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起来竟是如此灵活自如,他没想到这清风阁修炼之法会如此怪异,但恨此人暗中偷袭,虽眼见此时正自痛苦,也没有半点的怜悯之意,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

那人也是了得,此时虽然已经疼的脸色苍白,但却是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眼睛也死死的闭着,似乎在等着顾胜澜给他来个了断。

顾胜澜看了看这人,终究是心头一松,暗想自己实在不可杀戮过重,他转过身,正要催剑离开,哪知道忽然风声一起,只见一根竹杖又从暗处飞来,那竹杖根结凸起,却丝毫没有半点竹子的气息,隐约中竟有一丝的腥臭。

于此同时,那个萎顿在山石之间的断臂人此时竟然一跃而起,只见另一只手又化成绿藤模样,那绿藤较前那根,又见粗大,直向顾胜澜缠过来。

顾胜澜心中大怒,自己在中原之中,何等的风浪没有见过,即便是那个妖气冲天的鬼冥,都败在自己的剑下,没想到此行还未入南荒,就遇到如此宵小之辈,简直如蚊蝇一般令人生厌。

顾胜澜口中断喝了一声,单手一摆,将红莲召起,随着手指一点,只见那红莲登时剑芒大涨,此时的红莲剑灵重生,又吸得了天都谷那大半的灵气,比之当日更是强盛,如今在顾胜澜的催动下,剑芒在空中划出一道红光,还未待那绿藤接近,就被红莲那灼人的气息烤焦,一个抽搐又没了影子,而那根竹杖,竟不偏不斜,被红莲以那古拙的剑身硬生生的砍断。

红莲在空中,只一个转身的功夫就把这两方的夹击化为乌有,即便是顾胜澜,都生出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他知道这必是因剑灵之故,才会由此情景。

此时顾胜澜更是恼怒,却也不管其他,他手指又转,只见红莲在半空中一个掉头,剑芒又动,直向那黑暗处而去。

顷刻之间,那红红的剑芒就如同火舌一般将那地方点燃,在红莲的神威之下,那火就如同天降神火一般,吐着青蓝的火苗,借着火光,只见两人正在那火中翻滚不已,一时间是惨叫连连,被此火炼化,即便是魂魄都是灰飞烟灭,再无回超生,若非惹怒了顾胜澜,他也不会施如此狠辣之法。

眼见着两人在火中渐渐化为乌有,顾胜澜这才收回红莲,可怜木族本有古老秘法,可凭借草木之灵而生生不息,却没想到碰到了红莲这火中神兵,结果反被其所克制。

顾胜澜又重新踏在剑上,一声长啸,御剑若风雷一般飞出了这条山路。

纳丹的赤风部落被狼王封为前军,最先驻扎在这入口处,本来这赤风部落颇为凶悍,纳丹满以为会直入中原势如破竹,却没想到在对面竟遇到了武王率领的十万羽林军,纳丹屡屡进犯,却都被羽林军以强对强的击退,最后一战更是惨烈,纳丹竟被亲自率军的武王以血龙枪击伤,无奈之下,只好暂时休兵,以待后军增援。

此时顾胜澜御剑飞出山谷之中,眼前豁然开朗,身处在这十万大山的背侧,但景象已经完全与之所不同,如今顾胜澜才明白何以这十万大山能成为中原所倚仗的屏障,盖因在这十万大山的背侧,几乎全是悬崖峭壁,即便是猿猴都难以攀登,而南荒最有战力的当属狼骑,如此一来,面对这飞鸟猿猴难过的峭壁,那狼骑也只有望崖兴叹了。

从高空处望下看,只见在下面星罗棋布一样,一个个帐篷如同小壳虫般密密的挨扎在一起,想来该是那南荒狼骑的所在。

顾胜澜稍微下降,又仔细的观看,只见眼前的一切又与武王那十万羽林军大不相同,当日武王那十万羽林军,皆在深林之中,根本寻不到半点的声响,那种沉默几乎让人生出冷汗来,而这荒人却是不同,只见此时那些高大的荒人一个个坦胸露背,将那兽皮的盔甲丢在一旁,成群的围在火堆旁,烤着荒羊,大口的喝着烈酒,更有几个好事者,在正中央摔打比武,而旁观的人不时的爆发出一声声的叫好。

顾胜澜生于中原,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此番的景象,只觉得这荒人虽是强悍粗犷,可却也是直爽而不拘小节,行军之中,能见此种景象,也算是异事了。

他仔细的比较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梗概,却也不再看下去,不想被清风阁的人所察觉,而生出无端之事来,毕竟自己还惦记着把那神秘老者查个明白。

想到这里,他催动红莲,再不管身下那荒人的部落,直向前而下,远远的将那十万大山抛在了身后。

如今顾胜澜才发现这南荒自有一番景象,自己曾到极北之地,那里到处是一片冰山雪海,而那极西云泽,又充满鬼蜮之气,眼前这南荒,又是有所不同,这里气候变化之快让人吃惊,前一刻还是天空晴朗,而下一刻,却已经是狂风大作,十里之外,已经是另一片天地。

大多数的地方,都是沙石荒漠,偶有绿洲出现,却也是少之又少,每当狂风大作之时,卷起那地面上的沙石,铺天盖地,即便是顾胜澜御剑飞在高空之上,仍能感觉到那空气之中所含杂的灰土之气。

地面上植物几乎是没有,却偶尔可以看到一片片古怪的枯死树木,那些树木呈暗紫色,在烈日的暴晒之下已经没有半点的水分,可偏偏却仍能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