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刘氏都不明白。

“你再讨好老太太,她能给你什么呢?你又能得她的什么好儿?”刘大太太都有些急了。

刘大太太的这句话,在刘氏看来,意思就是,她不论对夏老太太怎样,结果都是一样的。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为什么要讨好她呢?怪累人的。

藐视皇族

刘氏想起这些年来,虽然老太太在苏氏面前是维护她的,可私底下却拿她当丫鬟一样支使。

每次身子不舒服了,不是自己整日整夜地守着,可那又怎样?老太太的那些首饰可一样都没落到自己头上来,哪怕是绵绵是大孙女远嫁,也就得了一个不值钱的手镯。

刘氏可是知道,老太太在大伯子那里可是得了不少好处,这些,定是想留着给她亲女儿的。

夏家的这位姑太太嫁得远,极少回来,但不妨碍夏老太太念着她的心。

于是自这一日开始,刘氏性情大变,导致夏老太太和夏宏有那么一段时间,怀疑她是不是中了邪。

当然,这是后话。

夏忱忱在章华楼坐了会儿,还是去了宴宾台。

如果不是宋妤在,夏忱忱就直接去了苏氏那里。

宋妤身份不同,因此并没有和姑娘们坐在一起,而是被迎进了主席,苏氏正好在她旁边。

夏忱忱晚来了些,向大家道了一声“抱歉”。

其他人哪会计较这个,以夏忱忱现在的身份,她便是直接回王府了,谁又能说得了什么。

但夏老太太却不满地瞟了她一眼,一眼不够,再来一眼。

夏忱忱不在意,宋妤却瞧见了,当即便有些不满,可她是来做亲戚的,性子原本就有些软,因此便没说什么。

没想到夏老太太见夏忱忱没搭理她不说,还一丝儿表情都没有,便忍不住发作了。

“二丫头,你虽是王府媳妇,但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晚来了不说,还崩着一张脸,你是让这么些长辈都看你的脸色?”

夏老太太的这番话极不客气,夏忱忱想着她大概又是在夏宪或苏氏面前提了什么要求,但没被答应,因此这气儿便转到自己头上了。

“老太太,不碍的,二姑奶奶长得这么好看,我们怎么瞧都喜气。”桌子上的其他人立即说道。

苏氏原本已经放下了筷子,见有人这么说话,她便没再多说,反而笑了一下。

但这在夏老太太眼里,反而是一种挑衅。

“怎么说,我连我自己的亲孙女说几句都不行了?”夏老太太恼羞成怒。

这话就有些无理取闹了,你说也不要带别人啊。

不过夏老太太也不在乎,这次来的都是与夏家有关的,或者说是求着夏家的,她也不怕什么。

“老太太,忱忱不过晚来了不到一刻钟罢了,您便如此当众责骂,那姑太太人都没到呢,您是不是也要写封信去斥责一番?”

“姑太太在那千里之外,如何能来?”夏老太太彻底怒了。

“她是情有可原,忱忱晚来这一刻,就不能原谅了,非得当众斥责?”苏氏当即针锋相对。

夏老太太不怕被那些人听见,苏氏更不怕,她才是夏家真正的当家人。

这时,夏宪和夏宏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

听到旁边的下人道明原委,夏宪便明白了,这许是上次夏老太太让他帮着给老二买官,自己没应,便被她发作在忱忱头上了。

这时,夏宏却指着夏忱忱道:“二姑奶奶,您回来也不多,怎地还让老太太不高兴了呢。”

夏宪挡在夏忱忱面前:“老二,我闺女有你说话的份?”

夏宏挺了挺后背:“我是他二叔父,怎地就不能说她了?”

兄弟俩互相瞪着眼,直到夏宪一字一句地说:“那我就不认你这个弟弟。”

这话说出来,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夏忱忱也没想到夏宪会这样说,她知道自己爹有多疼自己,但没想到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

“老大,你这是为了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不认亲弟弟?”夏老太太将筷子拍在了桌上。

“没错,闺女是我嫡亲的,弟弟已经分家了,说得不好听,已经是亲戚了。”夏宪冲着夏老太太强行解释了一通,再次怒视夏宪,“在我们家办酒也就罢了,还指责我闺女,谁给你的胆子?”

“我……”夏宏被夏宪逼得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老大,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没教过你怎地?你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让你兄弟没脸,你不是在逼他,你是在逼我这个老虔婆啊。”夏老太太将胸脯拍得“呯呯”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娘,他又何曾不是当着众人的面儿让我女儿没脸?”夏宪无奈地看着夏老太太。

“老太太,您心疼您的儿子,我和老爷也心疼我们的女儿,大家都一样。”苏氏慢慢起身道。

这话若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显得有些不孝。

但众苏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