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来是要拯救地球的吧?

我只是个弱小无辜又可怜的女修,只想为自己而活,可不想担什么天下大义,当什么超级英雄……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就在逐渐靠近目标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某种小兽在嘶吼,压抑又痛苦。

这附近都被烧空了,哪来的野兽?赵一粟踩着踏风轻轻飞起,带着戒备地朝前方飞过去。

声音传来的方向,与她满月刀遗落的方向似乎是同一个。

等飞到近前,原本六品妖兽陨落的地方被烈火烧干,地面岩石裂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地缝,有浓烈的热浪正从地缝中一层一层地扑出来。而在缝隙上卡着一副巨大的骨架,正是那只金瞳烈焰隼。

只是骨架中本该空无一物,现在却多了一只火信鹟。

江云尘饶有兴致地看过去:“这只雄性火信鹟挺有胆量,竟把六品妖兽的焚尸地当做自己的晋升池,也不怕被烈火烧死。”

赵一粟收起了眼底的防备,抱着胳膊看过去:“不被烧死,也快被烧死了。”

那只火信鹟,正是赵一粟之前借用过的那只体格小巧的雄性。

只是眼下这只雄性的日子可不好过,火信鹟的翅膀本来就不畏惧烈火,可显然六品金瞳烈焰隼的殒身之火有多猛烈,远远高出了小家伙的想象。此时它浑身的羽毛,包括雄性最引以为傲的长长的尾羽都被烧得七零八落,整只鸟成了斑秃鸡,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到处都是破口,最惨的是一道贯穿鸟背的伤口,血口子往两边大张着,可以看见里面的内脏。它身子趴俯在地上进气儿没有出气儿多,眼瞅着就是快不行了。

赵一粟:“火焰还会造成这样的伤口?”

江云尘答:“它吃了隼的妖丹,无法承受,那道贯穿伤是妖丹反噬造成的伤口。”

赵一粟抬手,把自己的两把满月刀从妖兽的口中召唤回来,顺便收了那副六品妖兽的骨架。

此时“斑秃鸡”似乎现在才意识到有人过来,抬了抬疲惫的眼皮,嘴角溢出一丝血。

“看你怪痛苦的,要不送你一程?”赵一粟握着满月刀,在它眼前比划了一下。

这只鸟瞥了她一眼,把头轻轻挪开,重新闭上眼。

说来也怪,外人看来,这鸟也就是认命等死的态度了。可赵一粟偏偏从它那一眼中看出了些桀骜和不甘。

它不是认命,它是不服。但不服也只能这样了,仇敌为刀俎,自己为鱼肉,想骂个脏话都没力气,只好用眼神表达——想咋就咋、老子对你毫无畏惧的态度。

就这么一眼,赵一粟来劲了:“嘿,你还挺有脾气。行吧,那我救你一回,等你好了跟我再比过!”

她轻轻抬手,一把丹药便被化在了火信鹟的嘴里。

它受伤过重,丹药没有立竿见影,赵一粟干脆把这只秃毛鸡裹巴裹巴收起来,纳入了自己的灵海之中。

火信鹟在剧痛中昏迷,只感到一股浓郁又精准的地火气息扑面而来,像回到出生地一般亲切又温暖。它沉入了一段香甜的梦中……

江云尘看她收回了满月刀,便抬脚返回。

赵一粟问他:“你不阻止我?”

“什么?”

“我养了只妖兽啊,听说修士想养灵兽,非得从宗门领取,要经宗门驯化……”

“你捅的娄子还怕多这一个?”江云尘瞥了一眼她脑袋后面的红令:“等你把这红令销了再说。”

赵一粟摇头晃脑追上他:“哎,我记得你三品的时候就会销这红令来着,你教教我?”

江云尘懒得搭理。

两人一路走一路扯闲话,哪里知道外面的情况?

等两人从密林中飞出,刚在高空露面,就听到有人激动地大喊:“赵一粟!是赵一粟!”

——“快通知伏羲山的人!找到赵一粟和江云尘了!”

……

当然了,赵一粟压根不认识那些人,还没摸清楚情况,就见一道粉色的身影从天际飞来,猛地扑到了她的怀里!

娄翠翠:“呜呜呜呜呜赵一粟你要吓死我!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我还以为你要死在里面,连墓碑都给你刻好了!!”

她一边说一边哭还一边拿小拳拳锤她的肩膀,眼泪鼻涕全糊到她身上。

赵一粟:“……??”

旁边的散修还说:“伏羲山的弟子感情就是好。”

后面静静看着的东方禹:“她是天剑门的弟子。”

散修:“……”

你又欠情债

焚晖真人很快赶来,连带着长岭真人、玄知真人和东方禹、叶空舟……全都来了。

赵一粟忙拜见过几位真人,又回答了好些问题,大抵情况跟东方禹和叶空舟说得差不多。

一行人说话的时候,娄翠翠和白心竹就在外围看着。白心竹是满眼复杂,她就是看不惯赵一粟出风头,可赵一粟毕竟救了她,那也只能受着人家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