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的。

这会儿早晚还冷着呢,可见那位四爷对四少夫人是有多珍爱。

不过想到夏忱忱的那张脸,金枝又觉得是理所当然。

“瞧瞧去吧。”杨婉说着便朝湖边走了过去。

毕竟还要同路许久,又是一样的出身一样的命,总不能不来往。

夏忱忱这会儿正在湖边钓鱼,虽然宋濯已经捞了几条出来,够她们当零嘴儿吃的,但闲着也是闲着。

就在鱼快要上钩的时候,突然耳边响起杨婉的声音:“四嫂还会钓鱼呢?”

岸边上有动静,那鱼受了惊,打个转儿便跑了,夏忱忱不禁有些遗憾。

“倒也不会,只是闲着无聊罢了。”夏忱忱朝杨婉笑了一下,又让翡翠搬把椅子过来。

杨婉也没推辞,她刚来,总不能一直站着,便坐下看夏忱忱钓鱼。

钓鱼是个静气活儿,片刻之后杨婉便有些坐不住了。

“四嫂,那桶里不是有鱼吗?怎地还要钓?”杨婉问道。

因为我闲得呀!

夏忱忱嘴角咧了一下:“或许自己钓的鱼好吃些吧。”

原本就是扯了个理由,总不能不回,可杨婉却多想了。

自己钓的好吃些?她不会是怕我要在这里蹭吃她的鱼,故意拿话来赶我走吧。

杨婉勉强又坐了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这珉王府的五少夫人也太奇怪了,怎么感觉不大高兴的样子呢。”翡翠冲着杨婉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听说昨日五爷发了脾气。”珍珠拉了翡翠一把,“别说她了,没得惹事。”

“倒也是,不过珍珠,我觉着四爷对咱们四少夫人挺好的,怎地两人就是不圆房呢?”翡翠一想起这事儿就急。

珍珠脸一红,揪了一下翡翠的耳朵:“什么话都说,就没你不敢说的。”

翡翠撇了撇嘴:“我这不着急嘛,我不信你不急。”

珍珠当然急,可这也不是她能解决的事情,虽然心里其实也和翡翠一样,也暗自在着急。

见可嬷嬷正在烤鱼,于是两人闲着便去找何嬷嬷问对策,毕竟这事儿唯独面不改色的只有何嬷嬷。

“有什么好着急的。”何嬷嬷一边给鱼翻着面儿,一边说,“宫里那么多不被皇帝宠幸的妃嫔,也有日子过得好的,和日子过得差的,区别在哪儿,你们可知?”

珍珠和翡翠一起摇头,但不由得暗自佩服那不被皇帝宠幸,却还能将日子过得好的。

“在于你的心。”何嬷嬷道,“自己的日子自己过,男人也好,旁人也罢,能好好过就好好过,不能好好过,就自己好好过。”

珍珠和翡翠被何嬷嬷这一连串的“好好过”给绕得有点晕,还没捋顺呢,便听到何嬷嬷又道:“你俩也一样,当好自己的差,主子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别辜负便成,不该你们琢磨的事儿,别耗这个神。”

这话珍珠和翡翠都听明白了,连连点头。

“何嬷嬷您放心好了,我们会好好当差的。”

“何嬷嬷您教教我们,怎样才能做好一个丫鬟吧。”

何嬷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笑意。

“当好一个丫鬟什么都得会一点儿,就像烤鱼,哪怕主子一年也就想吃一回,你也得会。”何嬷嬷往鱼上又撒了一点盐粒,“你可以做得不是很好吃,但得会。”

夏忱忱这边终于钓了一条小鱼上来,虽然不到筷子长,但她依旧高兴得不行。

“瞧瞧,咱们主子就能把日子过好,你俩担心什么呢。”何嬷嬷眉眼弯弯。

跟着这样的主子,心里才会敞快,一切都是明明白白的。

钓上了一条鱼,夏忱忱便觉得任务完成了,再不动竿子,只慢悠悠地吃烤鱼。

快到正午的时候,永平王一行人才回来。

观言受宋濯之命,过来跟夏忱忱汇报成果。

只是观言将其他人的都说了,却一直没说宋濯的。

“你是说珉王府那边的几个爷合力猎了一头熊,还有锦鸡等若干,那四爷呢?”夏忱忱问观言。

猎一头熊也真的是太厉害了,夏忱忱也没指望宋濯能猎到熊,她只是单纯地想知道宋濯猎到了什么。

只是观言听到这一问,却突然有些扭捏了。

“那个,呃,四爷猎得也挺多的。”观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