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最后通牒。

“我是喜欢你的,我也愿意娶你。”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白玉宣后面紧跟着的一句就将我所有的幻想全部击碎。

“可那是以前,我出国以前。”

以前呐。

那可真是好久好久了。

我捂着脸,手背胡乱在眼睑上蹭了蹭,眼泪遏制不住地往下流。

“我就知道你还恨我。”我低低地说。

我以为这么多年他早就忘记了,可是原来他还记着。

他恨我不顾他的一腔真心,他写给我那么多信,缱绻心思写进信里,却被我转头丢进了炉火里,化作一抔灰烬。

“我出国的法进去的时候,我就像被一道雷劈了一样,头脑发昏,我搂着他的脖颈,指甲在他脊背上无意识地抠划。

怎么会这么痛——

我听见他也在小声地ch0u气,声音喑哑,倒很好听。

下t接触的地方有黏sh的东西慢慢涌出。

紧接着白玉宣长臂一伸,从枕头边拿了个什么物什垫在jiaohe的地方。

我难得清明。

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你垫了什么?”我伸手去0,却被白玉宣一把抓住。

他的眼睛明亮的吓人,“没什么。”他把头埋在我的脖颈处,深x1一口气,“我在报复你,你就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好不好?”

我身子一软。白玉宣拖着软软的尾音冲我撒娇,我一向是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

我从没有想过jia0g0u这种事会这么痛。白玉宣的那物在我的难以启齿的地方慢慢地进出,他估计是怕弄疼了我,进出的极为缓慢,殊不知这样对我来说更像凌迟一般。

“你,你快点……”我攀住他的肩膀,眉毛鼻子皱成一团,心里的悔意几乎要化作实质冲出来。

我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

在床上的这个姿势对于两个新手来说都有些捉襟见肘。

我想着媒婆给我看的那些小人书上的姿势,正打算让白玉宣试试。

白玉宣已经顺从本能在我的花x里冲刺起来。他似乎是害怕我逃走,一双胳膊紧紧地抱着我。我虽然没得趣,下t有p0chu般的钝痛,但也只是在心里轻叹一声,温顺地任他摆布。

隔壁想必洞房花烛,红被帐暖,我们这里虽然既无洞房也没合卺酒,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有悖常l的偷情,但我偏偏觉得心满意足。

给白实甫戴绿帽子这件事,我也乐此不疲。

白玉宣在我的t内s完jg就走了。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但是他在我桌子上留了一张报纸。

他知道我识字。

我只是喜欢装。

我搂着被子,现在外面还有宾客喧闹声,我r0u着腰往窗外一瞧,有些熟面孔,觥筹交错,饭菜的香味老远都飘过来了。

我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这才恍然发现竟没人叫我去吃饭。

莫不是是真的怕我去吃饭吓到了那新姨太茗香。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床上,那行房时白玉宣默不作声垫在我下面的可不正是那条他送我的手绢。

刺目的红se点缀其上。

白玉宣嘴上说着恨我,有时候的行为却很冲突。

莫名其妙的,他“报复”我的时候竟然记着用手帕接我的落红。

我按了按肚子,将咕咕声压了压,伸手把那报纸拿来看。

是前几日徐州城发表的国民日报,头条就是斗大的黑字写着尊孔复古,我恍然大悟,难怪最近白实甫又买了顶假辫子戴着,原来确实是有复辟的趋势。

我翻来覆去地看,常日里在后宅呆着,一些家国大事都不甚了解,好容易才有这个机会。

新旧两派的冲突极为明显,报纸都分为版面不同的两部分内容。

我睁大了眼睛。

那是一篇标黑的文章,字字珠玑,文辞犀利。

是说什么“转房婚”的。

发表这篇文章的人取了个古里古怪的名字,撰写人那里微小的一点——

“泊秦淮”。

我小声地念这个名字,这是首诗名。不知道这位泊秦淮是新时代的先生还是nv士,不过这转房婚倒是有趣。

徐州城是没有这种习俗的。

泊秦淮口诛笔伐,斥责转房婚是陋习,兄终弟及早就是过去式,岂能让封建落后si灰复燃?

引经据典,有理有据。

我也觉得转房婚不是个东西。

但是白玉宣给我留这一张报纸意yu何为?他什么意思?

我皱眉思索了半晌,白玉宣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太多了,留洋回来就像跟我有了代g0u隔阂,我算是读不懂他的意思。

这样一通思考下来,肚子的叫声压不住了。我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泛着鱼肚白,傍晚的夕yan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