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些任人采撷的意味。

崔寄梦想起先前她在梦里玩l弄他的事,忍不住红着脸别开眼。

一杯醒酒汤喝完,她刚想抽手将杯子放回,却被一把拉入怀中。

谢泠舟将杯盏从她手里轻轻抽出,放到一边,与她面颊相贴:“真好。”

他将脸埋在她雪白的颈间,呢喃般说着话:“若在一年前,我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这么快成了家。”

相拥片刻,熟悉感又回来了,崔寄梦明眸流转,佯怒着问:“怎么,听起来,表兄似乎很遗憾?”

刚说完,腰间就被轻轻掐了一下,旋即耳垂被他惩戒地轻咬:“又叫错了,方才的还欠着呢,夫人今夜可是债台高筑了。”

她闪烁其词:“别岔开话,什么叫‘想不到会这么早’成家,郎君解释解释?”

谢泠舟拥紧她,“是为夫失言,夫人大人有大量,千万包容。”

两人厮磨了一会,崔寄梦渐渐放松下来,依偎在他怀里:“表……郎君,真好,我们终于成婚了。”

“是啊。”谢泠舟亦感慨,两人拥着聊了会,无非是诉说这些时日的相思之情,分享一些在书信中装不下的琐事。

边说着,他的手还不老实地在她腰间轻抚,却又控制着分寸,如隔靴搔痒般,君子得让崔寄梦有些坐不住。

谢泠舟却并未有何打算,从枕下取出一本小册子,“夜还很长,看会书吧。”

崔寄梦险些跳起来,碍于羞臊又只好保持矜持,正无奈着,却见他缓缓翻开那本册子,上头画着各种姿态的人。

她这才恍然大悟,什么君子,原来是留着后招呢!

看着那些扭得近乎离奇的人儿,崔寄梦突然露了怯,要合上他手中册子:“郎君,这册子,我们……就不必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