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拯再次跑到王心月身边,紧紧地抱着她的腰。

王心月心一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眼圈也有些发红。

但这在翟氏看来,就有很大作戏的成分,方才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看看你媳妇,把个孩子养成什么样子,几个婆子都制不住他,还把人给咬伤了。”翟氏指着宋拯怒道,“这孩子不能再让她带了。”

宋泽当然知道儿子脾气不大好,但那又怎样,男孩子是要征战天下的,那般温顺要来何用。

再者,宋泽对于翟氏教育子女的方式并不是很认可,瞧瞧把宋澈他们教成什么样子了。

至于自己,宋泽觉得那是自己努力成长的结果,跟翟氏没有关系。

宋澈被宋泽瞧得一个激灵,这事儿和自己没关系的吧?

“儿子替拯哥儿谢母妃关爱,只是拯哥儿年纪小,还离不开他母亲,望母妃体谅!”宋泽朝翟氏拱手作揖。

“离不开他母亲?你看他母亲对他可有一丁点儿为人亲娘的关爱。”翟氏一向看重宋泽这个长子,并不想对他说重话,但这一刻,她真的有点失望。

这么优秀的孩子,怎地看不清人呢?

宋泽看向王心月,见她抿嘴不言,心里微叹,她除了不能给自己带来助益,还算是个贤妻良母。

“母妃今日是不是……”宋泽话没说完,却再次看向宋澈。

“大哥您干嘛一直看我一直看我?我可没惹母妃,我近日忙着呢。”宋澈仰着脖子道,“四弟妹又拿出铺子给我们看了,你们不知道有多少事儿做,来给母妃请安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

宋澈得意完了又有些后悔,干嘛听说这里有热闹就跑过来了,看吧,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扯。

而翟氏听了宋澈的话已经气得眼前发黑了,自己这是生了个什么玩意儿,给别人看个铺子还乐成这样儿。

“行了,你们的事我都不管了,随你们去吧,爱怎样怎样。”翟氏说完,扶着春信的手转身就出了颐年堂。

春溪也松了一口气,她一直强忍着,终于可以找大夫把手包扎一下了。

虽然伤在手上,但留了疤也是不好的。

夏忱忱听说这件事情,不由得怔了一下。

“你是说,王妃去了颐年堂,要把大公子带到宁安堂?”夏忱忱看着翡翠,“你要不要再去打听一下?”

闹得这么厉害,前世自己就算是不问事,也应该能听到一些的,可仔细想想并没有。

“四少夫人,您想要奴婢打听什么?”翡翠眨巴着眼睛问夏忱忱。

这么大的事,翡翠知道消息不会有错,四少夫人也不会不信自己,定然是某些方面还有些细节没打听清楚。

夏忱忱回过神来,也知道这事儿翡翠不会弄错的,心里还是一沉。

虽然不关自己的事,但夏忱忱发现,还是有些事情和前世不大一样,她害怕自己会不会把握不住。

见夏忱忱的脸色有些难看,珍珠和翡翠对视一眼,猜想着,难不成四少夫人是担心王妃将来也会抢她的孩子?

可是,四少夫人和四爷不是都没有圆房吗?

翡翠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夏忱忱将俩丫鬟的眉目官司看在眼底,不禁失笑:“行了,我只是琢磨着这事儿会不会是由我引起的。”

夏忱忱想着自己跟王心月说的话,翟氏若是知道了,只怕又得生一场气,她不会因此将怒火发泄到王心月头上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对于王心月来说,还真的是无妄之灾。

还是因为有钱

第二天一早,夏忱忱去宁安堂请安,正巧碰到了王心月。

原本夏忱忱以为王心月对自己,多少会有些不悦,翻白眼珠子,或者不看自己之类的总是有的吧。

可是并没有,王心月一如既往地——冷漠。

倒是季益兰正巧也好过来了,看到王心月,便上前小声问道:“大嫂,拯哥儿还好吧,有没有受到惊吓?”

“多谢二弟妹关心,拯哥儿好着呢。”王心月的声音却不小,吓得季益兰都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

“好着就好。”季益兰尴尬地笑了笑,又瞟了一眼内室,见里面没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

倒是安思颜在一旁有些不安,毕竟宋澈也是翟氏嫡子,宋拯还会咬人,她家宋挥可是个糯米团子,别说咬人了,不定还要抱着好看的姐姐亲一口呢。

这么一想,安思颜更是坐立难安,对于王心月和季益兰之间的官司也怎么听。

好在翟氏今天没再提这个,只是说:“你们父王要在你们兄弟间带一个人去京都,你们自己都回家商量商量。”

这事儿也不需要翟氏说,大家都是知道的,永平王不可能一个儿子都不带。

但带谁呢?这也是有学问的。

王心月倒是想永平王能带宋泽回京都,这样她也好松口气,去对付外面的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