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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宋濯伸出两根手指将银票夹住。
“她是你妻子。”夏宪握住宋濯的手指。
“我承认,但是你们逼着我娶的,欠赌债的并不是我。”宋濯一脸地无辜。
夏宪:……也对!
夏宪看着宋濯,暗道,这臭小子和忱忱成亲三日子,腿都软了,但还能跟自己讲价儿,是个狠人。
又从抽屉里抽出几张银票,但在宋濯拿走银票之前,夏宪说道:“岳父这儿还有很多,多带忱忱回来坐坐。”
宋濯正色道:“岳父放心!”
夏宪终于松开了手,但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是为了忱忱不纳妾?”
“不是!”宋濯一边把银票收起来,一边回,“当年我父王差点儿被一个美妾给毒死了,我惜命。”
夏宪:……亏了!
这时,有小厮在门外传话,说是老太太那边的宴席已经摆上了。
翁婿二人一同起身,相亲相爱,十分和谐地去了荣安院。
苏氏怕夏老太太找事儿,带着夏忱忱和两个庶出的姑娘来得更早些。
只是一进门,便见夏老太太和刘氏及夏绵绵在嘀咕着什么。
苏氏扯了一下夏忱忱的袖子,示意她一会儿仔细着些。
夏忱忱知道,一会儿夏老太太会跟自己说,夏绵绵心情不大好,要自己带着她去王府散散心。
前世夏忱忱就没答应,哪有回门的时候带着姐妹回婆家的理。
但夏老太太却趁机当着宋濯的面大闹一场,出尽了洋相,还因此讹了夏宪一笔,不用说又是贴补了二房。
“二丫头……”夏老太太刚一开口,夏忱忱便抢先道,“祖母,我瞧着大姐气色似乎不大好的样子。”
“可不,你看得还真是仔细,你大姐这几日心情都不大畅快。”夏老太太叹了口气,语气也难得地温和了下来。
“祖母!”夏绵绵依偎着夏老太太。
“你看……”夏老太太看向夏忱忱,这次夏忱忱依旧没等她把话说完便道,“要不,去水月庵里住一段时间?昨日听王妃和妯娌闲聊,说水月庵的道姑灵验,心里不畅快什么的,送到观里住上一些日子,便能好全乎了。”
夏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厉声道:“那水月庵是什么地方,受了罚的女人过去思过的,你让你大姐去那个地方?”
那水月庵里喝的水要自己担,吃的菜自己种,还得自己下厨做,那是人去的地方吗。
银子砸来的嬷嬷
“祖母,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夏忱忱一脸惊讶地看着夏老太太。
“王妃好好地说这个做什么?”夏老太太明显不信。
“就是闲聊啊,王妃说姑娘家在家里好好地养着,风不吹雨不淋的还要伤春悲愁,那就去水月庵吃吃苦头,方知道现在的日子有多好。”夏忱忱一脸认真地撒谎。
“王妃真的说过?”夏老太太有些迟疑了。
“您要不信,回头问一下王妃便是了。”
夏忱忱这样说,夏老太太不信也信了,如果自己是永平王妃,也会借机敲打一下庶子媳妇。
只是问王妃这事儿,夏老太太不禁有些怅然,她这辈子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跟永平王妃说句话呢。
虽说是亲戚,但两家的地位相差太远了。
夏老太太瞪了夏忱忱一眼,也不好再说让她带着夏绵绵去王府的事了。
万一,永平王妃借着夏绵绵来打压夏忱忱,将她送到了水月庵,那不就糟了。
宋濯和夏宪一起,刚好听到夏忱忱的那番话。
王妃说过这些话?
宋濯对翟氏还是有所了解的,她表面功夫做得还是不错,再怎么也不会这会儿就打压夏忱忱。
嗤,倒是会狐假虎威!
“忱忱是我家姑娘中最聪明的,可惜是个女儿,要不然我这家业就传给她了。”夏宪在宋澉耳边轻声叹道。
宋濯:……
一顿饭倒是平平静静地吃完了,吃过午膳,夏老太太原本想叮嘱夏忱忱几句,但她却被夏宪叫到了书房。
夏忱忱看着夏宪递过来的银票,摇头道:“爹,陪嫁里已经五十万两了,我哪儿用得完。”
夏忱忱的陪嫁整个陵川近百年来都是独一份,除了五十万两银子,还有半边街的铺子,以及好几处宅子。
即使夏忱忱像前世那样,没有底线地贴补王府后宅众人,过世的时候依旧有着巨额财富。
想到前世离世得早,爹娘不知道有多伤心,夏忱忱便有些伤感。
夏宪察觉到女儿情绪上的细微变化,赶紧安慰她道:“傻丫头,哪有还嫌银子多的,再说你不知道爹吗?爹给了你的马上就能挣回来,这些东西对于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给你倒让爹能高兴高兴。”
夏宪一边说一边把银票往夏忱忱手上塞。
“爹,家里还有……还有这么多兄弟姐妹。”夏忱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