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开始,几代人的经营,最看重的就是信誉二字。”

“老朽来之前已把盛恒达在京师和扬州两处分号的下属的房产,货舱还有别人在盛恒大的借据抵押等,都押在了应天府。”

话音落下,人群骤然一静。

只见周全身边出现一个穿着六品官服的官员,拱手笑道,“没错!周东家把一应资产都押在应天府。”

“五天时间!”周全大声道,“若五天时间,盛恒达的钱不到账,老朽让应天府的大人们做见证,砸锅卖铁也要连本带利,把诸位的银钱给齐。”

“这可是八十二万,谁知道你说的那些东西够不够啊?”人群中,有人质疑。

“不单是盛恒达的资产,还有我周家几代人的家私,地契门面存银等,也都押在应天府!”周全抱拳,“诸位,我周家几代人的招牌,就算是一家大小流落街头要饭吃,也断然不会赖账!”

“就五天,给老朽五天的时间,老朽亲自登门,一一给诸位送去,如何?”

一番话掷地有声,光明磊落。

“老话说,好钱不能赖要。既然周老东家有这个心,我们应天府也愿意做个见证。诸位就回去静待佳音,就算最后周东家失言,也有办法可以兑现。诸位今日铁了心在这闹,就算把周家人都打死,也弄不出钱来!”

应天府的官员笑道,“诸位都是买卖人,和气生财,你们说是不是?”

买卖人,通常都能权衡利弊。

片刻之后有人开口,“好,就信周老东家这一回!”

有人开口就有人附和,渐渐的人群散去。而后那位官员,也拱手之后道别。

盛恒达一片狼藉,小伙计们无声的收拾。

周全的长子周正山搀扶着周全,在屋里坐下,低声道,“爹,五天内真的有银子过来?可是其他股东?”

“山西运过来的银子,在武昌连船带人都给扣住了。苏州那边,更是不用提了,若不是苏州出事,咱们盛恒达也不会闹得周转不开!”周全闭着眼长叹。

“扣住了?谁扣的?”周正山跺脚,“那,爹您为何刚才?”

“错,是咱们的!”周全睁开眼,正色道,“不管咱们有什么难处,始终是欠人家的银子。咱们周家几代人的名声,不能这么毁了。就算砸锅卖铁,也要还。”

“可是”

“不过,事也不是没有转机!”周全低声道,“事到如今,倒是有个人可能帮咱们度过这个难关!”

“谁呀!”周正山奇道。

“曹国公,李景隆!”周全道,“请他出面斡旋,只要他出面了,武昌那边扣的银子就能运过来,咱们盛恒达就活了!”

“他?”周正山想想,“爹,他可是打过咱们的主意”

“短视!”周全拄着拐棍站起身,恨铁不成钢的看看儿子,“你呀!真是鼠目寸光!”

说着,叫来下人,“带我去曹国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