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丽夺目。

任谁也想不到,在这南荒之中,竟然也有如此的景色所在,尤其是那半边山花半边雪,十里一层天的奇异景象,即便是在中原神州,也难得一见。

眼看着这般迷人奇特的景色,即便是鬼冥,都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称赞了一声,心想这法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会选中这样一个地方,看来这里必然是南荒灵气聚集之地了。

却在这个时候,忽然那雪山之巅传出一阵的钟鸣之音,那声音此时忽然从这雪域之地传出来,竟是如此的轻鸣,这雪原散音丝毫没有佛钟的厚重,相反却是透着柔和与灵通,似可沁人心脾一样,让人听上去,再配合眼前的景色,几疑到了仙境一般。

偏偏是鬼冥,听到这钟鸣之声,顿时眉头一锁,那声音就仿佛敲在他的心头一样,顿时心脏剧烈的跳动了数下,看来这地方还真是透着些不同啊,鬼冥冷冷一笑,如今世间,实在是找不到几个人能入得他眼睛的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顿时那张脸上呈现出一股妖异的黑气,渐渐的五官模糊不见,随即是身体,逐渐的都隐没在了一团黑气之中。

远远看过去,只见一团的黑气如同风一般的,直向雪山而去,那黑气此时与这雪山之色格格不入,所过之处,临近的野花竟然瞬间的枯萎下去,霎那间竟再没有半点的生机。

那雪山之巅的钟声,此时也戛然而止,似乎这山顶之上,已经感觉到了有些的不同。

自半山腰之上,原本的春色登时荡然无存,鬼冥化身的黑气刚刚越过了雪线,竟迎面而来一阵阵强烈的罡风,那风似本就存在一样,又仿佛只为阻挡鬼冥上山而来,那原本积在山腰上的冰雪在这罡风的吹动之下,竟是卷地而起,若雪墙一般瞬间横在了鬼冥之前,那冰雪之中透着刺骨的冷气,仿佛顷刻间就能把人冰封一样。

鬼冥呼啸一声,堂堂鬼王,自阴寒而出,怎么可能让这山风冰雪所阻挡,那团黑气似毫无阻隔一般的,直接透过那冰雪而去,似完全没有半点的障碍一样。

待黑气飘过,那风又徒然的消失,显然是山顶之上已经有人察觉出来者并非善类,想施法阻拦,可惜却没想到这来人的修为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这区区的冰雪之法丝毫奈何不了他。

鬼冥呼啸而上,再不受半点的妨碍,就那么直接的来到的顶峰之上,说来这雪山并不是高峭,但一路上来,却似走了好久好远一样,鬼冥定下身形,又渐渐的恢复了本来的模样,再看这周围的一切。

说来这雪山相当的奇特,此时鬼冥所在的位置,已经称得上是雪山之顶了,但却并非是最高点,那最高处乃是一个笔直陡峭的山峰,如同一个竖起的天柱一般,周围云雾弥漫,根本看不真切,就在这山峰之下,有一座宏伟的殿堂,这殿堂也不知道在这里屹立了多少年,如今在那冰雪之中,墙面已经完全被冰所覆盖,远远看过去晶莹闪光,仿佛仙宫一般。

想来这便是所谓的法王住的地方了,鬼冥冷笑了一声,迈步刚要往前走,忽然一阵的疼痛从头部传来,就仿佛有人在头顶之上重重的砸了一下,顿时眼睛一阵的眩晕。

鬼冥大吃一惊,法力齐动,身体左右摇晃了几下,终于站稳了身子,再看不远处那宏伟的神殿,竟忽然闪出一丝丝的光芒来,随即一声声的梵唱从神殿之中飘出,那梵唱节奏平和而悠扬,可此刻听在鬼冥的耳朵里,却无异于一声声的怒喝,鬼冥只感觉眼前似有无数神秘的梵字若泰山一般的向自己压过来,竟似要把自己生生的压在这雪山之中。

鬼冥冷冷的笑了一声,这大殿之中的神通过然非同一般,可却也难不住他,早在来这里之时鬼冥就已经有所准备,毕竟自己是魔道之人,与这大佛之密法最是相抵,只不过鬼冥一身的魔功几可通天,所以才悍然而来。

再看鬼冥,在那梵音之中,忽然一身化二,二又分四,如此反复连续,竟在顷刻之间化出若干的身影,也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可每分身一次,便有一个身影向前几步,原本那大梵之唱似乎可以镇住局面,可如此一来,却再无法照应周全,那梵音似对这虚实不定的若干分身影子完全没有了力量,而任由这若干的影子分开再分开,到最后又渐渐的合在一起。

只见鬼冥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神殿的门口,随着鬼冥的出现,那梵音也如同那雪原钟鸣一样消失无声,鬼冥振了振黑衣,嘴角间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伸手推开了神殿的大门。

那挂着冰霜的大门触手却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冰冷,相反却透着些许的暖意,随着鬼冥一推,那厚重的大门竟轻轻的向两旁闪开,一条宽石的通道出现在鬼冥的眼前。

这条宽石铺就而成的通道似一条通天的大道般,在通道的两边,一排排油脂的长明灯随着大门的推开,齐齐的跳动了一下,却又转眼间恢复了平静。

鬼冥的表情此时呈现出一股张狂的神色来,丝毫没把这密宗的大殿放在眼睛当中,即便这里沉积着厚重的佛家正气,却在这魔王的眼睛里形同虚设。

他神色倨傲的迈步向前,踏进了这南荒之中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