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块平镜一样,虽可不鉴人,但却丝毫没有风霜侵蚀的痕迹。

此时这块大石头在这冰雪之中,正散发出淡淡的黄色光彩,似乎那石头之中包含着什么气息一样,顾胜澜信手的抚摩上去,只感觉入手处那石头并没有冰冷的感觉,相反到有一丝丝暖暖的感觉,与眼前这冰天雪地极不相称,到有点类似那旁边的天池之水。

这块石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奥秘啊,顾胜澜双眼看着这块巨大的石头,虽然能感觉到它的不一般,却不知道该如何的入手领悟,毕竟自己是外行出人,不比那雪山之上高深的法王。

要知道历代的法王名为转世而来,均是历经千般的选择,根骨奇佳,并与佛法一途有着极高领悟力的人才可胜任,顾胜澜虽是天资不凡,但毕竟与这中原长大,却那里有这样的基础,若非偶然的遇见了嘉措大师,领悟了那金刚的法印,他根本就不会来到这南荒的雪山之上,更不会坐在这里领悟什么天石了。

此时他席地的就那么坐在这大石头的旁边,双眼巴巴的看着这大石头,只觉得心中实在是有些苦闷,不知道该如何的来领悟,这大石头就这么立在这里,上面无字无纹,根本找不到下手之处。

“难道之前所有的法王都是坐在这里看着它领悟吗……”顾胜澜只感觉似乎没有任何的办法,他转身拍了拍神獒的大脑袋,说道:“老伙计,当初你可来过这里?”

神獒似乎对顾胜澜的态度颇有些不屑,竟就把头扭了过去,再不理会他了。直把顾胜澜弄的苦笑不已。

自从鹊山融合了朱雀之精魄之后,顾胜澜还是头一次如此的为难。他思量了再三,觉得终是不好就这样离开,毕竟法王让自己来勘这块石头,必有深意,只不过小子愚钝罢了,看来怎么也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了,好歹要在那老法王面前说得过去才好,一想到老法王那张苍老的脸,顾胜澜就感觉想糊弄过去当真是难。

他摇了摇头,毕竟已经到了这里,也就只好在这里过上一两天之后再下去,跟法王推托也就罢了,毕竟自己来这里是要还当年那老师傅的愿,如今一切都已经还完了,自己没必要耗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顾胜澜把双眼微微的闭上,此时他忽然想起了之前老法王那神奇的一指,尽管自己修炼了如此变化的手印,可在大殿与老法王过手的时候,竟都无法能挡住那一指,此时便利用这时间来琢磨一下这个好了。

想到这里,顾胜澜盘膝而坐,单手一横,将金刚手印的起势摆了出来,脑海之中念念不去的则是老法王那一指的情景,那可缩地成尺的跨越,那可转变万化的力量,还有那大繁至简的一个动作,都若画一样连绵在顾胜澜的脑海之中。顾胜澜闭着眼睛,那一只手却微微的在暗含着某中神秘的轨迹捏出一个动作来。

天地风雪似都宁静而无声,不知何时开始,这雪山之顶竟然飘起了鹅毛般大的雪花,只见那片片雪花洋洋洒洒,落在顾胜澜的身上,可又古怪的从顾胜澜的身上滑落下去,此时的顾胜澜,身体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整个人就如同全然融合在着空气当中一样,而所拥有的,不过是肉眼看上去的那一具轮廓,即便是那轻飘飘的雪花,都无法在他的身上停留。

只是这雪山之颠,无人能看到这古怪的情景,而顾胜澜自己,又全然没有半点的感觉,此时他的手正一个法印一个法印的凝结,而每一个法印又似乎与他自己所曾经熟悉的有所不同。

这本是天地万物与人自身所连接的不二法门,却在顾胜澜的一遍遍的演绎变化中越加的圆通,以当年那莲花生大师,似也只是如此的境界。

此时的顾胜澜已经完全抛开了自身而融合在这天地冰雪之中,时间在一点点的流转,转眼之间日月轮换,顾胜澜仍自坐在那冰雪当中,如同一个沉睡的人一样,就连那一直变幻的手指,此时也是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竟只有那五个手指微微的抖动,尚需仔细的来分辨。

那雪仍落不到他的身上,却又从四周开始堆垒起来,渐渐的竟将顾胜澜的身形虚虚的笼出人形来,那中间又似镂空的一样,情景古怪之极。

这天地仍是这天地,可此时却似乎在生出细微的变化来,只见那雪花飘落之时,那落下的轨迹竟起着微妙的改变,似乎那片片的雪花都在受着某种力量的驱使而在这半空之中舞动一样,每一个弹跳,每一个抖落,都是如此的自然,却又如此的突然。

这样矛盾的感觉竟就如此的存在与这雪山的天地中。

只见顾胜澜那五指,此时已经犹如停止了一样,但却是一指向前,四指虚捏,姿势与之前法王那一指颇有些相似,可仔细的看上去又似乎不尽相同。再看那漫天渐渐飘落的雪花,最后竟都似受这力量的驱使而舞动。

顾胜澜尤自沉睡一样,却在这个时候,那块巨大的石头,忽然生出了一点点的变化来。

原本那平滑的表面,似乎在某种力量的牵动之下,此时忽然如同平湖投石一样,生出圈圈的涟漪来,与其说是涟漪,到不如说是一道道石纹,这些石纹就如同书信上的横列一样,有序的一列列出来,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