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的血。

“烛空!”赵一粟从石缝中飞出,在她的操控下整个引火盾变得巨大无比,盾牌上燃起的熊熊火焰蹿出数米高,眨眼就把中间的紫归草烧得满目疮痍。

那个邪修已经气疯了,灵气游走荡起斗篷,露出里面一张丑陋干枯的脸:“啊!”

她发出痛苦又愤怒的吼声,双手合十,一道法术狠狠地击中了盾牌!

“唔……”赵一粟闷哼一声,被这一击震得口吐鲜血。

五品大圆满修士的愤怒一击,恐怕是直接把她的心脉给震碎了!

此时江云尘也感受到这种剧痛,他借着盾牌的掩护,化出真身,从盾牌后面飞了出来。

身姿缥缈,一袭白衣,胸膛染着的血污给这幅谪仙般的画风点上了一抹妖异。当他睁开眼睛时,瞳孔中映着的熊熊火焰更增添了死神降临的气质。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瞬间,此时围在四周的侍女才恍如梦醒,疯狂尖叫着逃窜。

腾空而起的江云尘眼中压根没有这些凡人蝼蚁,只是将目光锁死在引火盾上——

“烛空,破!”

赵一粟还纳闷他怎么会自己的大招,那引火盾内部就发生了爆炸:“轰!”

紫归草在火焰中彻底化为一缕白烟,在邪修的嘶吼声中散入天际,彻底消失。

“这是……地火?!”邪修咬牙切齿地念出这句话,竟然从眼睛里落下两行血泪:“好,很好,坏我大计者,死!”

女修刚才还佝偻的脊背忽然停止,银白色的头发被真气荡开,一双枯槁的手眨眼间就扣住了江云尘的喉咙。

江云尘天生灵体,筋骨强健,那邪修这么一捏,并没有把他的颈骨捏碎。

相反,他趁机冷静观察着邪修,她五品大圆满境的修为随着紫归草的消散降低了些,但这并不表示他就可以掉以轻心。

越级强者,不是那么好杀的。

当江云尘顶着窒息的痛苦观察邪修的破绽时,赵一粟的脸已经毫无血色了。

她又不是天生灵体,江云尘能挺,她可挺不住!整个脖子像立刻就会断掉一般,在窒息感和剧痛的双重折磨下,赵一粟连驾驭踏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死死盯着江云尘:该死的,你倒是动手啊!

她的幻形术渐渐失效,变回了原本的成年身体,在她脚下,命格盘也若隐若现。

从心脉到脖颈,这两处致命之处受到损伤,逼得她灵气失控,开始在生死边缘徘徊。

赵一粟感觉自己快死了,一万个脏字儿往脑门上飘,不知道该先骂江云尘还是该先骂那个邪修。

“死!死!!”那个邪修发现自己无法空手捏碎江云尘的颈骨,已经变得更加疯狂,浑身散着血腥气,瞳孔中映出了江云尘冷漠的眼神。

终于,江云尘动了。

他反击的方式,竟然是轻飘飘一个幻形术,把自己的身子立刻缩小,变成了幼童,瞬间从邪修收紧的手里掉落。

落到地上的江云尘原地打了几个滚,收敛了所有气息,靠在了赵一粟所在的石缝旁边。

“她是瞎子。”江云尘刚说了这句,邪修就立刻重新捕捉到了他的声音,疯狂朝这边攻击。

赵一粟气还没喘匀呢,就忍着强烈的眩晕,踩着踏风快速飞远,当然还不忘拽住了变小的江云尘。

两人刚飞到空中,邪修就追了过来,赵一粟抬手把江云尘往前一丢,江云尘就轻飘飘落在了邪修的身后。

而赵一粟散出浓郁的灵气,吸引邪修的注意:“喂,我在这儿!”

邪修怒急,强烈的黑色灵气袭来,两人离得太近,赵一粟状态很差压根跑不远,直接被黑气缠住,感觉自己就是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鸡仔,剩下的只有等死的份儿。

邪修身后的江云尘敛着气息,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她的后方。他手里多了一把菜刀,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捡的,总之现在这把菜刀正被他握着,拼尽全力砍在了邪修的后心处!

那邪修吃痛,手松开,赵一粟从黑气的纠缠中逃脱,连忙也学着江云尘的模样收敛起气息。

断珏很好地掩藏着两人的气息,让那个邪修一时间失去了目标。

“出来!”邪修狂叫着,她没想到这两个区区四品的修士,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收敛气息的本事,让她五品大圆满的神识都完全探不出来。

狂怒的她只能疯狂把浑身的功法运开,无数道法术在四面攻击,江云尘运气好,好几次都是被法术擦身而过。

赵一粟就是老倒霉蛋了,她本来已经握着满月刀摸到了邪修身后,就等着一刀捅死丫的好报仇,没想到被随机发射的灵气击中,由于她不能散出灵气暴露位置,所以她连个防御的机会都来不及,吃了百分百强度的攻击,整个人飞出去砸在了山壁上。

她甚至都没感觉到疼,人被砸懵了之后,先是听到几声脆响,意识到自己骨头断了,才后知后觉开始疼得浑身发抖,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

那邪修显然意识到自己的攻击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