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找地方躲好,只敢露个脑袋查看。

空中的赵一粟在确认雄鸟飞过来之后,起身离开了雌鸟的背:“你走吧,我说话算话。”

雌鸟可没犹豫,转头飞得不见踪影。

这边雌鸟刚走,那边两只雄鸟就一前一后从远方闪亮登场了。

等等,不是两只,是四只?!

还有两只飞得慢了些,正把翅膀扇得飞快,加速往这边俯冲。

“发财了发财了!”赵一粟目光晶晶亮,搓着手,似乎看到了四座金山。

“咕嘎——!”

当先的一只雄性火信鹟已经飞到了跟前,环顾四周没有找到雌鸟的踪迹,于是扬起头颅俯视着立在云端的小小修士。

它显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而赵一粟也没立刻反击,她在等一个一网打尽的机会。

第一只雄鸟没有攻击赵一粟的理由很快就揭晓了,那是因为第二只雄鸟迫不及待地追赶上来,跟它发生了正面冲突。

两只雄鸟在空中立刻缠斗在一起。雄性火信鹟攻击对手的方式粗暴直接,就是在拉开一段距离后俯冲返回,利用最大的加速度冲向对手,并把尖利的爪子狠狠刺入对手的脊背!

“咕嘎——!”

一只雄鸟发出惨叫,倒霉的它刚刚躲开第一只雄鸟的俯冲,就被后面追上来的另一只雄鸟捡漏,偷袭成功。

被利爪穿透的雄鸟背部当即血肉模糊,但它并没有气馁,血腥味似乎鼓舞了它的斗志,它暴怒着朝对手喷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身后的雄鸟立刻避开,而火球就这么直直地砸向了赵一粟。

围观的人忍不住捏了一把汗——这可是四品火信鹟喷出的丹火,能眨眼把整个村子都烧个干净,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修士?

可赵一粟依旧不慌不忙,她甚至都没有躲,只是微微抬手,面前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火盾。

禹义平看着那遮天蔽日的盾牌,问:“那是法器?”

罗杭回答他:“嗯,看样子是六品。”

“出手就是六品法器,伏羲山的弟子果然气派很足。”禹义平不无羡慕地说。像他们这种散修出身,能得到一个五品的法器已经极为不容易。

六品法器是高阶法器,跟五品虽然只差一个等级,但价格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时候就是想买也找不到门路。

赵一粟用引火盾轻轻松松地挡下了火球,甚至有空抬起手,把那些火焰的气息吸收到掌中,细细辨别了一番:“咦,是地火的气息……”难道旧埠村附近突然出现大批的火信鹟,是因为这里也有地火之源问世了?

眼下没有时间给赵一粟去验证,三只雄性火信鹟在空中缠斗,求偶的本能让它们互相厮杀,而且拿出了不死不休的架势。空气中被掀起的巨大的风暴,一圈一圈地波及开,连远处围观的人都要小心亮起防护罩,以免被波及。

反观赵一粟,立在其中稳稳当当,要不是她的裙摆和发丝还会随着风动飘扬,真看不出她是站在漩涡中心的人。

等等,似乎少了一只。

瘦小的偷袭者

四只火信鹟中有一只飞在最后的,体型比其他雄性小了一些,但也是实打实的四品妖兽,不可小觑。赵一粟就走神了那么一两息的时候,视野里就丢失了第四只火信鹟的踪迹。

不会是跑了吧?

正这样想着,赵一粟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翅膀煽动的声音。

几乎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她踩着踏风高高飞起,落到了三只缠斗着的火信鹟的上方。

于是想偷袭她的那只火信鹟没有得逞,呼啸着从她原本站立的地方划过,发现她落在另外三只雄性的上方,并没有上前,立刻转身飞远了。

“想跑?”赵一粟亮起符纸,锁定了那只火信鹟的身影,就在这时候,三只缠斗着的火信鹟似乎觉得她非常碍眼,不约而同地朝她攻击过去。

围观的人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有着急的甚至叫出了声:“小心!”

“咻——咻——咻——”三张音速符纸被赵一粟叠加着打了出去,直直追上了那只火信鹟的身影。

而赵一粟没空在意对方是否被击中,在丢出符纸的瞬间,她踩着踏风以极为刁钻的角度从三只火信鹟的爪缝中飞身而出!

“快看!她出来了!”禹义平的声音有些激动,毕竟刚才是赵一粟救了他的小命,他可不想看着她死。

飞出来的赵一粟转头骑上了一只雄性火信鹟的背,烦躁地说:“本想四只一网打尽,谁知道有一只太狡猾,那就只能先拿你们仨凑合凑合了。”

被骑着的火信鹟当然暴怒,疯狂在空中旋转加速,想把她甩下去。

赵一粟不仅不晕,甚至还有点享受这种急速过山车的体验,在空中吹了一个流氓哨:“呜呼,爽——!”

她借助这只火信鹟的惯性,朝空中丢出一张又一张符纸:“火网,去!”

符纸互相交叠,构成一张巨大的网从天而降,把措手不及的三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