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他踢死了两个仆从,这才气稍微消了一点。但也因为这么大的运动量,休屠气喘吁吁的感到疲倦,很快就在丫鬟的服侍下入睡了。

而在休屠入睡后,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从城中一栋已经空无一人的乡民房屋中走出。

现在街上到处都有士兵在巡逻,宵禁严格。

可这人走路不仅悄无声息,关键是他总会利用各种视线盲区进行躲避,一路有惊无险他摸到了一栋看着就富丽堂皇的房屋那儿。

这里四周灯火通明,防卫更加严格。最后趁着两队人马交接的空当,他还是小心翻进了屋子里。

等进了里面,这人就发现这屋子比外面看到的要大,最关键是里面的屋子布置一模一样,更是环绕错综复杂跟迷宫似的,没人带路或者不熟悉地形,根本找不到人在那儿。

这样一直翻找了两盏茶的工夫,这人终于在一间屋子前稍微一停,因为他听到了屋子里面的打呼声。

这人立即在口袋中摸了摸,而后拿出一点迷药悄悄送了进去,等药效散发得差不多了,他才小心推开门走进去。就着今晚的月色,进去的人很快看清了床上入睡的人,竟然是牛戡而不是休屠!?

这人先是浮现一丝犹豫之色,而后目光又坚定了起来。

杀不了休屠,杀了他的左膀右臂也好。

当下直接捂住牛戡的嘴巴,对着牛戡的脖子处就是干脆利落一刀。他下手极为有把握,这一刀下去就是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今晚全是乌龙

西门。

牵奉带着族人躲在附近的工事防御处,借着这些掩体稍微遮掩浩浩荡荡一群人。幸好这附近的守城跟巡逻都是米巴的人,不然这么多人大晚上在宵禁的时候出门,再怎么样也要闹到休屠面前去。

但即使如此,牵奉还是紧张的握紧了腰间佩戴的长刀,甚至刀已经微微出鞘两寸。

“怎么回事,这城门怎么还不开?”牵奉压低声音问旁边的周严。

周严是左羌的酋长,也是这次要跟他们一起离开的羌族之一。

为了能连夜跑路,米巴早就让族人在巡逻的西门这边熄灭了一些篝火,导致这会儿环境有些暗淡。

可周严目力极好,虽然还隔了一些距离,火光也暗淡,他眯着眼却能看到米巴的人似乎被一些人给拦住了。

周严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但他还没跟牵奉说什么,就听到前方传来脚步声,是马兰过来了。

马兰一过来就急道:“不妙,刚刚来了人,说是蠡县的各大城门休屠都临时派了人过来。我跟米巴酋长刚要开门,这些黑水羌的人就来问我们要干什么。

我跟米巴只能说是为了要去奇袭梁人的军队,暂时把他们唬住了,可这些人也不肯让我们开城门了,说如果非要出去,必须要得到休屠的首肯。”

略昏暗的光景下,牵奉面色上闪过一丝狠辣。

“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这些临时过来的巡逻人马不多,直接杀了开城门冲出去!”

马兰过来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事到临头,他们这些人都没了反悔的余地!

城门口,黑水羌的巡逻队长也已经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握着刀斧的手心开始微微出汗。

现在,他只希望去禀告头人的族人能快点回来。

刚才稍远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西门这边状况有些不对劲。先是篝火、火把就点燃得不多,而且看到米巴带着不少人在往城门口走去。

他感觉不对劲就立即做手势示意,让队伍中的一人趁着这功夫直接溜走去禀告休屠去了,而自己也下意识开口叫住了米巴。

谁知道情况比他预想得还要坏。

这队长沉默中,忽又听到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竟然看到了左羌、白草羌这些人。

“你们要干什么!?”这队长下意识一抬刀斧,而他身后二十来个黑水羌族人也是如临大敌,直接拿出武器跟前面的米巴对峙起来。

米巴一看事已至此,索性大怒道:“畜生误事!梁人刚安营扎寨就被我们激怒,还没休息好就展开了一场攻城战,现在他们营地之中必然因为白日疲惫而心生倦怠,此时就是最好的攻打时机!

我好不容易许以重诺说服了马兰等人助我,明日也好拿梁人将领的头颅进献给头人,叫你唧唧歪歪耽误了战时,你可知罪!?”

队长急道:“几位酋长,不是我为难你们,而是头人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准开城门,防止被梁人找到机会攻入城中,你们也不要让我为难。”

“哼,头人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只要我们杀了梁将,头人根本不会怪罪我们今晚出去的罪责。

就算我们失败了,伤亡的也是我们自己的族人,你如此多嘴,是觉得我们这些人打不过梁人吗!?”

说到最后,米巴也是抽出长刀怒发冲冠到了极致。

他之后,牵奉等人接二连三抽出长刀,铿铿的长刀出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