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竟接了这活儿,连春信都瞪大了眼睛。

翟氏见王心月这态度,心里不由得憋闷,也没叫她回去,任由她在这儿晾着了。

只是没一会儿,一个小丫鬟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王,王妃,不好了!”

“胡说什么呢,会不会说话。”春信瞪了过去,“究竟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那丫鬟被春信吓着了,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道:“春溪姑娘被大公子咬,咬着了!”

“什么叫被咬着了?”春信看了王心月一眼,“春溪难不成对大公子用强了?”

“春溪姑娘是个有分寸的,那怕是不会。”王心月不但没心疼拯哥儿,却还在不慌不忙地替春溪说话,“母妃,拯哥儿不喜旁人接近,要不儿媳先回去瞧瞧?否则他不知道会把春溪咬成什么样子呢。”

“一起去吧!”翟氏想看看拯哥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心月也没有任何话,这让翟氏都觉得似乎有哪儿不对劲。

说起来王心月一直把“拯哥儿”挂在嘴边儿上,可这么瞧着,她似乎也没有很上心。

难不成,是不想替自己分担,故意拿拯哥儿当借口?

想到这儿,翟氏脸色越发地难看。

一行人到了颐和院,只是刚到院门口,就听到里面拯哥儿在大喊大叫。

隐隐中,还有春溪轻声啜泣的声音。

再怎么说也是亲孙,翟氏紧走几步,进了院子大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翟氏的声音,春溪立即站了起来,且把捂着的那只手露了出来,已经被咬出血的红色牙印子在白晰的手背上,显得格外地惊心。

看到王心月,宋拯立即扑进了她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脖子。

王心月抱住宋拯,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但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见过王妃。”春溪哽咽道,“是奴婢没有办好差事。”

“怎地咬成这个样子?”翟氏别过脸去,那模样她瞧着心里挺不舒服的。

“是奴婢的不是,奴婢没能劝好大公子。”春溪低着头。

“倒也怪不得春溪,拯哥儿就这么个脾气。”王心月一边哄着宋拯,一边替春溪解释道。

“这脾气不也是你惯的。”翟氏不忍心责备孙子,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王心月。

王心月敛了目,没反驳,但也没请罪。

看不清人

翟氏见王心月如此无视自己,心里头火气更大,于是走到宋拯身边伸出手去。

“拯哥儿,祖母疼你,到祖母那儿去……”

翟氏的话还没说完,脸上便被宋拯挠了一把。

得亏一旁的春信反应快,赶紧抬手替翟氏挡了,否则这脸上至少有几道血印子,怕是会破相。

“这……”翟氏都被宋拯这一手给吓着了。

“拯哥儿,这是祖母,你不可胡来。”王心月突然将宋拯放到了地上,声音格外地严厉。

“你这是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翟氏见王心月如此对待宋拯,又心疼了。

孩子?王心月看着宋拯不禁有些恍惚,脑海中又出现了他长大娶妻后,活活把自己逼死的模样。

“就因为他是个孩子,所以得严加管教。”王心月的目光竟变得狠戾起来。

“管教什么,他是永平王府的孩子,由不得你胡来。”翟氏说着想靠近宋拯,但又有些害怕,便对春信道,“你去,把大公子抱到宁安堂。”

“啊?”春信迟疑了一下,但在翟氏目光的逼视下,也只能上前。

只是刚靠近宋拯,见他抬起手来,春信就赶紧往后退了去。

“禀王妃,大公子年纪小,要不叫两个婆子来,换着把大公子背到宁安堂?”春信缩到翟氏身边小声建议。

翟氏眉头微皱,但看到春溪的手,想着春信若是受了伤,自己就没有近身伺候的人了,因此还是点了点头。

婆子好找,随便指两个就是了,只是宋拯的性子太倔,依旧又吵又闹又哭又打。

那俩婆子虽然身强体壮,但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宋拯再小也是王府的大公子,自己手断了都不要紧,大公子破点油皮子可都是要命的。

见此情形,翟氏也有些心累,可她话都已经放出来了,连个孙子都弄不出去,以后还怎么约束府里众人。

尤其王心月,似乎在一旁看热闹吧,不论翟氏怎样愤怒,宋拯如何吵闹,她都是一副不声不响的模样。

瞧那样子,像是经历了多少惨事儿似的,叫翟氏只觉得心里火起。

“再来几个婆子,把大公子抬到宁安堂。”翟氏发了狠。

有了王妃的令,婆子们自然一拥而上,可就在这时,宋泽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宋澈。

也不知是得了消息,还是巧合。

看到闹成一团的院子,宋泽脸色铁青。

“住手!”宋泽一声断喝,几个婆子连忙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