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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夏宪立即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日进斗金,养你兄弟一家怎么啦?”夏老太太却从夏宪的态度里,看出他对养着夏宏一家有不满。
“祖母,我爹别说日进斗金,便是日进万金,也没有白养兄弟的理。”夏忱忱知道这些话从夏宪和苏氏嘴里说出来不大好,她做女儿的,自然也要为亲爹说句公道话。
可夏宪和苏氏却不想把夏忱忱牵扯进来,他们都是不要名声的,可女儿不能不要。
“老爷,我们没用啊。”苏氏突然扑到夏宪肩头嚎哭起来,“这么多年了,二叔一家在我们这里住着也就罢了,老太太一直向着他,现在连忱忱也跟着受罪。”
“你这说的什么话?他兄弟不和,都是你这女人闹的,娶你进门,真是家门不幸。”夏老太太指着苏氏道。
“家门不幸?我为苏家生了两男一女,任劳任怨,如今却得了一个家门不幸的名声,我活个什么劲儿。”苏氏说着,转身朝一边的柱子上撞了过去。
对于这一幕,大家都看呆了。
好在柱子旁边也站着不少人,非常及时地拦住了苏氏,她连点油皮儿都没碰到。
“娘……”夏忱忱上前抱着苏氏,也红了眼睛。
看到妻女哭成一团,夏宪的目光闪了闪,脸上的神色瞬间悲凄起来:“娘,若不是苏氏带来的嫁妆,如何有儿子的今日,您和二弟有这样的好日子过?您说这话不亏心吗?”
闹到了这种程度,有许多亲戚朋友也没办法继续看热闹了。
“是啊嫂子,我们都知道他们兄弟早就分家了,如何老二一家还住在这边?”夏家的一位老姑太太忍不住问道。
老姑太太一开口,便有人跟着点头。
“是啊,听到过养父母的,可没听说过养兄弟的,要我说大老爷挺不错的了。”
“可不,这可不是一日两日,是十几年呢。”
“冲着这一点,都不能指责大老爷的不是。”
“二老爷游手好闲的,可是会哄老太太呀。”
……
夏老太太见众人指责夏宏,不满地对夏家老姑太太说:“你什么都不明白就在这里胡咧咧,老二是为了孝敬我,谁愿意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苏氏怒了,从一旁的嬷嬷手上拿过来一个账本,说,“老太太,这里可都是二房这些年的花销,他可一两银子都没往公中放呢。”
偏心
苏氏话音刚落,嬷嬷便翻开了一页。
“太和十五年二月,二老爷在公中支了五十两,去了广源酒楼,花销五十五两,记在了账上。”
“太和十五年三月,二老爷在公中支了两百两,去了暖香楼,花销一百八十两,另给了花魅媚娘子一枝花钗。”
“太和十五年三月,福银楼上门要账,二老爷赊账五百两。”
……
这一条条地念出来,宴宾楼偌大的厅堂鸦雀无声。
夏宏每个月都在公中支银子,而且最少的竟都有五十两。
老天爷,自家全家半年的开销都用不了这许多。
而且这广源酒楼、暖香楼和福银楼可都不是夏家的产业,这夏宏拿着夏宪的银子,去别的地儿花销?
不说别人,连宋濯都惊着了,然后目光狠戾地看着夏宏,这死老头居然这样胡乱花自己岳父的银子?
夏宏被宋濯盯得不禁打了个寒噤,上前就要从嬷嬷手里抢账本:“胡谄些什么……”
那嬷嬷却不是一般人,她看着壮实,身子却极为灵活,没等夏宏到身前,便往后闪了一下。
夏宏扑了个空,身子又胖,收不住,整个人都滚到了地上。
“宏儿……”夏老太太过去拉夏宏,但她哪里拉得起来,只得盯着刘氏,“你倒是过来扶一把。”
“扶什么?他不喜欢逛青楼吗,让那些窑姐儿过来扶他。”刘氏瞪着地上的夏宪,恨不得上前去咬他一口才解气。
暖香楼一次就花了一百八十两,还有福银楼五百两,恐怕也是花到别人身上去了。
想到这儿,刘氏气得身子都在发抖,自己在家里抠抠索索,他在外面花得倒是畅快。
“你……”夏老太太见一向温婉听话的刘氏突然发了疯,也气得不行,但儿子要紧,于是又喊着下人,“都瞎眼了不成?”
下人们都看着夏宪和苏氏,端谁的碗服谁的管,他们心里清楚得很。
倒是宋濯给明路使了个眼色:“过去扶一把。”
夏老太太心里一松,正想说些感激的话,却看到人影儿一闪,接着夏宏如杀猪般的叫声响起。
“怎,怎么啦?”夏老太太心肝儿都颤了。
“没什么,明路的力气大了些罢了。”宋濯不屑地说,“夏二老爷这身子也忒虚了些,痛则不通,通则不痛,看来你这哪哪儿都不通。”
面对着宋濯,夏老太太再心疼儿子,也不敢说别的,藐视皇族的罪她哪里担得起。
“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