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吉听着这一个个数字,脸色有些苍白。

二十万水师!

这水师的规模是不是也太过庞大了,自己的军队,满打满算还不到二十万。而大明的军队竟然高达二百万,他们竟然有七千万的百姓!

该死,东方大国竟是如此庞大,如此强横吗?

法拉吉起身,亲自送朱权出王宫,又送朱权出了罗马城,看着朱权整合军队离开,手才止住颤抖,看向哈菲齐等人:“我们该怎么做?”

哈菲齐不安地说:“眼下对方强势,威尼斯那里也态度强硬,似有调动水军的动作。我们若还是拒绝的话,恐怕战争不远。”

在没有大明撑腰的情况下,威尼斯或许不敢直接对马穆鲁克动手。可现在大明水军到了,而且带头的人还是一个态度强横,不惜战争解决问题的狂人!

何去何从,是个要脸和要命的问题。

「今天去看中医,路程远,请一天假,权作休息,还请理解,惊雪谢过。」

马穆鲁克的哀伤

开罗城。

法拉吉坐在圆桌旁,阴冷的目光看向哈菲齐、拜巴尔斯、塔穆什等人。

拜巴尔斯颇感痛苦,沉声说:“我们不是大明的对手,与他们为敌,恐怕是我们的灾难,这灾难比尼罗河的泛滥还要深重。”

塔穆什不甘心地拍着桌子:“大明毕竟在遥远的东方,他们虽有强横的军队,可未必能派到这里来。”

“可他们有强横的水军!”拜巴尔斯担忧不已,补充了一句:“已经出现在了红海。”

塔穆什咬牙,愤然喊道:“那又如何,他们最多不会超过一万军士,只要我们愿意,增招军士,打造出三十万军队不是问题。以三十万强兵,难道还要让我们听从他们的命令不成?”

哈菲齐想了想,问:“你有什么计策可用?”

塔穆什哼了声:“大明凭着一点军士威胁我们,对国王大不敬,马穆鲁克岂能屈从?我提议,将朱权他们杀死在回去的路上,然后嫁祸给造反的流民。若大明若是问罪,便让他们杀流民去好了,与我们无关。”

拜巴尔斯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大明不是傻子,你这样玩火,到时候自焚的必是你啊。

可偏偏,法拉吉点了头:“你说的没错,大明或许是强大的,但也未必强过我们多少。我身为国王,岂能被人凌驾于王冠之上,派遣军队,杀死朱权和他的军队,嫁祸流民就不必了,挖坑埋了吧,大明再差人询问,就说他们回去了,若没有看到,兴许是迷了路。”

迷路?

哈菲齐点了点头,这也是一个理由,毕竟人走错了方向,很可能进入沙漠,渴死了,找不到尸体之类的,也很正常。

“派遣胡直夫剌,让他带三千骑兵,追上明军,告诉他,一定要手脚利索点,将现场处理干净,不允许留下半点痕迹。”

法拉吉下定了决心。

杀死宁王与大明的人,那所谓的十月十日最后期限也不复存在,马穆鲁克王朝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活着,大明也不行!

何况,大明的根本目的是想要挖通地中海至红海的要道,可马穆鲁克不想要这一条路!

河道一旦打开,那马穆鲁克本身并不出色的水军,很可能会无法捍卫马穆鲁克的利益,若是控制不住这一条河道,反而沦为威尼斯等地中海诸国的地盘,那岂不是等同于其他国家直接占据了马穆鲁克的领土?

陆地作战,马穆鲁克可以拼一拼,可以抗一抗,但水军作战,不是马穆鲁克的特长。再说了,一旦河道挖出来,现如今马穆鲁克的几座大港口都会衰落,新建其他港口,岂不是会耗费更多的财富?

无论出于马穆鲁克王朝的尊严,还是出于马穆鲁克王朝的利益,这一条河都不应该修。

朱权!

要怪就怪你们大明太过狂傲,只带了八百人就敢威胁马穆鲁克!要怪就怪你们的野心,威胁到了马穆鲁克的安全与利益!

动手!

法拉吉连帖木儿都敢打,虽然被揍得很惨,可毕竟还是有勇气的。

太阳西斜。

朱权看着不远处的小土丘,勒停了战马,对身旁的周一壶等人说:“让军士占据高处,做好战斗准备吧。”

杨山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看,不见任何追兵:“王爷的担心是不是多余了,马穆鲁克在地中海周围算得上是一个厉害的国家,可毕竟远远不如大明,他们还敢对我们动手不成?”

朱权淡淡地笑了:“在重大利益面前,没有不流血就靠着三言两语便成功的时候。马穆鲁克知道大明厉害,这种知道仅仅是因为帖木儿死在了大明手中,可大明根本没有将马穆鲁克打疼过,指望靠威名让他们俯首帖耳,怕是不容易。”

杨山一脸怀疑:“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勇气与胆量对我们出手吧?”

朱权驱马至高处,见军士有条不紊安置虎蹲炮,沉声说:“总有一些人无知无畏,安南当初难道不清楚得罪大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