本来,慧和长公主还想着,事情都是陈钟氏和她的奴婢犯下,罪不及陈易和子女,也不想因为陈钟氏一人累得整个陈府名声都臭掉。陈韵还未许亲,正是议亲的时候,她这个做大伯母的继续帮她操持一二也行。

陈韵如此态度,拎不清,是非不辩,她便厌烦了。

“这件事,我自认处置的对得起陈家和你们二叔一家,早先对阿韵那丫头也算是疼爱,可没想到还是出了个白眼狼,”慧和长公主嘲讽一笑,“这般糊涂性子,便是嫁出去,也过不好,真以为与我交恶,她以后能有什么好。”

“母亲说的是,”欣清郡君对之前亲近的堂妹,也一下不喜起来,她哪里及得上自家母亲和弟弟,尤其弟弟还被陈韵母亲害的流离在外多年,吃苦受难,“她母亲做了这样的恶事,她不愧疚难安,觉着没脸见咱们就算了,还敢怨怼,真是个白眼狼,多少随了她那个母亲。居然为了什么长房继承陈府的权,就对才出生的孩子下手,这是什么蛇蝎心肠……”

欣清郡君觉着陈钟氏简直是又毒又蠢,忍不住吐槽,“母亲是长公主,长公主府有多少好东西多少财产,陈府怎么能比得上,真是眼皮子浅,小门小户出来的。”

欣月郡君道:“小门小户也有的是品优端好的姑娘,陈钟氏是个人恶毒。”

“也是。”

欣清郡君忿忿数落了一番后,慧和长公主道:“明天是庆贺阿漠回来,也是他的认亲宴,你们祖母那边少不得也来人,到时候你们姐妹两个多留意下阿韵,免得她没分寸。”

虽然有阿卓媳妇两个嫂子看带着陈韵,但嫂子也不好对小姑子苛责过多,一个糊涂年少的姑娘,谁也不敢保证她会不会作出幺蛾子,慧和长公主可不想给自家幼子的宴席添不快。

“母亲放心,阿韵若敢胡言乱语捣乱,我定饶不了她,”欣清郡君可不是好脾性,带着些泼辣横目。

欣月郡君沉吟一下,“阿韵该不会这样糊涂吧,明天来的多是皇家宗室的亲戚,不过若真糊涂至此,”她摇了摇头,没说,但意思大家都明白。

慧和长公主却很了解陈韵那姑娘,以前还因为是自家侄女,身上有些小毛病也忽略不计,如今关系一变,放大开,就不是小毛病了,又未雨绸缪交代两个女儿,“那丫头可是会迁怒的性子,对咱们不敢明面上记恨,以后若是见了安阳侯府的人,尤其是阿菡,说不得会针对她。你们若是遇见了,都护着阿菡些。”

欣清郡君没想到母亲还交代这个,想了下,竟觉着很有可能,“阿韵平时还真是有些欺软怕硬,有时候被人欺负了不吭声,可若是我在,她就仗着我胆子很大。”

只有欣月郡君发现了重点,“母亲,阿漠与安阳侯府的亲事还作数是吗?”本以为,母亲会因阿漠曾作为上门女婿身份定亲对这亲事不满,会给阿漠另择高门女。

欣月郡君还是和了解自己母亲的。

欣清郡君也望了过来。

慧和长公主点点头,“嗯,原本我是有些在意,但阿漠坚持,非阿菡不娶,安阳侯府与他也是有养育之恩,那小姑娘我也接触过,是个娇俏可爱的纯善孩子。”

此时,慧和长公主才想起来,其实当初自己最开始见到许菡时,还对那小姑娘印象很好的。

许是想通了,许是爱屋及乌,慧和长公主现在说起许菡来,越说竟越觉着是个极好的姑娘,“她与阿漠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人品性投合,阿菡性子率真,早先乐安没定到安阳侯府时,两人就跟忘年交似的来往亲密。”

如今看看,安阳侯府下一代,不管是男丁在朝中势头正足,还是嫁出去的女儿们婆家门楣都不低,倒是比一般侯府门楣高许多。

“那行,等着改天母亲介绍人给我们认识,在外面,我们自然是要护着自家人。”

对于未来弟媳,两位郡君并没有想指手画脚,只要父母与幼弟商量妥当了,她们做姐姐的恭喜就是,且母亲对未来小弟妹这样夸赞,两人虽未见过人,已经有了良好的印象。

尚且不知已经被未来婆婆认可的许菡,此时惊喜地看着出现在侯府的人。

“阿漠,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丫鬟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