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那样的事情,但真正受害者也不一定是江浩成,我的心里被无数流言蜚语刮得伤痕累累。

「我怎麽过分,他在背後说三道四的时候,有多快活不是吗?」我说。

「天天,我不知道你是有多讨厌浩成,可他出於好意那份心,你也该带着感激的心情对他。」

我幽幽的说道:「怎麽感激?我该跪在他面前对还是你面前,说一声谢谢施舍。」

「对不起。」

林语熙没有任何反击,而是轻声吐了一句让人莫名其妙地回应。

我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其实浩成是真的担心你,他什麽话也没说,只叫我要好好关心你。」她的声音温文莞尔,听起来会有种错的人是别人的感觉。

「可是早上我明明听见你和他说—」

她抢下我的话,明白的说:「我是故意的,因为我有点讨厌你。」

「讨厌我?」

她呼了一口气,好半天才对我说:「妈妈和爸爸吵得不可开交,以前他们从来没有吵成这样,但从你来那一天开始,我妈不再开怀笑过,我能理解我妈,那感觉就好像她一直巩固的世界因为你一个人崩塌了。」

「所以,你们都在演戏,装得接纳我这样的人?」

哈哈,终於露出马脚出来,虽然老早就猜出她们虚情假意,但亲耳听到仍然是特别刺耳难耐,我哭不出来,所以我只能笑,虽然难看了些。

「虽然我是这样想,但毕竟你与我是有血缘关系的人,我不能把占有慾表现出来,我已经占有了十几年的人,即便让着你也是应该。」她说了半天,我老是听不出这算是哪们的道歉,在我听来,她说的话都向是对我的施舍。

「就算是这样,你却一样对我产生了坏念头。」我强忍发怒,因为这台车还有别人。

「天天,我知道我很任x无聊,可是哪怕一次,你就当作我是个孩子,我保证从今天开始,我会和你和平相处,好吗?」

林语熙手紧紧抓着我,本来我是不想说话,但她看样子是得不到她要的答案是不肯善罢g休。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随即ch0u开手来,将视线看着渐渐变小的雨,轻轻叹了一口气,车窗上倒映着我们两人的身影,但也说不上为什麽,车窗上的雨滴却更像说明了我们两人现在的心情。

到了家後,我告诉林语熙要去附近便利店买东西,实际上我却是去到药局,然後一人默默的坐在公车停靠处。

虽然雨是停了,可下过雨的柏油路到处都是积满的雨水,我反倒有些怕哪台车急速从我面前驶过,会泼得我一身狼狈,也许是担心使然,才让我显得紧张。

还好没多久公车来了,我盯着车里陆续下车的人,突然觉得会不会真的错过那班车念头涌起。庆幸是在我还想着同时就看见他的身影,江浩成一走出公车估计是看到我有些震惊,所以也是愣了一会才朝我走来。

他坐到我身旁,问了一句:「你又想g什麽了?」

「早上的事情是我对不起,我这个人敢作敢当。」说着,一把拉着他的手,「这个伤口是我用的,我自然是有责任让他好为止,所以你什麽感激的话也别说。」

江浩成没有ch0u回手,默默低头看着我替他擦药。

忽然,江浩成开了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我傻了一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说:「理解不等於是接受,就像我一样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你们的自傲。」

「我知道我不擅长说话,可是我是真的觉得你和我是不一样,你很独特很与众不同,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感到自卑,或许是曾经的环境创造出一个这样的你,不是吗?」

我的手缓慢的进行的替他贴药布的动作,也许他错了,他不是不擅於言词,他说得每一句话都动听得打动着我内心不曾雀跃的角落,他更不知道,原来我是第一次听到我如此与众不同。

当我把他伤口包紮好後。我抬起头,看见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出现了彩虹,就好像凝聚光源的路口,这时候,我们两个人是同时看着那道彩虹。

有些事情,有些人,甚至於是有些意外,种种累积而来的运气会让一个人的世界观有了改变。

我不否认到现在依旧不喜欢这些活在中高层的人们,但,我的眼珠里好像老是出现江浩成的倒影,我真不明白,我看来不像个镜子,怎麽他老是就出现在我面前。

下课时间,江浩成板着脸站在我座位旁,对我说:「林天天,你还记得这礼拜有班级春游吧?」

我抬眼看去,「嗯。」

江浩成说:「如果你还没有分到组别,到时就跟我一组,行吗?」

大约是听到春游的活动後,我就被处於被漠视的那一块,即使与我同个班级的拥有血缘关系的林语熙也没有对我问过一句,所以我认为全世界最漠然的江浩成居然主动开口邀我,说实话,我有些讶然,甚至怀疑这人明知道我没人找,特别闹着我开心。

大概见我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