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的依托一样,只那么凭空而起。

卫公子把头稍微的抬起,面无表情的用眼睛看着此时已经完全脱离地面的鬼冥,却丝毫没有半点的动作,反倒是全身尽收,如同一棵孤松一般立在那里。手中那长剑,已经横在了身前,从剑身之上洒出一片又一片若水的光芒,如屏障一样拦在两人的中间。

鬼冥身在空中,看着原地不动的卫公子,脸上更增笑意,漆黑的长袍似有风吹一样向后倒飞,紧紧贴在鬼冥的前身上,却始终看不到鬼冥那另一只手,只有那只白皙的长手,和那串乌黑的念珠。

空气在这两个人中间,似乎已经完全被凝滞一样,只觉得有一种向中间塌陷的感觉,而周围的空气则疯狂的涌进来,瞬间,一股巨大的压力就在这两人之间产生,此时的卫公子,长发倒飞,只有前额几缕头发紧贴在眼边眉角,那长剑的光华,也似要被抽空一样,呈现出一股股的波纹模样,再不复刚才的那种平和。

暗影此时虽然身在外面,却依旧能感觉到两人之间那股巨大的力量,即便是自己跟随鬼冥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感觉到这力量的可怕。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全身神念再作提升,以抵抗这巨大力量所带来的冲撞。

卫公子身在其中,只觉得手足的肌肉都似乎在被一种力量所拉扯着,在眼前似有无数个吸力所形成的孔洞,在不停的旋转,誓要把他撕碎拉扯进去才罢休。

再看空中的鬼冥,双眼已经悄然闭合,那只白皙的手此时已经完全平张开,手中那串念珠此时正浮在他的手心上处,这串小小的念珠,在鬼冥的掌心之上正缓慢的转动,每转动一次,那黑芒都涨大一圈,只几转的功夫,所发出的黑芒已经笼盖了鬼冥的掌心,此时此刻,鬼冥那掌心竟就如同一个白玉的盘子托着一盘乌黑发光的东西。而随着那念珠的每一次转动,卫公子都能感觉到面前那无数孔洞吸力的增加,在这重压的不断增加下,自己的手脚也越发的不停使唤。

若任由此下去,还没等自己出手,全身恐怕就受制与那串念珠了。

卫公子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他双眉猛立,据他所知鬼冥手中这串珠子不仅是炼鬼教镇教之宝,而在整个魔门之中,也是位居前四,几乎能与圆月之轮所媲,若自己还想从这里走出去,那此时自己一定要打破这个珠子所产生的无形枷锁。

他一声长啸,双手紧向上举,一层淡薄的黄色的光晕出现在掌缘周围,从腹部至胸口,只这半臂的距离,那淡黄色的光晕竟似受到了千钧之力的压挤,不时在掌边闪出噼啪的火星。

卫公子嘴角微动,身前那把若泓的长剑受神念召唤,立时落在卫公子手中,掌缘那淡黄色的光芒也顺着剑身向上延伸,将整个长剑包裹在其中。

此时这把长剑,外面被这层淡黄色的光晕所环抱,剑身却似受这光晕所助长,若水一般的轻灵,盈盈流动,一道剑芒突的爆发出来,那锋利的剑芒若有形实质,刺穿如同塌陷一样的空气,发出噗噗的声音。

卫公子嘴唇轻啸,身前身后拖着漫漫蒸腾的寒气,把那若有实质的剑芒直指向身在半空之中的鬼冥,剑芒受神识催动,似无限一样向前急速伸展,向鬼冥刺去……

“你说什么!!”顾胜澜似乎受到若大的刺激一样,几乎要跳起来。

他又紧紧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古怪的女人,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可眼前这个女人却是一派的坦然自若,丝毫不为所动。

半晌,顾胜澜才泄气一样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的说道:“若按照你的说法,那卫大哥不就是那个唯一的……”他似乎不愿再接着说下去,只是仍一脸的怀疑。

那女人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顾胜澜,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以你这样的机灵,该不会是才知道卫悲歌是魔门中人,哈哈,魔门中人!”言语之间似对这两个字耿耿于怀。

顾胜澜点了点头,又重新从地上站起来,说道:“虽然早知道卫大哥是魔门中人,但卫大哥却是敢作敢为,丝毫没有半点魔门的样子”

“魔门,魔门是什么样子?魔门就该是无恶不作涂炭苍生?你哪些所谓的正道就是行天下之大道而立天下之正位吗?”那女人用一种近乎嘲弄的口气说道。

顾胜澜摇了摇头,说道:“天都谷的林破念是当今正道之尊,可行事却也没有如我想象的那样光明磊落,而魔门尽管有卫大哥这样的人,但却也有象林秋风那样的奸狡无信之人,我从来就没觉得正道和魔门之间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这尘世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那女子冷冷的说道:“什么尘世的一颗棋子?”

顾胜澜眼睛若有所思的说道:“当日我认识的一位前辈大限之时曾跟我说过,冥冥之中,天命早已经注定好了一切事情,只等着你来走……”

那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黯,嘴里喃喃的念叨:“天命早已经注定好了一切事情,早已经注定好了一切事情……”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顾胜澜也是默然无声,此时李庆阳的话又在他的脑海里响起来:“即便天命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