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难不成宋濯是……很有可能呢,否则面对自己这样一位美人,他两世都不动心?

上了马车,夏忱忱故作不在意地问:“世子爷,方才是哪位啊?”

“方才?”宋濯一愣,便明白过来,问,“你说的是朱淦吧?他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好友。”

“还是第一次听说。”夏忱忱前世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砚冰楼

不止这个朱淦,上辈子夏忱忱想见宋濯一面,都要靠运气。

“呃……”宋濯顿了一下,才又道,“我幼时交好的好友除了史铎,还有朱淦和楚牧天,朱淦喜游历,楚牧天是个读书人,这会儿在南方的游学,他明年要参加春闱,今年应该会回京。”

听到宋濯介绍的这些,夏忱忱不禁有些尴尬,其实她并没有要过问宋濯的意思,只是随口提了一下。

“世子爷,您是如何找到荷娘的呢?”夏忱忱强行转移了话题,而她确实也没想到,宋濯居然把荷娘给带来了。

“夫人,你忘了我是在京都长大的。”宋濯笑了笑,“在这地儿找个人,还不算是什么难事儿。”

夏忱忱这才想起来,宋濯其实是在京都长到十二岁才去的陵川。

十二岁,着急的人家都开始给孩子寻找亲事了。

只是夏忱忱知道,寻找荷娘这事儿没有宋濯说得那么简单,至少,他得先知道有荷娘这么个人。

不过他做的这一切,真的是为了给自己出气吗?

夏忱忱不禁抬眼看了宋濯一眼,却见他正好朝自己看了过来。

两人的目光突然在空中相遇,都是一怔,却又都不好意思挪开,那样似乎显得自己不够坦然。

只是盯了一小会儿之后,那是真的坦然不了了。

夏忱忱的脸红了,宋濯也只觉得心跳如鼓。

撩开一丝马车的车窗,夏忱忱咬了咬唇,怎么这么没出息,都过了一世了,还会脸红?

而宋濯则是再一次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怎么这么没出息,差点儿出丑了。

车内莫名地安静了下来。

直到外面响起了观言欢快的声音:“世子爷,这家的果饮子瞧着挺好看的。”

天渐渐热了,因此京都出现了许多卖果饮子的摊位。

只是,瞧着挺好看?果饮子是喝的,瞧着好看有什么用。

夏忱忱胡乱想着,却听到宋濯道:“我去给你买一碗来。”

没等夏忱忱拒绝,宋濯便跳下了马车。

也好!夏忱忱把车帘又拉大了一些,但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怀郡王竟站在马路对面,也不知是不是瞧见自己了,似乎朝这边笑了一下。

夏忱忱“哗”地拉上了车帘。

没一会儿,便听到宋濯和怀郡王在外面说话的声音。

“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世子爷和世子妃,世子妃在车上吧,可否容在下打个招呼?”

“不可!”

“世子爷,你是看不起在下?”

“是。”

话到这儿,夏忱忱便听到了宋濯蹬车的声音。

将果饮子交给夏忱忱,宋濯便大声道:“走!”

夏忱忱虽然没瞧见外面的情形,但几乎可以肯定,马车是贴着怀郡王走过去的。

怀郡王看着疾驰而过的马车,心情颇为复杂,她就在马车里,自己却见不到。

见不到就见不到,又不是什么绝世……呃,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接下来,怀郡王哪怕在心里想想都有些不乐意。

上次见到夏忱忱的时候觉得她粗俗,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样子,可事后她的模样又总是在眼前晃着。再后来,见到哪个女子,都觉得无趣得很,就像是画里的,好看的,有才的,都是木头。

“郡王,这样在大街上与宋世子说话实在是不好。”钦先生走过来在怀郡王耳边小声道。

“有什么不好的?”怀郡王看着钦先生,“你没发现他没搭理我吗?”

没搭理……这都不知道该不该生气。

上次伏击永平王的事,怀郡王以为是瑞隆帝的意思,要这次进京看来,瑞隆帝似乎又没有要永平王性命的意思。

那是珉王自己的打算?怀郡王一直觉得珉王虽与永平王过不去,但也没到这个地步。

上面的人没个实在话,做事的便跑断腿。

不管怎样,怀郡王知道自己都只是一个工具,这让他心里一直很是不悦,却又没处发作。

如今在宋濯这里吃了憋,怀郡王一样没处发作,只能黑着脸上了马,偏这时迎面撞上了七皇子。

“七皇子。”怀郡王心里还有气,勉强冲着七皇子拱了拱手。

七皇子不禁想起怀郡王刚进京时对自己的恭敬,以及昨日朝会被瑞隆帝斥责的事情,心里也不好想了。

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待到本皇子出人头地的那一日,有你们好看的。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七皇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