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手绢发呆,便拿来丢给我。

“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你要就给你了。”

我眼疾手快地接过来。确实是普通的手绢,白白净净的,上面有些红花油药膏的擦痕。我翻来覆去地查看,确定上面没有乱七八糟的花草花纹才安心下来。

我把手绢叠好放在枕头边,见白玉宣没有丝毫走过来的意思,我咬了咬唇,“你,你不来报复我吗?”

白玉宣垂眸看我,表情冷冷清清,但说的话却让我面红耳赤,说不清是羞的还是恼的:“怀孕了怎么办?”

怀孕了怎么办?怀孕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怀孕了跟你没关系。”我睁着眼睛不去看白玉宣,分出一点心思去数床头挂着的蛛网,被擦药的膝盖发热发烫,从皮肤里面渗出来的痒,我静静道,“不会有人发现的。”

“我发誓,我们俩的事情一切责任在于我。”我平静道,“是我不要脸,是我不守妇道,是我g引了自己的小叔子……”

这个世道本来就对nvx极为苛刻。一切责任推于我身,白玉宣不会有任何w点,他仍然是那光风霁月,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yan独绝的白家小少爷。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

白玉宣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分明很浅很淡,却沉沉地坠在我心里,让我的胃痉挛蜷缩,心口绞痛。

白玉宣真的从未经事。

他那物我也只是粗粗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大的吓人。

我现在算是有点相信了。他同我做这档子事就是在报复我。

他横冲直撞没有章法进去的时候,我就像被一道雷劈了一样,头脑发昏,我搂着他的脖颈,指甲在他脊背上无意识地抠划。

怎么会这么痛——

我听见他也在小声地ch0u气,声音喑哑,倒很好听。

下t接触的地方有黏sh的东西慢慢涌出。

紧接着白玉宣长臂一伸,从枕头边拿了个什么物什垫在jiaohe的地方。

我难得清明。

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你垫了什么?”我伸手去0,却被白玉宣一把抓住。

他的眼睛明亮的吓人,“没什么。”他把头埋在我的脖颈处,深x1一口气,“我在报复你,你就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好不好?”

我身子一软。白玉宣拖着软软的尾音冲我撒娇,我一向是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

我从没有想过jia0g0u这种事会这么痛。白玉宣的那物在我的难以启齿的地方慢慢地进出,他估计是怕弄疼了我,进出的极为缓慢,殊不知这样对我来说更像凌迟一般。

“你,你快点……”我攀住他的肩膀,眉毛鼻子皱成一团,心里的悔意几乎要化作实质冲出来。

我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

在床上的这个姿势对于两个新手来说都有些捉襟见肘。

我想着媒婆给我看的那些小人书上的姿势,正打算让白玉宣试试。

白玉宣已经顺从本能在我的花x里冲刺起来。他似乎是害怕我逃走,一双胳膊紧紧地抱着我。我虽然没得趣,下t有p0chu般的钝痛,但也只是在心里轻叹一声,温顺地任他摆布。

隔壁想必洞房花烛,红被帐暖,我们这里虽然既无洞房也没合卺酒,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有悖常l的偷情,但我偏偏觉得心满意足。

给白实甫戴绿帽子这件事,我也乐此不疲。

白玉宣在我的t内s完jg就走了。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但是他在我桌子上留了一张报纸。

他知道我识字。

我只是喜欢装。

我搂着被子,现在外面还有宾客喧闹声,我r0u着腰往窗外一瞧,有些熟面孔,觥筹交错,饭菜的香味老远都飘过来了。

我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这才恍然发现竟没人叫我去吃饭。

莫不是是真的怕我去吃饭吓到了那新姨太茗香。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床上,那行房时白玉宣默不作声垫在我下面的可不正是那条他送我的手绢。

刺目的红se点缀其上。

白玉宣嘴上说着恨我,有时候的行为却很冲突。

莫名其妙的,他“报复”我的时候竟然记着用手帕接我的落红。

我按了按肚子,将咕咕声压了压,伸手把那报纸拿来看。

是前几日徐州城发表的国民日报,头条就是斗大的黑字写着尊孔复古,我恍然大悟,难怪最近白实甫又买了顶假辫子戴着,原来确实是有复辟的趋势。

我翻来覆去地看,常日里在后宅呆着,一些家国大事都不甚了解,好容易才有这个机会。

新旧两派的冲突极为明显,报纸都分为版面不同的两部分内容。

我睁大了眼睛。

那是一篇标黑的文章,字字珠玑,文辞犀利。